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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却叫她不大自然。

“昨日说话不当,得罪了母亲。”

她以为他是因这件事才来的,那碗避子汤应当还是叫他气着。

褚昭低头,手指轻柔的滑过她的脸颊,望着她时,眼神深不可测。

她不自在的躲了躲,“不早了,该起了。”

她刚想要起身,便被他给抓住了手腕,“母亲那里不过是小事,盛窈可还记得,当初在东都府应下我的事?”

她记性是好的,经褚昭这般提起,她想了起来。

“那夫人可得记好了。”声音慵懒,却格外的认真,她抿唇,心里早已有了别的想法,过往自然做不了数。

褚昭瞧见她的躲闪,嘴角轻撇。

说好的,便不能反悔!

她动了动手腕,忽然他俯身,咬了口她的唇畔,然后起身洗漱去了。

她摸了下唇畔,有些疼。

褚昭的反常并未引起楚盛窈的多想,毕竟昨日便因为避子汤的事闹了一场。

她下了床榻,盯着枕头,忽然视线聚拢,她连忙理了下被褥找起来。

“盛窈在找什么?”褚昭走近,搂住她的腰肢,她吓了一跳,后背发凉,险些叫了出来。

“没没什么?”她试探道,“夫君可曾瞧见一信封?”

“没有,”褚昭靠在她的左肩上,“盛窈快去洗漱,今日厨房做了你最喜欢的藕粉桂花糖糕。”

她应是,目光从床榻上落到了褚昭的脸上,看了会儿并未察觉什么异样。

褚昭捏着袖口中的信封,盯着楚盛窈的背影,神情幽暗。

用早膳时,褚昭特意将糖糕端到她的面前,“夫君,妾身自己来便是了。”

“皇后千秋时,便瞧见表哥这般端着点心,表哥做的,我便做不得?”褚昭冷笑着,手也一直举着。

“妾身是怕累着夫君,”她连忙夹了块儿糖糕,“是心疼夫君。”

褚昭嘴角上扬了几分,可眼神透着寒意。

用了一半,外边儿忽然来了个人,孙嬷嬷战战兢兢的看着他们,“世子,夫人找少夫人。”

定然是昨日彻底激怒了王夫人,还是要找她的麻烦。

她刚要站起来,褚昭冷声道:“少夫人还要用膳,就不去了。”

“可夫人?”孙嬷嬷继续道。

“滚!”褚昭嘴唇轻抿,双眸目光尖锐。

孙嬷嬷吓得赶紧离去。

从未见过这般震怒的世子,策海院不少奴仆,也是第一次瞧见褚昭发火。

她亦讶异他的怒意,可他只转向她道:“是我疏忽了,身为夫婿该挡在夫人面前,往后他们不会再来烦你了。”

早膳后,她又回了房间,打算再找找,刚移开枕头,褚昭靠在房门口注视着,“可是什么不见了?”

她将枕头放回原位。

“只是觉着这枕头的花色好看,想学着绣绣,”她走近,问道,“夫君今日不忙?”

褚昭摇头,“陛下唤我回来,本是为了皇后的寿辰,如今自然无事了。”

“太子如今禁足,夫君难道便不着急?”她想起镇国侯府的现状来。

应当也算是迫在眉睫,太子若是失势,镇国侯府自然也会被清算,可褚昭似乎从未有过急色。

“无事,”褚昭牵着她往外走去,“盛窈安心,镇国侯府不会有事的。你只管做好侯府少夫人便是了。”

无事便好,尽管她起了离开的心,也不想褚昭受到伤害。

褚清溪本想着楚盛窈回来了,便来寻她说说话,可刚走到策海院时,便有小厮将她拦了下来。

“我想见见嫂嫂,你挡着作甚!”褚清溪不满小厮将她拦了下来。

小厮道:“世子说少夫人偶感风寒,要静养,见不得外人的。”

褚清溪一听楚盛窈病了,更要进去看了,可小厮擦了擦头顶的汗,依旧不让她。

她气的想要唤人,刚好见到褚昭的身影。

“大哥,我想探望嫂嫂。”褚清溪说明了来意。

“不必!”褚昭道,“日后不必过来了。”

说着便让小厮请她离开。

褚清溪气的直跺脚。

临到中午,楚盛窈才清点完她的嫁妆,本想着去楚府商议下,可刚出门便遇见了褚昭。

“夫人再给我绣个香囊吧!”

褚昭将缝制香囊的东西也准备好的,她想着她速度快,用不了两天,便能将东西做好。

离开前,再给他缝制个也无妨。

说来除了香囊,她连件衣裳,都未曾给褚昭做过。

这两日里,她安静的绣着东西,时间过的都慢了起来,将香囊绣好,给了褚昭。

褚昭拿着香囊,认真的看了眼上面的图案,笑意很浅,可却是极为真挚的。

这并蒂莲绣的精致,活灵活现,花瓣边缘用了不同的丝线,散发着光。

他将从书案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个匣子,打开后,里面还放置着个青竹样式的香囊,她妥帖的将两个香囊都放好。

褚昭回正房的时候,柜子下的几个红木箱已经上了锁,屋子里她常用的东西大体都在,可细看,能够发现妆匣中的掐丝云纹珍珠步摇少了,琉璃镯少了一对……只留下些敬茶时,侯府长辈送的首饰,还有他送的鹿形玉佩和发簪。

衣柜里,原本她的衣服基本上是满的,如今也有一处空荡了。

他瞧着这些,额间青筋裸露,气息不断的起伏……

“盛窈。”

楚盛窈本打算回楚府一趟,还未走出院子,听见褚昭的声音,转过头去,“夫君有事?”

褚昭走过来,拉起她的手,未给她说话的机会,*将她带到了书房。

靠窗边的小榻上,摆着棋盘。

“闲着无聊,你我手谈几局。”褚昭率先下了黑子,然后催促着她下。

她本想说,她打算去楚府的事,可褚昭根本没给她机会,连连催着她。

没办法,她只好应付了一局。

结果褚昭又想来。

“夫君,我今日要”。

“便这么想走吗?”褚昭抬眸,温和笑意被隐去,如一滩死水却好似随时准备吞噬着人。

“我的意思是,就这么不想陪我下棋?”

她摸着棋子,最后落在了棋盘上。

翌日,褚昭兴致勃勃的想要给她画像,连忙叫丫鬟布置起院子来。

“不如去花园画吧!”她道,“夫君说那里景致好,宽阔。”

“如今冬季,哪里来的景致?”褚昭不容置喙道,“就在策海院!”

她坐在石桌上,并未按照褚昭要求的那般,站到檐下,只盯着他,“那封信在夫君手里。”

非反问,而是直言。

这些天来,他从不让她离开策海院,每每她想要出去,都会被他以各种理由拦下。

褚昭放下笔,嘴角讥讽,“难道一封和离书,便能将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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