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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女子所诟病,此刻心头愉悦了起来,“你真蠢,连褚世子那样的人都不要。”
她也不晓得,为何想在走之前,见上她一面,不过话到此也算是告别了。
楚盛萱转身要离开。
楚盛窈轻笑了出来,“二姐姐日后定会觅的良人。”
楚盛萱回头,“自然,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一句,若是可以挽回,还是回镇国侯府去。女子婚事,可是一等一重要的。”
楚盛窈仍是笑着,她想,她们今后应当不会再见面了。
离开京都的前一夜,楚盛窈辗转难眠。
屋子里熏炉,燃的正旺,她拢着衣服起来,坐在熏炉旁边,手伸着,炭火暖黄色的光,照的十指纤细。
她再往前伸了些,手腕处镯子滑动,她摸了下手镯。
所有的东*西,都交还给了他,只剩下这镯子了。
白玉无瑕,透着火光,她小心的顺着手腕,轻轻滑动起来。
这东西本是他欠她的,便不还了。
今夜下了许久的雪,外边儿又起了风,窗户不知被什么吹得砰的一声,她赶紧唤了下李嬷嬷她们。
可未得到回应,便朝着举着蜡烛,朝着声响的方向而去。
又是砰的一声,窗户不知为何开了,她转过头去,双眸顿时瞪得极大……
清晨,外边儿已经堆了极厚的雪,过往的痕迹,都被覆盖住。
下人们,扫着院落里的雪,秋泠和春和轻扣了房门,未曾得到回应,两人等了会儿再次敲了两下,还是没有任何的声响。
两人面面相觑,同时将门打开了,又唤了声,“姑娘?”
走到屏风后面,瞧着空荡的床榻,两人眉目紧锁,快速将屋子寻了遍,还是未曾寻到任何的身影。
她们赶紧去向李嬷嬷禀告,李嬷嬷吓得大冷天冒了汗,向楚明妍说了。
楚明妍连忙命人,四处寻找着,李嬷嬷要向老夫人禀告,楚明妍拦住了她。
老夫人身子本就差,若是听闻消息,受不住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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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盛窈醒来时,屋里阴沉沉的,只隐约有些光透了进来,周围环境陌生,她心顿时提了起来,看了眼完好的衣服,迅速下了床榻,跑向门口。
她尝试着打开门,可始终打不开,最后将屋子打量了番。
陈设简单,只一张床榻和梳妆柜,窗户被木板封死了,她使劲的推了下,纹丝不动。
“有没有人啊!”她大喊着,敲打着门。
没有半点儿的回应。
今日,本该是她离开京都的日子,也不晓得姑母和祖母如何了?
她静静的靠坐在门口的方向,神情近乎麻木。
好一会儿,门口方向传来响动,应该是锁链被解开的声音,她屏息凝神,在来人打开门的一刹那,快速地冲了出去。
可只跑了几步,停下了脚步。
此处大门,被木头彻底的封死,就连墙都被特意地砌高了数倍。
仰望着遮天蔽日的院墙,她根本就无法逃出去。
她回头,咬牙切齿,“褚昭,你是疯了吗?”
她晓得是何人,除了他,不会有其他人了。
“夫人,该唤我夫君。”褚昭放下盒子,走了过来,不管不顾的,将楚盛窈搂在怀中,“你多久未曾叫过我夫君了。”
“褚昭,你我已经和离了,”她推开了他,“你快些放了我。”
他原先将她困在策海院,还只当他是一时过激。
现在,竟然将她从楚府直接掳走。
眼前的人太过陌生了。
“别!”褚昭捂住她的眼睛,心头犹如被刀割般,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他根本就拦不住她,留不下她。她身边围着许多的人,皆是能够瞧见她的好。随时随地都可以取代他的位置。
他怕极了,便是死,也要留下她。
眼眸中猩红一闪而过,“我未签和离书,你还是我的妻。”
楚盛窈满眼不可置信,打掉他的手,等他再次靠上来时,不管不顾的捶打起来。
他简直是疯魔了。
褚昭不躲,只将她搂住,任她逐渐打累了,无力的靠在他的怀中。
她分明就要离开京都,离开这个困了她十数年的地方。
分明只差一点儿。
褚昭将她半抱回了房间,他坐在床边,“府里的事,我会处理好,我晓得你不喜母亲,今后,我们便在外另置宅子,那些繁杂的事儿,不会惊扰到你。”
她躺在床榻上只问道:“何时放我离开?”
褚昭靠近她,伏在她的上方,眼神停留在她的小腹,道:“盛窈,如今只我们夫妻不好吗?我们相距的时日太短,身侧也常常跟着太多的人,我只想与你待在一块儿。”
她望着床帐,“我们早已不是夫妻,和离书已经给你了。”
褚昭心口密密麻麻的疼意。
是啊!她给了他和离书,两封。
他毁了一封,她便当众又给了他一封。
“莫说胡话,”他低头吻了下她的眉心,“以后我们好好在一块儿,你还得为我生子,与我白头。”
“褚昭,自己欺骗自己有意思吗?”她转正身子,用袖口将眉心的痕迹擦干净,神色中全是厌恶。
褚昭抓住她的手腕,痛过后升起恨意来,“楚盛窈,非要这般伤害我吗?”
她看着四方的阴暗,天地荒凉,如她当初被困在楚府一样。
那些心头的阴霾从未驱散。
她浅笑着,话中全是蔑视,“褚昭,我从未将你放在心上。”
第100章 第100章
“我做了什么?引得你这般痴狂?世人皆道,楚府三姑娘楚盛窈容貌盛,身段妖娆,多年未曾出府,潜行修炼那魅惑人的法子,你该不会是被我引诱了吧!”
她似笑非笑,心头的苦涩,怎么也藏不住,思绪飘得很远。
“犹记的初遇时,你便觉得我企图引诱你,眼神忌惮,姿态防备,恨不得离我千百里。在寺庙遇上,我打算勾引三皇子,又被你看个正着。后来与旁的男子相看,你亦在。在你心中,我该是个水性杨花之人。你派人监视着我,便是怕我与旁人私通吧!”
这副好容貌,竟引得世人青睐的褚世子,抛下礼义廉耻,做出这般猪狗不如的事来。
她彻底将自己浸入黑暗中,过往的一切在脑中回荡着。
褚昭只是躺在她的身侧,依偎着她,轻声道:“盛窈,别说气话。你才是最委屈的,那些非你本意。”
他犹记得,当初面圣说过的话:过往一切既往不咎,只要做好镇国侯府少夫人的位置。
自以为是将她过往包容,可她又有什么错?!
被谣言裹挟,陷入泥潭,受人唾弃,她才是最冤枉的。
说到底,有些甚至是他带来的。
“我会为你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