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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儿实在难以做到,拳拳爱子之人,惹得朝臣越发的愤怒,多次上书,讨伐起镇国侯府与太子来。

永成帝仁慈,乃是天下大幸,可此事毕竟闹得太大了,永成帝痛心疾首还是下了圣旨,将镇国侯府全部打入大牢,等候发落。

楚盛窈面无血色听着褚一禀告着事情缘由,最后褚一抱着个盒子递给了她,“少夫人,这是世子让我给您的。”

她看了眼,锁孔极小,她摸了下手镯,未加思索的将盒子打开了。

果然!

最上面是一个信封,里面还有些房契地契,还有他送她的簪子,玉佩……旁边还有块玉牌,她拿起块玉牌,想了许久才想起这是宫宴后,太子妃给她的,不过被褚昭给收着了,原来在这里。

她想起褚昭曾说过的,他可以给她一切。

最后定睛在这封信上,她能料到是什么,可她未将它打开。

“你家世子做事便是这般荒谬的吗?”她看了眼褚一。

褚一沉默不语。

若她当真未察觉到,或是狠了心离开,便要生死相隔?

不!她不信,褚昭又不是傻的,既然早知晓,应该有所防备。

她捏紧了玉牌,望着皇城的方向,久久未曾挪开目光。

地牢昏暗,吱吱呀呀是老鼠啃食虫子的声音,吓得人抱作一团,镇国侯府女眷从未这般的委屈过。

王夫人神情木然,未曾想到权势正旺的镇国侯府会有如今一日。

周氏抱着怀中的婴孩泣涕涟涟,她孩子还这般的小,日后可怎么办啊!

其余的女眷蹲坐在一起,皆是神情惊慌,可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她们斜对面便是关押男子的地方。

两房的老爷急的团团转,“慎之,你可曾做过大逆不道之事!”

“二叔,三叔,做没做过重要吗?”褚昭坐在杂草堆上,即便是狼狈,可风华依旧,气势不减。

永成帝早就想动手了,早晚罢了。

这时狱卒领着几个人走了进来,领头的是平原公府郑行武,也就是褚清溪有婚约的未婚夫婿。

郑行武得到消息后立刻赶来来,他被狱卒领到褚清溪所在的监牢旁,褚清溪瞧见人,眼眶发红,泪珠掉了几滴,她立刻擦了干净。

“你来作甚!”她冷淡道,完全没有以往的柔情。

郑行武只心疼,“安心,我会救你出去的。”

褚清溪缄默,如今镇国侯府横生巨变,这门婚事怕也难以进行下去。

郑行武身侧,还站着两位男子,其中一人是与褚清婉定亲的男子,他只将包裹往褚清婉手里递,冷硬的脸上没有郑行武那般的柔情,可依旧是担忧神情。

褚清婉抓住包裹,里面有好几个大肉包,还有些干饼子,她憋不住泪,“你送这些做什么?”

男子被晒得黑黝黝的脸,看不出是何表情,他老实道,“怕你饿着。”

褚清婉抓起包子咬了口,边吃边哭起来,“你真是个木头,呜呜,我要退亲。”

男子顿时手足无措安慰起褚清婉来。

还有一年长的人,他将信封从袖口里拿出来,“二姑娘,这是我家爷给您的。您如今这情况婚事怕也无法继续了。”

褚清云接过退婚书*,年长男子瞧褚清云没有痴缠,松了口气。

“若有需要,我们爷说过,尽量满足您。”

褚清云摇头,还未多言,褚清婉擦干了眼泪,啐了口,“狗仗人势,当初求着娶我二姐姐,如今瞧镇国侯府不好了,便赶着来撇清干系,甚至连人都不敢出面,小人行径。”

“滚!”二房老爷和三房老爷,还不至于让旁人欺辱了小辈。

年长男子尬笑,旁边镇国侯府男眷虎视眈眈,即便是落魄了,余威尚在,他灰溜溜的离开了。

时辰差不多了,狱卒来催,郑行武一群人只得离开了。

褚清溪还是未曾搭理,只静坐在一侧,褚清婉抱着一大袋子的包子边哭边吃。

她即便是被养的娇些,也不傻,即便那大块儿头不会放开她,他们也难有以后了。

褚清云是真正的不悲不喜,即便刚被人退了婚,这桩婚事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对那位进士,没有半点儿感情,甚至从未见过面。

“二姐姐,你也别伤心,”褚清婉将包子分给了她们,“即便我和大姐姐未退婚,怕也是和你一样成不了婚。”

她只享受了十六年的荣华富贵,还有好些日子都没过呢!

褚清婉越想越忍不住,哭泣阵阵。

楚盛窈晓得镇国侯府众人虽然被关押,但永成帝还未降下旨意来,目前还是安全的。

不过还是需要见上一面,才能搞清楚,褚昭到底要做什么。

她买通了狱卒进来时,熟悉的哭泣声,叫她很容易顺着声音找了过去。

“褚清婉?”她试探的开了口。

褚清婉听见有人唤她,坐了起来,看清人后,她哭的越发的大声。

凭何楚盛窈这般好运,镇国侯府繁荣时嫁进来,如今镇国侯府遭殃,她却早早和离,将自己摘了出去。

楚盛窈看了眼他们。

本是钟鸣鼎食之家,奴仆成群,如今成了阶下囚,华服褪去,朱钗散尽。

她没有与她们多言,迅速找到了褚昭。

“你来做什么?”褚昭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立刻走到囚牢面前,“你不是走了吗?”

原以为,她定然迫不及待的逃离他,可她竟然回来了。

他抓住栏杆,将她忧心的神色深深刻在心里。

此刻,他才是彻底的懂了她的口是心非,愿意为一人冒着杀头的风险回来。

她心里怎会没有他。

他从未这般愉悦过,心头滚烫,这寒冬中,四肢都跟着温暖起来。

可转念,神色却又变了,他急切道:“赶紧走!”

瞧见他这般模样,她心头还是酸涩。

那个风华扶光的褚昭,如今囚服素冠,身处阴暗的牢狱。

“你又是为何这般?”她不解的看着他,“我有何可以助你的?”

不晓得他的谋算,也怕两人说的话被旁人传出去,只能说的隐晦。

褚昭懂了她眸中的深意,此处又不便明了,“盛窈,你我已经和离了,无论镇国侯府发生何事皆与你无关。”

她有些好笑,前几日谁牢牢的禁锢着她,不想要叫她离开,他带给她身体感受,只要一想,就止不住的战栗。

如今便能轻易的与她撇清干系。

“褚昭,我非胆小怕事儿的,你也别自以为是的替我做了决定。”

她从袖中拿出了那封签好褚昭姓名的和离书,将其撕碎。

镇国侯府众人瞧着这幕,神情是从来都没有的惊讶。

侯老夫人坐在最里面,她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什么未曾见过,也感怀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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