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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没有办法的数学教授只得借高利贷,利滚利之下,彻底沦为放贷者的羔羊。

迈克尔军队的老朋友是M计划运送物资的专员,时常往来于各个底下赌场,向他提供了这个情报。这位老朋友知晓柯里昂家族的能量,他欣然接受迈克尔的人情债。

玛蒂拉教授将迈克尔领到了古董商,同时也是考古教授的家里。

胡须花白的教授家里以深色基调为主,墙上绘制来过的传统纹样,走进房间,能看到世界各地的文化风格。

迈克尔向他说明了来意,“希望送妻子一件东方的礼物。”

考古教授沉吟片刻,哆哆嗦嗦地站起来,来到绘制有兰花、葫芦和蝙蝠的那面墙前,打开黑色大漆的螺钿斗柜顶端的小抽屉,拿出一枚细长的小物件。

“簪子在东方拥有特殊的寓意,是情人之间的定情信物,”教授粗大苍老的手捧着细腻精致的发簪,补充道,“就像我们的戒指。是一种浪漫古典的表达爱意的方式。”

迈克尔凝视着那根金属棍儿,细长的顶端排列七颗浑圆的珍珠,简约精致,有一种大道至简的东方美。最妙的是,在簪子和他第一次见面时送给她想项链浑然天成般的匹配。

当天夜里,艾波洛妮亚洗漱完毕,蜷缩在沙发上看书,迈克尔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来到她的面前。

“这是……?”艾波望着男人放到沙发绵软扶手上的细长小盒子,挑了挑眉。

迈克尔垂眸,示意她打开看看。

艾波睨了他一眼。意外地从男人隽冷俊美的面庞看出几丝忐忑。

盒盖打开,金色的发簪被白皙纤长的手指捏在手里把玩。来回地抚摸。

空气无端有些热,迈克尔喉结滚动,压着嗓子轻声说:“这是古老东方的明朝一位皇帝送给妻子的礼物,历史非常悠久,我希望你会喜欢。”

说完,他见艾波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甚至双肩隐隐抖动,心下一缩,有些后悔送这个礼物了。这是他没有想到的反应。

正当他想要伸手,强行抬起她的下巴,好吻去她的泪珠时,艾波洛妮亚蓦地抬起头,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

“他和你说这是明朝的?哈哈哈哈”艾波笑得直锤沙发。半晌,她终于冷静下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从沙发上站起来。

“迈基。”她说。

迈克尔被这个称呼弄得呼吸一紧。

“首先,我很感谢你的心意。”艾波捏着簪子,站到他面前,“其次,珍珠是无法那么长的年月里保持光华的。”

迈克尔意识到了什么,僵硬地说:“所以,我被骗了?”

“是的。”艾波忍不住又笑了一下,男人懊恼的表情实在过于可口,“最后——”

她拽下他的衬衫衣领,轻轻吻上他的唇。

“再次感谢你的用心。”

第064章 Chapter64

棕色橡木门紧紧闭合。

维拉尔迪坐进单人沙发,屁股底下传来的绵软质感让他不得不双腿叉开、挺起胸膛,好显得自己态度强硬,不像个求职位的软蛋。

“喝水吗?”特雷扎部长站在宽大的古董办公桌钱前,拎起威尼斯产的玻璃冷水壶,瞥了眼身材瘦削、衣着考究的警督,“我记得你是都灵人?”

清水注入玻璃杯,哗哗在房间回荡,墙上悬挂的巨幅罗斯福和丘吉尔的照片,静静地凝望房内的两人。

维拉迪尔:“是的,部长。”

特雷扎拉过一把较高的靠背椅,坐到维拉尔迪的对面,腿高高翘起,闲谈般问道:“你的父母还健在吗?”

“都去世了。”维拉迪尔耷拉眼皮,透明的玻璃杯朦胧地映在黑色的茶几,“我的父亲是汽车厂工人,战前就死了。母亲死在德国佬的轰炸里。”

“哈!该死的德国佬!”特雷扎挥拳头骂了一声,开始谈起他反抗墨索里尼政府的事迹。和吉利安诺一样,特雷扎是个反法西斯斗士,1936年被捕出狱后流亡英国,学得一口流利的英语回国后,将纳粹赶出了意大利,是位普世意义上的英雄。

维拉迪尔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特雷扎部长。修剪整齐的胡须夹杂着几丝白,但体格依然像公牛般健壮。他找回了一些对部长的认同和敬仰。

特雷扎欣然地看着都林人的变化,那双蓝眼睛底下潜藏的愤懑退去,才说起正题。

“听着,弗雷德,我很看中你的能力,冷静、果敢、有头脑。相比吉利安诺,我更信任你。”他对维拉迪尔说,颇为推心置腹,“但是我需要西西里人的支持,基督教民主党需要他们的选票,所以我不得不和那个蒙特莱普雷人达成交易。”

维拉迪尔身体微微前倾,抢答道:“现在您已经帮助民主党取得了胜利,给政府脸上增光。您未来的地位不可估量。”

特雷扎隐约露出骄矜又得意的微笑,一闪即逝。他交换了一下翘起的脚,将左小腿叠到右大腿,无奈地说道:“可能出现各种复杂情况。首先一点,部里没有钱支付宪兵和警察的薪水。”

“可…”前西西里警察局长刚要开口说克罗切的遗产,猛地意识到,这些钱都流进了特雷扎个人腰包。

像是猜到他要说什么,特雷扎苦恼地呷了一口水说:“在罗马生活可不容易,迎来送往、交际应酬,每个月轻松花掉二十万里拉。你这几个月,想必也对罗马的物价有充分的认识了。到处都需要打点。我的妻子圣诞才舍得做了一身新衣裳。“

维拉迪尔下意识看向部长的着装,剪裁得体,袖口、衣摆处却微微毛边。他低头望了眼自己的衣服,至少没有那么陈旧。

“至于部里就更不容易了,”特雷扎停顿了好一会儿,与墙面的丘吉尔对视,“虽然美国人送来了大量援助,但按照总理的意思,这些钱都用作贷款,发放给工厂主和商人,不会拨给我们。再这样下去,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有办法。”

维拉尔托摸着口袋里新赚的三千里拉,一瞬不瞬地盯着倒苦水的上司,“给我一队宪兵,再分我一间办公室。”

*

开学后的生活,对艾波洛罗尼亚来说,忙碌又普通。

每天清晨,她骑着那辆二手自行车,穿越台伯河,一路骑往学校。民众的生活水平不高,路上大多数自行车都像她的那么老旧,除了始终骑在她身后、偶尔并驾齐驱的那辆崭新梅花牌,闪闪发亮的轮毂,在罗马朴素陈旧的街头格外突出。她权当不认识那辆车。

顺着街道骑行,晨风吹拂面颊,空气中是尘埃、面包和咖啡的香气。罗马到处是古老的建筑,每个路口都有文化遗产。远远地,学校地标之一的穹顶建筑,像座水坝般堵在道路尽头。

沿着这座穹顶建筑外侧的道路再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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