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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好伙子,给我送了纪念品。”
老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东西,纷纷扬扬倒出,丁零当啷落满了茶几。
罗萨托整个人?颤抖起来。因为,那所谓的纪念品全是他?弟弟们的身上物。
约翰.罗萨托的牙根钢片,整整一套牙,全在?这里了,上面?还沾着些许腥臭的血水。在?这银光湛湛的钢片里,一小截带着刺青的手指是那么与众不同,叛逆地绘有魔鬼图案,是他?最小那位弟弟的食指,断口新鲜,一看便知是刚刚切下来的。
潘唐吉利像是和蔼的长辈,拍拍他?的肩膀,“托尼,托尼,你?是个好小伙儿,我们西西里人?应该一起赚钱。不就是白粉生意嘛,你?为什么要藏着掖着呢?”
罗萨托看向克莱门扎的继承人?,在?他?的眼里没有看到半分威胁,只有对他?的深切惋惜。他?仿佛被抽干了力?气,瘫在?沙发:“我说。”
布鲁诺立即拿出一个黑色的匣子,按下某个红色按钮,伴随着罗萨托的叙事?、磁带沙沙转动,匣子顶端的以太?光学的烫金字样在?水晶灯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奈利见红色的按钮跳起,问道:“都录进了吗?”
布鲁诺:“没问题。”
潘唐吉利扫视了一圈,满意地下达命令:“我们走吧。”
两辆主车,三辆护送车鱼贯开出敞开的大门。
罗萨托依然躺着沙发上,盯着被收拾一新、空空如也的茶几,忽然想明白什么,一瞬间冷汗从额角流下。
没过多久,身上的冷汗还没有干,他?听到门外再次传来汽车停驻的动静,打头的两辆车分别跑下两个人?。
哈,是他?那两位本应该死亡的弟弟。
第084章 Chapter08
枯枝落叶小山似的堆在空地, 两名清洁工站在废弃的泳池底,半个身子露出地面,一丝不苟地将几乎腐化成烂泥的碎叶扫进簸箕。
他们的雇主正高高站在泳池边缘,手握一条长长的橡胶水管, 监督他们?工作。
等蒙有尘土的天蓝马赛克瓷砖完全显露出来, 清洁工爬回地面换上胶皮靴子和长柄地刷,再次回到泳池底。
工装裤、工装衬衫的迈克尔朝站在水龙头旁的保镖打了个手势。几秒后, 水流自管口涌出, 水柱高高扬起、划过清晨凉爽的空气,砸落在马赛克瓷砖, 冲散嵌在砖缝里的泥土。
清水逐渐变得浑浊,刷刷地被推进排水管道。迈克尔举着水管指挥清洁工刷洗各处死角。
艾波跑步回来时?, 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她今天和柯里昂老爷子做完农活才出发, 彼时?天光大亮,她索性换了个方向, 跑得比昨天更远了些。
没?有问老先?生是否知道他儿子的打算、是否会帮她离开,事情挑明便没?有意思?了。再说, 他那天说莫.格林的事,正是在点她——海门.罗斯二话不说做掉他们?共同?持股的赌场经纪人,如此打柯里昂的脸,他们?都?没?有开战。现在为了几块小地盘, 也不会开战。
奔跑让她的思?路愈加清晰, 关于纽约的局势, 一个简单的防御计划大致成型。
沿着湖边的冷杉林, 向北大约三公里才出现带有木头围栏的栈道, 风化得不像样,零零落落的, 仿佛旧衣服的毛边缝在湖泊边缘。
湖水静静拍打岸边的石头。
这条踩起来碰碰作响的栈道只能跑半小时?,便如河流般汇入柏油公路。
艾波在交叉口的石头上歇息了约莫十?分钟,没?有见到任何车。
两名保镖始终耐心跟随,并未催促,但艾波尝试搭话时?,他们?也没?有理睬她。
回程换了一条路。夏季的针叶林充满了动物,她慢跑着穿过,鸟儿在头顶叽叽喳喳,昆虫嗡嗡地在耳畔飞舞,她甚至瞥见了一闪而逝的野兔。
潮湿的空气充盈肺部,跑得滚烫的皮肤在微风和晨雾里冷却,舒坦极了。
而这好心情在看?到男人冲洗水池的动作后荡然无存。
“早安,布德曼小姐。”
迈克尔捏着水管口,一面冲水,一面和她解释:“先?前?家里没?有人游泳,泳池一直闲置。切茜的订婚宴宾客众多,桑德拉为了让场地大一些,命人在泳池上面盖了几块木板,好腾出地方。等下我们?把泳池清理出来,你随时?都?可以游泳了。”
艾波做拉伸动作,暗自怀疑他察觉到她的意图才特?意清洗水池,好让她没?有理由继续接触水域。西面的犬舍里豢养了五条狗,三只德牧、两只类似比格的猎犬,都?是侦察、追踪的好手,如果从?陆路走,在没?有车的情况下,她毫无逃脱的希望。如果偷车,又过于大张旗鼓,且车牌是个问题。唉。
“湖里游泳到底不安全。”迈克尔喋喋不休,“你知道的,铁线虫、细菌、水草、暗流等,我不希望你遇到危险。”
“咳、当然最重要的是托尼的安全。”他迅速打补丁。
随着跑步的喘息归于平和,艾波整理好思?绪,缓缓站直身体,紧盯着男人说道:“您考虑得很周全,也很体贴。”
她的眼眸历来是明亮的,朝阳照在她酡红又沁着汗的脸颊,明媚娇艳,让他无端想起某些更为隐秘的场景,那些拥吻、舔舐、低喘……他舒了一口气,压抑着渴望,刻意扬高语调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好让自己像个热情而无私的主人家。
艾波勾了勾唇,再次道谢,抬脚准备回去洗澡,冲洗身上的汗味和泥土。
见她要回屋,迈克尔招来保镖,把水管递给对方,跟着她向屋内走去。
“早餐有培根煎蛋,还有松饼。”迈克尔快步追上去,替她推开家门,“如果你想吃面的话,也可以现煮。”
艾波“嗯”了一声,在门口停下脚步,抬手触上用后背退开门的男人胸膛。工作衬衫下的肌肉紧实而富有弹性。她像是拿他没?办法般,拍了拍他的心口,手底传来肌肉紧绷到紧缩的触感,她毫不留情地奚落:“藏好尾巴。您是一个孩子的父亲。”
这是他前?天夜里拒绝她的托辞,此刻被原封不动送了回来。
不知道是难堪还是羞赧,亦或是其他什么汹涌的情绪,艾波看?着手下的胸膛剧烈起伏起来,像是个经不起撩拨的青少年,心里不由好笑?,如果不是这种方式、如果在纽约或者其他地方相遇,她也许愿意和他开始一段关系。
明明只是一句话,但在迈克尔的感知里,时?间永无止尽的慢,那双纤细白皙的手仿佛穿透皮肤、肌肉纤维、骨骼,动人已?极地直接拍打在心脏,血液因?此变得极烫,如同?地底隐秘而没?有穷期的熔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