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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的?油腻男,轻咳一声?:“抱歉,瓦尔德女士,一提起这个我就忘乎所以。”
“不用道歉,本来就是闲聊。”凯轻笑着?摇头,而且她对艾波的?公司有了几分兴趣,“我丈夫在皇后区有一家小诊所,我觉得可?以在候诊区里放一些植物,有助于舒缓病人的?心情。”
说?起业务,艾波的?语气都?变了,用导购的?热情口吻说?:“太好了,如果您有空可?以来我们在布鲁克林区克林顿街的?店铺看?一下,如果没有空,您可?以留下地址,我们会给您寄产品目录。勾选后寄回来就行啦,第?一次,我们的?人会上门?对接,和你沟通摆放组合,如何既合您的?心意,又符合植物生长规律……”
凯没想到服务如此细致,她仔细听?着?,末了报出诊所地址。其实这些绿植并不是必需品,她不该在这方面花钱,但也许是布德曼小姐说?话时、那?双让人难忘的?大眼睛里爆发的?神采,过于耀眼,一下子打动了她,莫名其妙拿出五十刀作为定?金。
既然对方如此信任,艾波也得拿出十二分的?郑重,细细问了诊所的?情况,然后她发觉凯对自家诊所运营知之甚详。
“您不去做经?理人真是屈才了。”她不吝啬夸赞,“真的?,您考虑过工作吗?”
“我以前工作过,”提起这个,凯略显羞涩,“小学和中学老师,后来嫁给杰克爸爸,有了孩子,就安心待在家里了。我也想过工作,但是、但是…”
艾波接道:“总是有很多理由阻止你迈出那?一步。”
“对,”凯抿了抿唇,“得照顾丈夫、孩子;已婚妇女出去工作,别人会质疑家庭经?济情况;哦还有性骚扰,总有些男人喜欢动手动脚。布德曼女士,我不知道您是如何平衡家庭和事业的?。对我来说?,外面的?工作选择并不多,就是秘书?、教师之类的?,这些职业可?以概括为服侍男人。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担风险呢?在家里,我只需要讨丈夫欢心即可?。”
这话说?得实在辛辣。口中说?着?不想出门?工作的?原因,她灰蓝色的?眼底、反叛却一闪而逝,艾波越来越觉得她对胃口了。
“你说?得对极了。至于我的?家庭和事业?”艾波露齿一笑,“我未婚,今后也没有结婚的?打算。”
“而平衡,”艾波两手向前一摊,“这不就是答案吗?”
剪裁考究的?长裤、包容飒气的?连体裤、飘逸潇洒的?阔腿裤以及俏皮淑女的?裙裤,次第?穿行于城市、自然,慵懒、优雅又充满力量。
两人没有再说?话,静静欣赏起来。
霞光逐渐显露,时装秀不知不觉已步入尾声?,伴奏音乐变得宏大而响亮,如同太阳沉没、星辰初升,地球转动带来的?永不止息的?声?响。
定?音鼓和擦片不按常理出牌,猝地响起,安多里尼猛然惊醒,揉着?眼睛坐起来,带着?睡音含含糊糊地问:“妈妈…结束了吗?”
没等艾波回答,他就看?见了坐在一旁的?女人,疑惑地问:“凯…阿姨?”
凯也看?清男孩的?长相,前年圣诞节的?回忆涌入脑海,她尴尬地笑道:“托尼,好久不见。”
艾波这下确定?了,原来眼前这人就是西多尼亚提到过的?迈克尔的?前女友。不得不说?,那?男人的?眼光真是该死的?好。
她打量着?凯,凯也打量着?她。
她的?相貌自然极富冲击力,哪怕未施粉黛,粉红霞光照弗,仿佛古典油画里从云端降落的?神祇。而当她开口时,如惠风吹散云翳,容貌带来的?震撼力倏地消失,反倒呈现非凡的?魅力,好像、好像,凯说?不出那?种感觉,只觉得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人心悦诚服、打从心底舒坦。
凯莫名惋惜起来,为她们刚刚萌发的?友谊。没有女人会和男朋友喜欢过的?人毫无?芥蒂地相处。
艾波瞧出她的?犹豫,笑得开怀:“凯,很高兴认识你。”
被直呼其名的?女人短暂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们两人的?相处,无?关任何人,畅快地笑道:“我也是,艾波娜。 ”
*
服装秀结束,宾客们先后散场。附近路口被堵得水泄不通,加长林肯和福特挤在一道,在橘色夕阳里,如同锦鲤的?鳞片。
“你心情似乎不错?”1900笑眯眯地问。
“做成了一单生意,认识了一个不错的?人。”艾波回答,“你怎么来了?”
“我姓氏继承人的?姐姐举办的?第?一场服装秀,我怎么能不来参加呢?”1900说?完,又笑着?搓了下手指头,“她们给得实在太多啦。”
艾波哈哈大笑。“你今晚住哪里?我还没来得及打扫你的?公寓,灰尘可?能有些厚,要不先住酒店?”
1900摆摆手,“我们得赶去费城,巡演团队天上午有一场演出。”
艾波这才知道他们的?这场演奏是临时加塞的?,上周硬生生赶了两场小演出,才挤出时间回纽约。
“好吧,”艾波抱了抱他,深吸一口他燕尾服上洗涤剂的?干净气味,恋恋不舍,“那?圣诞节见?”
1900松松地回抱她,等分开后,将安多里尼抱起来,“想不到你突然就多了个小孩。我尽量早点赶回来,和托尼排练一下,也许可?以在节前教会他圣诞颂。哦——希望他没有遗传你的?音乐天赋。”
方才艾波已经?向1900介绍过安多里尼的?身份,钢琴家对此接受良好,甚至无?缝代入了祖父的?角色,承诺之后巡演路过各州会收集一些有趣的?纪念品带回来给他。
送走忙碌的?钢琴家,回到服装秀现场,西多尼亚还在和宾客寒暄道别。
作为唯二的?设计师,她和曼妮娜穿得一模一样,利落的?牛仔微喇长裤和夹克外套,邮差帽扣在脑袋,及腰长卷发松松地披散。
两波宾客退场间隙,她见缝插针地问艾波:“明晚在华尔多夫有庆祝晚宴,你想去吗?奥普莱今天也来了,他一直在找你。”
艾波打了个哈欠,摇摇头:“看?情况吧。”
安多里尼被传染,也打了个哈欠。
西多尼亚本也不打算强迫她俩出席,只说?:“你们今晚住哪里?这会儿路堵,要不你们走去瑞兹,和我凑活一晚?”
看?看?时间,本来那?个美国人早已打着?接儿子的?名义蹲在一旁了,今天却迟迟没有出现,果然不靠谱。
这正中安多里尼下怀,快乐地蹦起来。
艾波问:“曼妮娜呢?”作为另一位品牌创始人,她竟然没有出现。
又有几位衣着?光鲜的?客人走来,西多尼亚笑容未变,等待他们走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