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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定,视线正对他的胸膛。白衬衫松垮的曳进裤腰,懒散地勾勒身形,胸肌鼓鼓的,她?忍不住伸手摸了上去。

不过为什么要忍呢?

掌下的肌肉因为她?的触碰动了动,艾波无声地笑了,另一只手环上他的腰,脸凑近,在他的左胸衬衫落下一个吻。

一触即分,却让他整个人都颤了颤。

她?继续抱着他,脸贴上吻过的位置,男人的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了,激烈的心跳穿透肋骨、肌肉、皮肤、衣料直达耳际,她?一时没说话?,仅聆听着。

呼吸一声比一声急促。

迈克尔本想用?最冰冷的语气问她?一声,“你怎么来了”,却在目光触到她?被阳光照得毛茸茸的轮廓时哑了火,身体仿佛被定住般看着她?一步步走近,然后好像慢动作?回?放般,她?摸了他、又抱住他,还、还吻了他的胸。

明明没脱衣服,甚至连皮肤都没有一丁点?接触,迈克尔却觉得该死的渴、该死的馋。到底谁教会她?这种放荡又勾人的招数?

他的心砰砰直跳,快得要停摆了似的。

男人的体温总是比她?高,滚烫的热度穿透衣服传到她?的脸颊。艾波深深地呼吸,好像能从这温度、这蓬勃的心跳、这竭力?克制的呼吸声中得到隐秘的安全感,无关理智,仅是生?理性的、千百年演化而来的、雌性对雄性的依赖。

“艾波……”迈克尔喊了她?一声名字,嗓音喑哑,带着些呼吸不畅的滞涩,自上而下地恳求她?,“我们去卧室吧…”

艾波摇摇头,身体紧紧贴着他。

迈克尔没办法,用?轻之又轻的力?道抚摸她?的短发,缓缓下移,克制地摩挲她?细腻的后颈、纤薄的肩背,一次一次、流连徘徊,好像通过这种方式能抒解某种不可言明的欲望。

“迈基。”

抱了不知道多久,她?这一声,迈克尔非但没感到好转,反倒觉得自己像一台过度填煤的锅炉,热量源源不断地压抑、积聚,时刻在爆炸的边缘徘徊。喉结在黑暗中滚了滚,他捺着性子:“你说。”

“你看过我的日记了吧。”是问句,却说得笃定。

仿佛凉水兜头泼下,迈克尔冷静了一些,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反而问:“怎么了?”

艾波轻笑一声,贴着他胸膛的手向上,在黑暗中寻找他的面庞。“你让我很失望。”

她?的声音很轻、很舒缓,全无责备的意思。“依照你的头脑,不难推出未来五十年乃至八十年的走向。我不求你留在意大?利、帮助图里她?们,至少回?到美?国,你能完成维多.柯里昂的夙愿,坐上真正的牌桌。可你看看,你做了什么?”

迈克尔任由她?的手在脸上作?乱,平静地说:“只是钱权交易,父亲和政客也是这样,向来各取所需。”

“这一套,他那个时代?可以,不代?表适合现在。”她?扯扯他的耳垂,亲昵又尖锐地指出,“你压根没想要洗白家族。消极敷衍地做一些似是而非的事。按照那些布局,柯里昂家族一百年也洗不白,只会成为一个庞大?的、寄生?在深处的犯罪集团。”

“那又怎样?”迈克尔低声问,“你不是讨厌这个国家么?我把它搞乱搞坏,不正合你的意?”

字里行间出现了太多个“美?国佬”、信息封锁之类的东西,他握上她?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口?,淡淡陈述:“这本日记,要是被调查局发现了,怕是连托尼都活不下去。”

“不许偷换概念。”艾波作?势要从他身边离开,准备好好和他辩一辩,却被他先一步扣住肩,那只粗大?的手还痴缠地揉了揉她?肩头。

抖了几下肩都没有抖落男人那只手,艾波索性往上跨一步,脚踩上他双腿之间的空隙,整个条右腿都挤进他。一时之间,两人距离近到了密不可分的地步。

“听着,迈基,”台阶的上升让她?略一仰头,唇恰好贴上他的下颌线,索性放弃迂回?、直奔主题,“我喜欢你,我也喜欢你的家族。爱是短暂的,但权力?不是。”

仅这一句话?,茅塞顿开。迈克尔低笑起来:“我要送你,你总是不屑要。你该知道的,我的一切从来都属于你。”

艾波借着幽微的光线深深地看着她?,过了数息,就着被掐住肩的姿势,用?力?地吻上去。

迈克尔被她?推得后腰靠到楼梯的栏杆,手指粗粝有力?,握上她?的右大?腿,边揉抚边缠到自己身上,女士西装裤从指缝里皱出来。

空气里充满了吸吮和暧昧的纠缠。

不过一天?没见,他就想她?想得发疯。再新?鲜的水果、再地道的红酒,也没有她?的气息来得带劲。面对她?,他就没有不失控的时候。

艾波起先还能驾驭,后来便招架不住了。喘着气被反按到另一侧的楼梯墙面。男人半跪着,挑开衣摆,舔吻她?的腰腹,边解皮带边摸那附近的皮肤。

“不行,”她?浑身发软、态度坚决,手放上他的肩膀以示阻止,“晚上还有事…”

迈克尔仍吻她?肚子,含含糊糊地问:“什么事?”

“暂时不能告诉你,”她?仰头看着天?花板,云母灯影绰地悬在头顶,“只是洗车,顺便路过来看看你。”

她?真的知道怎么泼他冷水。迈克尔安定下来,直起身,微垂眼眸看她?,那双漆黑的眼,仿佛要看穿她?的灵魂。

看起来确实生?气了。艾波整理好衣服,微垫脚,在他水润的嘴唇啄了一口?,承诺道:“明晚我再来看你,我们可以玩一整晚。”

迈克尔默不作?声。

她?又凑上去,这回?不轻不重地咬了下,委屈又骄横地说:“你都把我在太浩湖关了两周,我以牙还牙一下怎么了。”

迈克尔抿紧唇。

“迈基,陪我玩一下嘛,”她?圈住他,用?当初刚认识时才用?的甜腻腻嗓音撒娇,“以后和托尼住在一起,我们就很难找到机会玩这些了。”

迈克尔能怎么办,他听到自己无奈又宠溺的声音:“好吧,最多两……”

后半句又吞没在唇舌间。

*

秋日的午后,肯尼迪尚未遇害、仍以地名命名的纽约国际机场矗立在阳光里,航站楼巨大?外壳呈现过曝光白调。

艾波停好车,拿着证件,没有行李、畅通无阻地进入候机大?厅。

冷白的金属座椅仿佛训练有素的士兵,整齐排列在各处,被一波又一波的旅客填满。

她?找了个面对窗户的位置坐下,双手抱胸,闭目养神起来。

没过一会儿?,拖沓奇怪的脚步声、联排椅重重一震,艾波睁开眼,看向面前玻璃上的浅淡倒影说:“来得有点?慢。”

“赶上了就好。”懒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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