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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要吵了。”
胡三:“你别管,我是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顾昇:“……”
他觉得这间病房里就他一个正常人,还有,他为什么要被骂?暗夜帝国的人出门都不带脑子的吗?
到后面,他已经攻击上了暗夜帝国的招人标准了。
仔细想想,他认识的暗夜帝国的人里好像就没几个正常的,所以覃之鹤招人就喜欢招脑子有病的?
顾昇感觉自己发现了真相。
我和胡三在聊小话,自然而然把顾昇冷落了。
三个人的友谊,总有人受到伤害。
顾昇深深地朝我们看了一眼,一句话没说,转身离开了。
胡三冷哼一声,脸上挂上了胜利者的微笑。
我呼出了一口气,说:“三哥,谢谢你。”
胡三道:“谢什么,结拜的时候我就说了会罩着你的,可我没能做到,甚至还怀疑你,现在你总该让我为你做些什么。”
我笑了:“你已经为我做的够多的了,现在我很担心你。”
“有什么好担心的?”胡三语调轻松,一点都不在意,“倒是你,你才让人担心。不瞒你说,来之前我已经把老板家里里外外搜了两遍了,但就是没找到炸弹控制器。别这么看我,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吧,老板不会把我怎么样的,这一点我向你保证。”
说这话的时候,他很有底气,似乎他和覃之鹤之间有旁人不知道的关系。
我其实也猜到了。
如果没有覃之鹤刻意照顾,胡三又怎么可能轻易当上他的心腹,拥有暗夜帝国仅次于覃之鹤的管理权限?
组织里曾有传言说覃之鹤刚到八二区的时候就是胡三带的他,所以覃之鹤才会格外信任胡三。
抱歉。
我想和胡三说对不起,因为我确实利用了他,如果不是我,他也许会比现在更幸福。
但我真的不想死,起码现在不想。
我喉咙似乎噎了一下,声音听起来有些哑,但不掩其坚决:“三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的。”
不仅要活,还要调查出原主是怎么死的,谁害的他,给胡三一个交代。
胡三那么喜欢原主,而我能为胡三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当收到季严的消息的时候,我在医院会议室里听几个医生讨论怎么正确无害的取出埋在人体心脏里的炸弹。
几个医生一开始讨论的还算平和,但过了十分钟,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话题一拐,讨论起了怎么完美地把炸弹塞到心脏中间还不影响心脏的功能的。
他们是完全不管我这个病人的死活,聊着聊着就吵了起来,从医术医德骂到谁离婚谁婚外情。
现场堪称大型伦理剧现场。
瓜吃饱后,我平静地掀了桌,视线扫过他们,他们一个个的眼神躲闪,心虚的不行
“……”
我果然不该指望他们,白瞎给他们当教材了。
我推着共享轮椅走了,别说,医院的轮椅质量真不错,跑起来贼快。
会议室所在的楼层很有意思,从这里离开回到我所居住的病房,中间无法避免地路过覃之鹤和叶初青所在的病房楼层。
我的好奇心真的不重,但转念想到也许这会是最后一次见覃之鹤了。
我还是很想见见他狼狈的模样的,至少,在回忆的时候,我不希望脑海中浮现出的是覃之鹤或讥或嘲的高傲嘴脸。
那样我会很难受的。
我推着轮椅停在某一个楼层,缓慢地前进,当我快要移动到病房门前时,被拦下了。
拦下我的是暗夜帝国的人,他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我秒懂,沉默地停下等待。
很快,他在脑中结束了自我斗争,给我放行。
我微微一笑,给他抛了一个鼓励的眼神,他看见,表情多少带了些许不自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听从三哥的话不要为难这个叫做沈雾的兄弟,可他照做了后背却无端感到了一丝凉意。
他道:“五分钟,你只有五分钟。”
我摇了摇头:“不用五分钟,一分钟就行。”
他有些意外,一分钟能做什么?即便是来走个过场,只看一分钟也太敷衍了。
我根本不是来看望覃之鹤的,但面对一群覃之鹤的手下是不会说出真实想法的。
他想一分钟就一分钟,就是比较同情老板的人缘。
我笑眯眯地道谢,推着轮椅进去了。
见我进去,守在病房外的弟兄也不全都放下心,只要我回头看看就能发现还是有不少人盯着病房里的情况,注意我的一举一动。
很快,他们发现我还真就是来走个过场的,说是一分钟就一分钟,一秒钟都不多待的。
一分钟后,我又推着轮椅出来了,和他们告别,欢快地朝楼下奔去。
这一次我要去找叶初青。
几个警员看见我脸上皆露出了警惕的神色,他们深知面前这个坐轮椅的家伙特别能搞事,上次他越狱后,警局里不知道多少人挨了尤非白的训。
他们吃了上次的教训,一看到我,就觉得要坏事了。
而这一次,尤非白还是不在。
他们顿时有点慌。
随后,几个警员看见那个家伙很自来熟地和他们打招呼,那模样就像是在问他们今天吃了没?
他们脸都绿了,感觉被对方嘲讽了,于是默契地不和对方说话。
我茫然了,仿佛非常委屈,不断推着轮椅在他们面前滑过来滑过去,几个来回下去,我狠狠拉了一波仇恨值。
“草,忍不了了,他也太嚣张了!”一个年轻警员气坏了,抱怨道,“我们真就看他在面前晃来晃去?什么都不做?”
“不然呢?难不成你想在医院对他动手?”另一个警员说,“别开玩笑了,暗夜帝国的人就在楼上,你敢对他动手,他就敢一嗓子召唤弟兄。”
“那我们可以叫老大。”
“你傻啊,你真以为老大不知道这家伙就在这?但看看老大最近多倒霉,还有他的态度,你还没品出来什么吗?”
一番话把年轻警员说哑巴了。
我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猜测尤非白的心思,从几个警员的话里大概能推断出尤非白这些日子都经历了些什么。想必,他的生活很多姿多彩。
几个警员打定主意不搭理我,也不会让我接近病房。
我推着轮椅在这一层楼晃荡,一整个白天都表现的很正常,渐渐的,他们也觉得我没什么威胁,逐渐对我放松了警惕。
下午,到了换班的时候,守在病房外的人重新换了一批,来的人里似乎有几个生面孔。
不远处,轮椅咕噜噜地转动。
有人盯着看了一会儿,不屑地撇了撇嘴。
这个时候护士过来给患者换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