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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坞将自己拉过马路,拉到容易打车的是十字路口,在最近的诊所清创消毒。

坐下来,两个人终于可以好好聊。

向坞说:“下次别再这么冲动了,好吗?”

叶泊语哂笑,“我就是精神有问题,疯子,严子衿不也说了吗?那天你也看到了,我就是很容易失控。”

叶父给他扣上野蛮人的标签,严子衿直言他有病。

这些叶泊语都不在乎。

今天向坞一句重话都没说,只是告诉他“不要乱来”。

就这几个字。

叶泊语发现自己他妈的竟然该死地在乎。

“你嫌我给你惹事了。”叶泊语的眼神很淡,腔调还是懒洋洋,手却用力攥着,撑裂开伤口。

“怎么会?”向坞非常自然地,反驳了叶泊语的说法,“我知道你关心我,怕我被欺负,所以才过来推他那么一下。”

“是他自己没有站稳,连累你也摔跤。”

“我都忘了说,泊语,刚刚谢谢你替我出头。”

负责上药的是个胡子花白的老医师,处理伤口时还开玩笑:“小伙子都多大了,还这么怕疼?”

叶泊语不吭声,只紧紧拽着向坞的手,不肯松开。

稍有疼痛,他就把脸埋在对方身前,呼吸间是清新的皂香,干涩的青柠混杂薰衣草。

好像可以止痛。

向坞一手搭在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则在他的发尾处滑动,似是安抚,留下痒意,却让人心底更加躁动。

出门后,天色有些黯淡了。

叶泊语其中一只手被包扎成木乃伊,很是无语,说:“庸医。”

被向坞踢了一脚。

在人家诊所门口,他抬脚踢在叶泊语的小腿。

等向坞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叶泊语勒住他的脖子,把他往自己身上带。

向坞求饶:“错了、错了,下意识就……”

“下意识就这么胆大包天!过几天你不得上房揭瓦!”

“不会、不会……”

向坞的头发上有草本植物的清香,是洗发水的香味,黑色柔软的发丝陷在叶泊语的颈间。而叶泊语的心跳,刻印在向坞的脊背上,咚咚、咚咚,强有力地跳动。

是否太过亲密了些?

室友说两人亲亲我我,但真的有吗?他们只不过是很平常地面对面聊天……

远处暗蓝色的天掺杂一些些粉,漂亮的云霞蔓延开,向坞的目光不由自主被吸引,轻轻拍打叶泊语,想要对方别闹了,“你看……”

“看什么看?”

头顶传来叶泊语不满的声音。

向坞刚一抬头,眼前盖过一片阴影,耳边略过一阵风,嘴唇覆上柔软的热度。

天边的火烧云美得不像话,红绯也映在彼此脸上。

只是轻轻碰触、略抿一下,两瓣唇贴在一起,尝到对方唇上湿润的温度。

像手指摘下的一小撮棉花糖,还没尝到甜度,就融化在口腔。

阴影从眼前移开,向坞怔愣在原地。

叶泊语眼神闪动着,躲开又回来,手还紧紧固着向坞的手臂。

“是你说的,亲一下没什么。”

向坞想,他好像办了一件错事,给了小孩不良的引导。

“但是不能、不能……这不对。”

“那什么是对的?”叶泊语的手从他的胳膊上滑下来,拽住他的手。

方向调转,让向坞正对自己,而他眼神则直勾勾对准向坞。

“哥哥,你教我。”

第26章 主人是狗!主人是狗!

根本不需要向坞教。

叶泊语再一次吻上来,一只手捧着向坞柔软的脸颊,微微抬起。

他的嘴角有伤,亲吻时沙沙地疼痛,疼痛也让人着迷,忍不住深入,更用力地吮过唇瓣,舔弄那道蚌开的缝隙。

向坞吓得往后退,腰肢却被牢牢固住,逃跑不成,反而贴得更紧。躯体的热度、呼吸的灼烧,连同整片胸膛一起燃烧。

叶泊语垂眼,长而浓密的眼睫扫过向坞的脸颊,手指就像向坞说得那样长,单单一只手就能盖住向坞的脸,掐揉过的地方会留下印子,印子会消失,触感却还在。

叶泊语的声音哑了半分,“嘴巴张开。”

声音勾得人又痒又烫。

向坞到底不是一般人,在美色面前,坚持自我,反而抿住唇。

得来叶泊语一声笑。

拇指碾过对方的下唇,像撬开蚌最有力的工具,向坞毫无招架的能力。

“向坞,我嘴角疼。”叶泊语没有再吻,反而是说话,用沙哑的、乱糟糟的声线,头发又在向坞的额前乱蹭。

作讨糖吃的小孩状。

向坞的注意力果然被分去一点,手指眼看就要碰到伤处,被叶泊语一把抓过。

“你亲一亲就好了。”叶泊语笑着,说半假不真的玩笑,哪还有半点纯情的影子。

夜场上他看得多了,自然也学会了。叶泊语脑子聪明,但从没想过把这些招数用在谁身上。

他不屑。

从很久前开始,叶泊语就会收到许许多多的告白,许许多多的信。

他妈还活着的时候告诉他,不要辜负别人的心意。

于是他拒绝时就收下信。

从没拆开过,只是收下。

心意他领了,可内容呢,他压根不在乎。

别人爱他的方式五花八门,他都不要,偏要在这个平庸的日落,天边的云被涂成扎眼的石榴红,周边镶嵌一圈橙黄的光源,熙攘的乡下小路上,小诊所的门口,低头向一人索吻。

向坞似乎叹了口气,指尖虚停在嘴角那处伤,眼睛划过叶泊语兴致盎然的表情。

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吻很轻。

他抬头亲了亲叶泊语。

当然没有亲在伤处上,对待叶泊语,像应对顽劣的小孩。

明明没有更超出的行为,却让对方瞬间退后一大步。

向坞显得困惑。

他按照要求去做了,反而被推开。

早知道刚才应该张开嘴?

叶泊语脸上的温度急剧上升,堪比身后的火烧云,重重吐息几次,开始不讲道理。

“你怎么这么听话,我叫你亲你就亲?”

“啊。”向坞想得却是另外一档事,“嘴角也很疼吗?要不要回去让医生看看?”

“……不许转移话题!”

好狼狈,他永远应付不了向坞。

这样就好像他超在意,而向坞还游刃有余。

向坞点点头,认同道:“你说得对,还是不能乱亲。”

叶泊语深呼吸,吸气、呼气……迈步过来,拽住向坞,“为什么不可以?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

所以到底想向坞怎样呢,不亲不对,亲也不对。

好难伺候!

无法稳妥安置对方一颗青涩易碎的少男心,向坞犯了难,只能在不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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