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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蹭饭吃。结果对面把他当成了同伙,从车上抄根木棍下来就往他身上砸。
刘澎眼尖一瞬间发现把他推开,替他实实地挨了那棍。
陈牧成骂了几句,没法当戏看了,从地上爬起来冲进去对着对方打。打到最后陈牧成都不知道挨了多少棍,反正是被警察带走了。
口供笔录监控一条龙下来,除了那两个嫖的混混,他们这几个十七八九的小孩儿问题都不大,倒是对面被以敲诈勒索罪关了起来。
事后警察拿着电话让陈牧成给家里打,说有人来领才能走。陈牧成根本就没背杨乘泯的电话,也没混不吝到大半夜再去麻烦陈明宏。
他在派出所的椅子上躺下,觉得这地儿挺不错的,还有空调吹。
大概是其他人都走了,有个年轻警察看他可怜,以为是叛逆期,给陈牧成递了杯水,开导着问:“跟家人吵架了?”
陈牧成一口气喝完,实话实话:“我不是洛山人,我来洛山找我哥的,打架这事那就是个意外。”
“那你给你哥打电话啊,你在我们这儿也不行啊,不管伤没伤着总得去检查一下吧。”
“不是,我不知道我哥的电话,我跟他不熟。”
“名字总知道吧,你哥叫什么我给你看看。”
幸亏陈牧成那会儿看了杨乘泯那堆奖,不然他还真不知道杨乘泯的名字是哪两个字。
不过他也就那么随口一说,洛山那么大,同名同姓的那么多,他没指望这警察能找对人。
但还真就那么巧,对方一拍大腿,说他有个同学就叫杨乘泯。
陈牧成蹭地一下坐起来,觉得洛山可太他妈小了。
半个小时后,杨乘泯从车上下来,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随意,一副不在状态的模样,被吵醒的四个字就差没写脸上。
果真没打算找他。陈牧成暗自磨了下牙。
不仅没打算找他,还当没看见他。拆了盒烟,径直路过他往几个警察那边去。那副行事态度就像来这里只是单纯怕麻烦到那个同学,而不是为了领他回去。
于是陈牧成就更过分了,将所有错都推到了杨乘泯身上。
要不是他不给他做饭还说话难听,他也不可能跑出来遇上这事。跑出来就算了,他一没带手机二没带钱的,他还不出来找他,真就当没事人一样睡觉了。
陈牧乘甚至还设了条底线,除非杨乘泯低声下气地哄着他回去,他才肯原谅他。
但片刻,陈牧成看见杨乘泯在警察面前弯腰点头,恭恭敬敬的模样,陈牧成那股气莫名就没了,完全忘了他的底线,老老实实地站着等杨乘泯领他回去。
杨乘泯根本就没搭理他,跟警察交接完转身就走,陈牧成一声不吭地跟上去,还厚着脸皮坐到了前面。
看杨乘泯开车,那双骨节分明指甲干净的手搭在方向盘上,陈牧成忍不住又问:“你这车自己买的啊?”
杨乘泯嗯一声。
不怎么样,最便宜的suv,几万块钱就能买到,但陈牧成就是觉得杨乘泯厉害。见他还乐意跟他说话,凑得更近了些,问:“你怎么不找我啊?”
“能走能跑的,找你干什么?”
“我都没带手机,身上一毛钱也没,万一我出事了怎么办?”
杨乘泯没觉得他能出什么事。看着不傻,挺机灵的又是个活蹦乱跳的性子,成年了也有判断能力,不是什么需要栓在身上的三岁小孩,无非就是随便找个地方凑合一夜吃点苦头。
杨乘泯面色如常:“你这不身手挺厉害,都闹到派出所去了。”
陈牧成不乐意他这样说,怪阴阳怪气的,更变本加厉地问:“那万一我遇到杀人犯怎么办?”
杨乘泯说:“洛山的治安没那么差。”
这就跟一拳头打到棉花上,杨乘泯这人就没心,一个女朋友都不在意的人,指望他重视他,陈牧成看不如去买个彩票,兴许还能中几毛钱。
意识到这点后陈牧成也不自找不痛快了,把下巴搁到窗户上吹风。片刻看到一家烧烤店,生意挺好。陈牧成也没吃到刘澎的烧烤,张口喊杨乘泯停车。
“你有钱没,我还没吃饭。”
杨乘泯从车抽屉里摸出张现金:“快点。”
“不是。”陈牧成接过一看,不可思议道,“你就给我二十块钱?”
“你吃个饭要多少钱?二十不够?”杨乘泯这会儿困得不行,闭上眼睛不想多说,“要就要,不要就走。”
十分钟后陈牧成拎着份炒面回来,一开车门杨乘泯还保持着先前的姿势,陈牧成轻轻坐上去,在那点儿光下看杨乘泯。
该说不说杨乘泯是真好看,那股好看跟陈牧成这种很标志的好看还不太一样,具体是哪种,陈牧成也说不出个明白,就觉得杨乘泯那张脸又随意又锋利的。
特别是嘴唇,薄薄两片还有颗痣,贼性感。
陈牧成还闻到一股香味,跟他在杨乘泯被子上闻到的不一样。应该是香水,不浓,淡淡的细细的清洌洌的,像雨后竹林飘散过来的若有若无的花香。
陈牧成探着上半身,想闻得更具体些,几乎快贴到杨乘泯身上了。
乍然杨乘泯睁开眼,两双眼睛对视,陈牧成不知道他什么情绪。但杨乘泯的情绪漠然,冷淡,无所谓,看得陈牧成浑身不舒服。
我跟他挨那么近他怎么不生气
我大半夜打架他怎么不生气?
我吵醒他睡觉他怎么不生气?
我做什么他才能生我的气?
陈牧成估计是脑子抽了,就跟犯贱似的一路上都在想这几个问题,到了门口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摸索着打开灯,看清垃圾袋里是床单被子,就他出去前躺杨乘泯那套。
“不是,我就躺了一下你至于吗?”
“我有洁癖。”杨乘泯砰一声关上门。
“你跟你女朋友上床没洁癖,我躺一下就有洁癖了是吧!”陈牧成紧随其后踹了两脚门,又赶紧回去看自己的床。
还是那样,没被子没床单,连个铺的垫子都没。他再去找杨乘泯发火质问,杨乘泯却说明天再说。
两点陈牧成吃完炒面洗澡,在镜子里看见自己身上有一大片打痕,他细皮嫩肉的有打痕正常,不正常的是他一直没感觉到疼。
那堆傻逼打人下死手,不知道是肉还是骨头,陈牧成也算是实实在在挨了几棍,人刘澎出派出所路都走不稳,他一点事没有。
不会是跟网上那些车祸过后活蹦乱跳,没过几天死了的人一样伤及内脏骨头了吧。
想到这儿陈牧成害怕死了,随手套了条裤子去拍杨乘泯的门,放软姿态哥哥哥地叫。杨乘泯从里面拉开,只穿了一条三角内裤面无表情地看他。
先前杨乘泯穿着衣服陈牧成没太大感觉,现下杨乘泯赤条条地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