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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叙点头,垂眸又去看他的电脑:“说。”

……

空气安静了一分钟。

裴砚坐在沙发上欲言又止,应叙终于又抬起头:“怎么了?”

裴砚深呼吸,鼓起勇气:“应叙,我想和你聊聊。”

“需要我给你专门的时间吗?”应叙问。

专门的时间意思就是两个人正襟危坐,极度专注,不玩手机不看电脑。

可以,这很应叙。

“不用不用,这样就行,随便聊聊。”裴砚稍微有点心虚,如果聊离婚算随便聊聊的话。

“那你说,我在听。”

“我想离婚。”裴砚没给自己更多犹豫的时间,飞速说。

应叙明显愣了一下。

裴砚在他们结婚这两年多时间里从来没见过应叙脸上出现过这么失控的表情,甚至他相信在应叙二十多年的人生里都少见这种表情。

完了,不会要生气了吧,对于生意人来说自己单方面无理由想解除合作关系,听起来确实有点让人无法接受。

就在裴砚纠结紧张,甚至想说“啊没事我开个玩笑”来缓和一下气氛的时候,他看见应叙很快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开口:“好,我会尽快拟出来协议。”

裴砚眨眼,看着应叙低头又开始敲膝盖上的电脑,好像刚刚他们俩讨论的只是晚上吃什么。

这就结束了?不需要解释,不需要理由,连情绪波动都几乎没有。

裴砚愣了一会儿,看应叙重新投入工作中,不知道该不该再说点什么。他站起身,想了想还是加了一句道谢。

“那,谢谢你。”

“没什么,应该的。”

好吧,裴砚承认,他好像是有点自作多情了。

晚上洗过澡之后裴砚躺在床上想。

他还以为应叙会生气,起码会要求自己给出一个理由,但是他忘记生气一定是建立在在意的基础上,如果应叙本来就对这段关系不太在意,那根本没有生气的必要。

应叙其人,工作起来六亲不认,曾经五天飞了三个国家,连在飞机上都是处理文件,几乎没怎么睡过觉。只有工作能让他提起十二分精神,对于别的人别的事他根本毫不关心。

裴砚以前觉得就算应叙不喜欢他这个人,但总归是满意他们这段合作关系的,但现在看来这段合作关系其实也可有可无。

裴老师趴在床上叹了口气,心情有点低落。

刚低落了两分钟微信就响了,是裴砚的好友问他战果如何。

张博:怎么样?应总答应了没?

裴砚:嗯。

张博:嗯 是什么意思,答应了?你怎么说的啊!

裴砚:就说我想离婚。

张博:??没了?他直接就答应了?没有难过啊不舍什么的。

裴砚看着这条消息无言,还难过呢,他连为什么都没问。

裴砚:没有,明天就拟离婚协议了。

张博:我靠?这么快,不是应总这有点绝情啊,相处两年了就算没喜欢上你那也是朋友了吧。

裴砚:。。。

张博:哎不是这意思,你别难过啊!

张博:应叙那个人一看就是特冷一个人,绝对不是你没有魅力!

张博:我们裴老师,那往酒吧一坐一半的人得过来找你要微信号。

裴砚被好友逗笑,回了一句知道了,然后放下手机在床上滚了一圈。

啊啊啊!裴老师把头埋进被子里无声尖叫,只恨应叙是块木头!都要离婚了,大家表面上都不能温情一下吗?你不觉得你真的答应太快了吗!裴砚把自己的头发揉得一团糟,坐在床上瞪空气,突然听见房间的门响了起来。

裴砚一个激灵坐正了身体,迅速伸手整理头发,清了清嗓子。

“有什么事吗?”

应叙的声音隔着门板,惯常的毫无波澜,例行公事一般问。

“裴老师,今晚可以做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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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啊?

裴砚愣坐在床上,心里这么回应:当然不可以,我们都已经是要离婚的人了,这算什么?离婚炮?可转瞬间,又很理解应叙的想法,既然合作已经结束,也应该压榨干净合作方的最后一点儿利用价值,这是商人的本能。

和应叙结婚的前半年,两人从没有睡到一个房间里。

意外发生在裴砚的某次同学聚会上。

老同学们都刷到了裴砚官宣结婚的朋友圈,他那朋友圈太低调,别人官宣结婚怎么也有结婚证上的合照吧?裴砚就发了两个结婚证,连文案都没配,搞得特别神秘。

酒过三巡,大家聊得越来越起劲,催着裴砚把他那神秘先生的照片拿出来给大家看看。裴砚推辞了几回,抵不过大家实在热情,只能把自己当初偷偷拍的结婚证上的合照翻了出来。

除此之外,他也没有别的应叙的照片了。

“我靠,这么帅啊,裴砚你可以啊,都没听过你谈恋爱的消息,直接就结婚了,老公还长这模样。”

“咳,相亲认识的,觉得合适就结婚了。”当然帅啊,要是不帅也不会脑子一热就答应跟他结婚了。

“看这气质,做什么工作的?”

“自己开了个小公司。”不小,正经是个大公司,他家厕所比我家卧室都大。

“怎么样,过得挺幸福吧?”有人这么问。

裴砚就成了一个哑炮,憋了半天,憋出来一个字:“嗯。”

大家盘问完他,话题也就带到了下一个人身上。

裴砚没参与进去下一个话题,自己拿着手机看照片上被红底衬着的两个男人。应叙自然是一个很优秀的人,无论是相貌还是资产,足以让自己在同学聚会的饭桌上很骄傲地向大家介绍他,可这种骄傲又让裴砚心虚,因为这个人其实不是他的先生,而是他的合作伙伴。

到最后喝得有些多,裴砚坚持自己打车回家,好事的同学说让你先生来接你呗。裴砚笑笑,说我先生今天加班,跟我说过的。

裴砚自己打车回家,到家之后看见坐在沙发上开电话会议的应叙。那时候应叙有一个跨国的生意在谈,时不时需要开隔着时差的电话会议,应叙听到裴砚回来,示意会议中的其他人稍等,但没有跟裴砚搭话,只是看着他跟自己打了个招呼,摇摇晃晃地进了浴室。

应叙就是这时候再次跟会议那边的人说抱歉,请再稍等我一会儿。

然后走进浴室,裴砚已经脱了上衣,正在脱裤子,裤子脱了一半,茫然地抬头,保持着手抓在裤腰上的动作:“嗯?”

应叙开口:“醉酒不要洗澡。”

裴砚点头:“可我没醉。”

应叙又说:“过两个小时再洗,好吗?”

裴砚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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