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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这么觉得,他从来不觉得那些东西属于吃苦。应叙这个人,只要达到了他自己的目标,他就会觉得一切经历都是必经之路,是为了换取成功的代价,不算吃苦。其实这么说也有些不要脸,毕竟有太多人胃都喝穿了也谈不下来单子,他成功肯定有家里的因素,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但我说他吃过苦也有原因啊,裴老师,你看我,我才是真的没吃过苦,啃老呗,家里给我什么我做什么,也不在乎做得好不好,反正家底厚,我混吃等死吃喝玩乐呗。应叙不一样,他得做出来自己的价值他才觉得自己没白活,我有时候也觉得他挺累的。”
酒喝了几轮,喝趴下好几个人。
小方总酒量一般,却属他劝酒最凶,劝了别人自己也得喝,喝到最后面红耳赤地趴在女友怀里,当着一饭桌人的面开始对女友道歉:“宝宝,上次那事真是我不对,我答应你的事没做到,让你白白期待,你真的原谅我了吗?我真是记性不好,总给你画饼……”
坐小方总旁边的发小在饭桌底下踹了他一脚:“你他妈秀恩爱回你家秀去,今天人家应叙和裴砚是主角,你在这儿忏悔上了。”
方总女友笑得很不好意思,对大家道歉:“不好意思啊,方征远喝多了,他喝多了就这样,闹人。”
路三笑着说:“嫂子,你别跟他计较呗,你俩都好几年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纯猪脑子,说了就忘。”
女友摆手:“我知道,没生气,就是他自己过意不去,总提这事儿。”
裴砚在大家说话的时候看应叙,应叙手里还拿着酒杯,酒杯里已经空了,应叙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杯沿,肢体动作上一切正常。表情仍然是一副不太热络的模样,唯一的区别是眼底似乎多出来一片红。
裴砚在七嘴八舌里小声叫应叙的名字:“应叙?”
应叙愣了会儿才转头看裴砚:“嗯?”
裴砚挑眉,能看出来应叙这会儿大概真是有点醉了,伸出来右手在应叙面前晃了晃:“还好吗?”却在下一秒被应叙抓住那只手,裴砚右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男士情侣对戒,是今天应叙亲手给他戴上的。
裴砚眨眨眼,等着应叙接下来的动作。
应叙将裴砚的左手贴上自己的脸颊,触感是温热的,或许有些烫,是酒精的作用。再然后,应叙轻轻在裴砚的无名指上落下一个吻,裴砚有些愣,这一瞬间应叙眼里没有别人。
没有喝醉了正在疯狂对女友道歉的小方总,没有嘲讽小方总的发小们,没有因为男友喝醉而有些不好意思的女生,没有路三的好言相劝,一桌子的闹哄哄全都不在应叙的眼睛里,看不见饭桌上的一片杯盘狼藉。
甚至看不见裴砚,应叙的眼睛只盯着裴砚手指上的那枚戒指,然后落下了珍爱、虔诚的一个吻。
第42章
回到家是下午,裴砚扶着应叙进了家门,视线受阻,从玄关走到客厅时差点被兢兢业业的扫地机器人绊倒。应叙喝多了只是睡觉,一句话也不说,裴砚以为应叙睡得熟,好不容易把人放在沙发上想喘口气,突然被紧紧握住手腕。
力道很大,疼得裴砚下意识喊了一声:“嘶。”
一低头看见应叙一双眼睛直勾勾盯住自己:“去哪里。”
看来喝醉之后的应叙也不是百分百的让人省心。
裴砚蹲下身来,凑在应叙身边哄人:“不去哪里,我们已经回家了,你还能站起来吗?要不要去洗个澡之后回床上睡?”
应叙好看的眉瞬间蹙起来:“喝醉不能洗澡。”
裴砚一愣:“啊,是吗?我查一下。”说着,裴砚想从兜里掏手机,手机还没来得及拿出来,又被应叙拽着手腕扯了一下,裴砚重心不稳,整个人摔在应叙身上,鼻腔里充满凛冽的寒气和酒气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应叙的声音太近,就在耳边:“你忘了,我们第一次。”
裴砚没反应过来:“什么第一次?”
应叙的声音小了很多,似乎在寒气里填充进去一丝委屈:“那次你喝醉,回家之后想洗澡,我说喝醉不能洗澡,后来你说想跟我睡觉。”
裴砚差点笑场,认认真真盯着应叙看了好一会儿,应叙脸有些红,裴砚不太确定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天气,眼睛里带着明显的固执和委屈,再加上醉酒之后眼底的一片红。
裴砚下意识再一次放轻自己的声音:“对不起,我确实忘记了,但那时候我喝醉了呀,你明天醒来还会记得现在说的话吗?”
应叙相当固执:“会,跟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不会忘记。”
裴砚认错很果断:“那就是我错了,我忘记了跟你说过的话,我错了好吗?”
应叙仍然不满意:“你没有错,你不喜欢我,自然不记得跟我说过的话。”
纵使是裴砚也有些头疼了:“我怎么不喜欢你了?我都跟你求婚了。”
应叙又说:“你那时候不喜欢我。”
他这么说,裴砚确实有些哑口无言,裴老师毕业之后就是高中老师,缺少哄孩子的经验,现在的应叙或许还没有一个高中的未成年讲道理。裴砚被应叙捏着手腕想了半天:“可我现在喜欢你,对你来说已经晚了吗?”
应叙也想了半天:“不晚,什么时候都不晚。”
醉酒不能洗澡,裴砚想扶应叙先去休息,楼上不方便,好在楼下原先裴砚住的房间也能睡。只不过有一段时间没有人睡,床单被罩有了一点点陈旧的味道。应叙躺在床上,仍然不愿意放裴砚离开,裴砚本打算自己洗个澡再陪应叙睡一会儿,索性也放弃了。
这里的床没有楼上的大,但两个人躺在一起也不挤。
虽然不挤,架不住喝醉之后的应叙不喜欢裴砚跟他之间有任何空隙,裴老师哄小孩子一样把人抱在怀里,放轻动作拍应叙的背:“陪你睡会儿好不好?睡醒再点晚饭吃,光喝酒了,没吃多少东西。”
应叙的声音在怀里很闷:“不想睡。”
裴砚顺着他的话说:“那想做什么?在想什么?”
怀里的人沉默半天,突然说:“你今天跟我求婚了。”
裴砚忍笑:“嗯,我今天跟你求婚了。”
应叙说:“应该是我跟你求婚。”
他喝醉真是不太讲道理,这话裴砚在求婚时明明已经说过了,只能拿出来再说一遍:“我不觉得什么事情就是你应该做的,你想给我的我也想给你。”
应叙好像没听进去,自顾自开启下一个话题:“刚搬过来的时候你讨厌我吗?我让你住这里,这个房间很小。”
裴砚无奈:“这个房间比我自己房子的卧室大多了,应总。”
应叙突然从裴砚的怀里抬头,一双洇着红的眼睛看裴砚:“如果我早点对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