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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这就是萧翊的那个外室吧,搅得满城风云。还使得安庆大长公主为此焦头烂额,前段时间常常往永寿宫跑,就是为了永明的婚事。

没想到居然怀上了萧翊的孩子。

不过难怪是青楼出身,居然这般没规矩,甚至不曾向她这个太后行礼。

傅宣恒收回视线,将目光重新投向太后身上。

他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她的身侧,所以傅宣恒只是微微垂着头注视着太后,温润的脸庞上还留着几分和煦的笑意。

“母后,听闻之前您与永明郡主有过联系?”

太后心头猛地一跳,却不显分毫,她面露疑惑地道:“永明?”

“哀家先前确实与安庆大长公主见过几面——”太后迟疑地朝容妙那个方向瞥了一眼,隐晦地道,“毕竟安庆大长公主一直在着急永明的婚事,陛下也是清楚的。”

这属于躺着也中枪了。

容妙理着裙裾的动作一顿。

傅宣恒脸上的笑意稍淡,他的眸色渐深。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母后,您这般真是让朕难办。”

“傅宣朗派人伪装山匪劫杀萧翊押送平昌侯的车队无果,反倒劫走了江宁府知府的孙儿王弘译。永明与傅宣朗暗中勾结,甚至在他被捕后,协助傅宣朗留下的暗桩王弘译窃取镇国公府的情报。”傅宣恒一字一顿地质问道,“母后当真不知道?”

太后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我当你今日是来做什么的,原来是来审问哀家的!”

“什么永明什么王弘译——”太后怒气冲冲地道,“宣朗一时脑子糊涂犯下滔天大罪,如今种种也是他咎由自取,哀家身为他的母亲,却没有教导好他,是哀家的过失。这段时间将哀家软禁在永寿宫中,大门还有侍卫看守,哀家也就忍了。但是陛下疑心哀家与永明暗通款曲,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傅宣恒的眼睛微眯,将她气愤的神情尽收眼底。

容妙知道自己出场的时候到了。

“太后娘娘。”容妙抬起头看向太后,“并非是陛下太疑心,是民女亲口听永明郡主说的。如今萧翊下落不明,民女也为此成日担忧不安……”

傅宣恒见容妙开口,施施然站直了身,朝容妙看去。

太后的目光像是淬了冰,“什么时候哀家与皇上说话,轮到一个不明不白的人插嘴了!就算永明说的,也保不齐是为了故意减轻自己的罪名信口雌黄,栽赃给哀家!”

“太后也不必冲着我发火。”容妙面不改色地道,“是与不是,今日之后自有定论。”

说完她抬起眼,与不远处的傅宣恒对视了一眼。

傅宣恒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他抬了抬下巴示意道:“把人带进来——”

话音刚落,殿外立刻将人押了进来。

那人蓬头垢面浑身浴血,白色的囚衣都被染成了血衣,几乎是被人架进来的。

架着他的人将手松开后,他立刻瘫倒在地上,全然看不出以往的矜贵模样。

浓郁的血腥味和臭味顿时在殿中弥漫,身上的鲜血就像小溪潺潺流着,地上铺着的地毯立刻被血色浸染。

太后将不适的感觉咽了回去,她定睛一看。

瞳仁猛地缩成针尖大小。

“宣朗——”她失声道。

太后瞪大了眼睛,已经顾不得其他了,跌跌撞撞地朝他扑过去。

尽管她不在意傅宣朗身上的脏污,可面对他满身的累累伤痕,她的双手僵在半空中,却心疼地不知道从何下手。

她的眼眶顿时红了,甚至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宣朗……”太后扭头怒吼道,“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容妙隐晦地瞥了身旁的傅宣恒一眼,随后半蹲了下来,她平视着太后,眉眼也冷沉了下来。

“陛下仁厚,碍于情面不愿逼迫太后娘娘,也不愿落下个弑弟的罪名。”容妙冷声道,“但是如今我腹中孩儿的父亲生死未卜,我顾不得这些了。”

太后的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着,目眦欲裂,“你敢!”

“娘娘不妨试试?”容妙寒着声,“傅宣朗犯上作乱,本就是死罪难逃。就算我今日杀了他,陛下看在我腹中萧翊的遗腹子的面上,也不会怪罪。”

“母、母后……”

虚弱的声音从傅宣朗的嘴中断断续续地溢出。

容妙冷眼看着这对母子,伸手将发髻上的金钗摘了下来,“太后不如猜猜,当日我是如何从永明郡主的口中探听到这事的。”

钗尖寒光森森,锋利无比。

太后下意识将傅宣朗护在身后,急促地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她抬起头看向作壁上观的傅宣恒,急急地道:“宣朗再怎么不对,他也是你的亲弟弟!你纵着这个女人杀害你的弟弟,你就不怕以后有何颜面见先帝吗!?”

傅宣恒摊了摊手,无奈地道:“宣朗的确是朕的亲弟弟,但是萧翊同样也是朕血浓于水的亲表弟。”

“母、母后,别、别信他们的鬼话……”

傅宣朗艰难地抬起手勾住她的衣袖。

他忍着疼痛仰起头望着容妙和傅宣恒,即便额上的鲜血流进了眼中也没有闭上眼睛。

他低笑出声引起腹腔的震动而产生撕裂的疼痛也无法掩盖住他脸上的快意。

“呵、呵呵,有种就杀、杀了我——”

口中不断地溢出鲜血,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倏地身子如同虾一般弓了起来。

第90章 容妙半蹲在地上,冷眼看着紧紧抱着傅宣朗的太后。她侧过脸,用余光瞥了眼身旁的傅宣恒。太……

容妙半蹲在地上,冷眼看着紧紧抱着傅宣朗的太后。

她侧过脸,用余光瞥了眼身旁的傅宣恒。

太后的态度有所松动,但没想到受了刑的傅宣朗的骨头居然还这么硬。

傅宣朗沾满血污的手攥住太后的手指,他仰着脖颈,抬起另一只手狠狠地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沫,“你们这是狗急跳墙?咳、咳咳……”

通过神经传递的刺痛愈发强烈,脸上的笑意也愈发深了。

容妙的眸色一冷,“把她拉开。”

傅宣恒怔了怔,旋即微微地点了点头,示意侍卫将太后拉开。

太后死命地抱着傅宣朗,死死不肯松手,可双拳难敌四脚。

太后挣扎间无意触碰到他的伤口,傅宣朗脸上顿时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放肆!”她怒道,“哀家是太后,你们敢!”

容妙站起身来,她无视太后的破口大骂,径直走到了傅宣朗身旁。

她才提起裙裾,缓缓地俯下身去。

傅宣朗缓慢地将视线移到她的身上,容妙冷若寒霜的眉眼让他勾了勾唇,“你怀孕了?那本王算不算是帮了你一把?”

他的脸上充满了得色与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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