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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怜的样子,好像真的是在担忧沈芜蘅。

“沈师叔,我这还不是担心你,你好不容易才重新复活,若是再因为造杀业被神罚魂飞魄散该怎么办,我……我不能看着你误入歧途啊,我好不容易才有了你这么个朋友,我不想失去你。”

沈芜蘅听见她的哭声,不知因何,心脏抽动了一下,闷闷的不舒服。

“我是你的朋友,你不想失去我?”

赵时宁连忙点头,“阿芜,我们还是快回去吧,莫要杀这个孩子了,我是真的担忧你,你已经很厉害了,不需要再靠着杀戮去提升修为。”

沈芜蘅却抿唇轻笑,“你叫我阿……芜?”

赵时宁本来还以为没那么容易劝她放弃,没料到沈芜蘅却轻轻点了点头。

“既然你不愿看我犯下杀业,我不杀他便是。”

赵时宁破涕为笑,垂眸看着怀中一言不发的小皇帝,怎么看都不喜欢这阴森森的孩子,报复性地拧了一下司鹤南的耳朵。

“今天算你走运,碰到本仙女救了你,还不快点给我们俩磕个头跪谢不杀之恩。”

司鹤南长睫微颤,湿漉漉的眼望着赵时宁,“你是仙女?我看不太像。”

赵时宁面容有一刻的扭曲,咬了咬后槽牙,“你这小屁孩怎么说话呢,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好啊。”

司鹤南小小的身体端坐于地面,明明生得精致可爱,但说出的话却格外不讨人欢喜。

赵时宁压抑住脾气,凶巴巴地掐住司鹤南还算有点肉的脸颊,用力扯了扯,将一言不发的孩子扯得直皱眉头才松开手。

“你这小孩真讨厌,要不是我不打小孩,今日绝对让你哭鼻子。”

赵时宁朝着个头刚及她腰身的小皇帝比了比拳头,凶神恶煞的模样,好像她才是真正要取他性命的元凶。

司鹤南脸颊和耳朵都红红的,是被赵时宁拧的,他情绪情绪倒是出奇的稳定,听她这样说,也只是道:“你也就会吓唬小孩子。”

赵时宁直接被气笑,还欲与司鹤南争辩,却看到沈芜蘅神情已经不耐,冷冰冰地瞪着司鹤南。

她连忙起身去牵住沈芜蘅的手,“阿芜,我们走吧。”

司鹤南将目光收回,朱雀楼上空空荡荡,早已不见那两个人的身影,只余一个孤零零的拨浪鼓躺在地面。

他伸手捡起拨浪鼓,在手中摇了摇,听着沉闷的声响。

“那个阿宁……有了孩子?”

——

苍郁的树木向着繁星疯长,无羁阁坐落在入水的夜色中,格外的孤寂清冷。

人间不过半日,但赵时宁却觉得格外心累,只想安心回她的房间躺着。

就在此时,系统骤然尖叫出声。

【啊啊啊啊啊孩子!赵时宁,孩子有危险!快去找男主!】

赵时宁生平第一次听见如此凄厉的惨叫声,好像有危险的不是她的孩子,而是生子系统的命。

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找谢临濯。

好在,谢临濯并没有玩失踪。

赵时宁看到他站在庭院中,背对着她站在那棵被截成两段的冬青旁,她陡然松了一口气。

“师尊,你这是在做什么?一棵死掉的树有什么好看的,害得我白担心一场。”她轻声抱怨道。

“赵时宁,你去哪了?”

谢临濯转过身,依旧是仙人玉树兰芝的皎洁之姿,眼眸里倒映着天上的点点星子,几乎让赵时宁情不自禁屏住呼吸。

“我与沈师叔去了凡间一趟。”

“是吗?”

不知道是不是赵时宁的错觉,她总觉得谢临濯说话时声线隐隐都在作抖。

赵时宁借着惨淡的月光,视线缓缓下移,最后停在了谢临濯霜白衣袍上的……血迹。

第20章 这个孽种不能留

她更担忧的是谢临濯腹中的孩子有没有事情,但转念一想,纵使孩子真的没了,也不该衣袍上沾染鲜血。

毕竟男子的身体构造不同于女子……

【哎呀,吓死本系统了,还好孩子没真出什么事情。赵时宁你不要胡思乱想啊,生产的时候孕夫要自己剖开腹部才可以,不是从你想的那个地方出来的啊!你在的世界里是bg小说啊!速速停止你的胡思乱想!】

赵时宁听到剖腹产子,想想就觉得疼,对谢临濯的关切也多了几分真情实感。

“师尊,你怎么总让自己受伤……”

谢临濯恍若未闻她的话语,“为何又要下山?你还是准备逃是不是?”

他的声音极轻,风一吹,消散在空气中。

不过才半日,谢临濯就好像变得极为虚弱,眼眸千年未化的寒冰颤颤欲碎,风卷动他流泻与肩头的墨发,好像他也要随着这阵风一同消逝。

赵时宁被他说得莫名心虚,她是有要逃跑的心思,只不过不是现在罢了。

“师尊,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只是单纯陪着沈师叔去了一趟人间,并没有要逃跑的念头。”

她主动牵住谢临濯的手,主动揽着他的腰身,亲昵地在他怀蹭了蹭,像极了情人间的耳鬓厮磨。

“再说了……师尊难不成还想把我永远困在这无羁阁吗?”

“为何不行。”

谢临濯双手缓缓握住赵时宁的肩,掌心的血污染脏了赵时宁青色的衣服。

赵时宁想不明白谢临濯又发什么疯,离得近些,她闻到了更加浓烈的血腥味。

她抬手把他宽大的袖袍往上捋了捋,忍不住目露惊惧,失声尖叫:“谢临濯,你这是做什么,你疯了不成?”

她瞥见数道鲜血淋漓的伤痕,一道道横亘在白玉般的手腕上,每一道都可见翻出的血肉,十分可怖。

赵时宁的身体不可避免的跟着战栗,纵使此前猜出谢临濯有求死的倾向,但真正见到他自虐般的在手腕上划出这么多道伤,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这不就是个疯子吗?

正常人哪有自残的?!

谢临濯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眼神愈发嘲弄,蓦然轻笑一声,“赵时宁,你毁了我,我又为何不能困住你。”

浓稠的夜色好像也混杂了些难言的血气,严严实实地裹着赵时宁,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她心中升腾了一丝畏惧。

“师尊,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谢临濯垂眸,视线描摹着她的眉眼,像是带着恨意将她的容貌慢慢刻入骨血之中,至死也不愿意放过她。

“赵时宁,你还记得你对我发的毒誓吗?你若负我,五雷轰顶,魂飞魄散。”

赵时宁心中迷惘,不明白他为何提此。

“今日你不在时,我下山去见了医修……”谢临濯的手掐着她的肩,越来越紧,力道越来越重。

她听到了医修两字,就已经猜到了谢临濯怕是知道了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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