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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扣子,露出内里的衬衫,松松垮垮地系了几颗扣子,灯光在精致锁骨的凹凸中打出小片阴影,黑色的坠绳跟冷白肌肤形成强烈反差。

舒展从容是上位者与生俱来的天赋,不论路梨矜想不想承认。

“楚先生现在一般好,因为有人绑架了我的坐骑,还不肯带我看风景。”楚淮晏莫名于自己的好心情,启唇逗着少女。

她有双小鹿般澄澈的眼睛,想藏又藏不住,难免不会得到些捉弄。

路梨矜默念着驾校里学到的规则,又很学术派的推开车门,下车转了一圈观察,才回来系好安全带。

楚淮晏对这种警惕的行为不置可否,“你这习惯好的,不知道还以为你十年老司机。”

拖延许久,车终于启动。

路梨矜幼年时生长在帝都不假,可再回来,是十七岁考上中央音乐学院。

城市发展日新月异,她所熟络的地界,不过是老师家、校园与“婚房”那一亩三分地。

干脆利落的转向开出停车位,她沿着大马路直行向前,正月近凌晨,偶有鞭炮烟花声响起,路上车不算多,开起来还算轻松。

新手司机路梨矜没有余量思考别的,目视前方,开得谨慎仔细。

车驶出很长一段路后,路梨矜阴差阳错地拐到长安街。

两侧路灯上挂着大红灯笼,张灯结彩的迎贺新春,就那么开下去,长路仿佛没有尽头。

到某处分叉路口,楚淮晏终于大发善心的开始指挥。

他淡然讲,“左拐,直走,让你停在停。”

路梨矜也不问去处,就那么遵循着开下去,最后停在富丽堂皇的酒店门前。

到底算不得意外。

只是仍无所适从。

十九岁的年纪,被保护好点儿,就真只是个孩子。

象牙塔里窥外界,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重回来,围城尔尔。

侍应生来殷勤地开车门相迎,路梨矜不再有思忖的时间,在静下心来,人已经站在楚淮晏身侧,酒店大堂中。

《出埃及记》的钢琴曲,宏达雄壮,如涌动的流水般将气势一波又一波的推起,完美的契合电影画面中,人们经历层层险阻,最终建国的艰辛与奇迹。

路梨矜仰头,看到悬顶垂坠的水晶挂灯。

流苏繁琐,梦幻不似现实,窗外大雪扑簌,宿命劈头盖脸的降临。

“身份证带了吗?”楚淮晏仍是那副慵懒闲散的模样。

路梨矜下意识的摸了摸兜,钱包在,证件就在。

楚淮晏颔首,“去开房吧。”

路梨矜不明所以,却还是乖巧地给前台递出了身份证,剩下的事情顺利得出奇,前台没问任何话,连房型都未确认,只是越过她的脸望向身后站着的楚淮晏,旋即递出张金色的房卡。

明明是常驻,却非要她多拿一张?

“十九?”楚淮晏咬字清明,似笑非笑地发问,悦耳音色如琅玉击石。

明明离得不算近,路梨矜得耳廓却无端开始发烫,她倔强地呢喃,“我成年了。”

楚淮晏听乐了,戏谑道,“了不起啊,怎么?我还给你鼓鼓掌?”

电梯间的红色疯狂跳升,路梨矜的心跳随着狂跳,四周的镜面无情映射出她的局促,楚淮晏的眸光清寒,只在68楼到时,没情绪地再次确认,“要上,还是要下?”

说完后连他自己都怔然,似是在反思,这夜的恻隐之心,是否太多了些。

路梨矜几乎是逃避般地冲出电梯的。

顶楼的套房占地面积大,一整个平层不过四间的样子,甚至没有多余的标注。

软毯踩踏无声,路梨矜提步小跑,站定在走廊尽头,房卡面的房号前。

东方木质调的香气侵袭而来,手臂横过纤细的腰身,隔着厚重的冬装托抬起她的手臂。

“叮——”

房门大开,檀香拂面,让路梨矜联想到香火鼎盛的庙宇,而身后这位,又显然与佛无甚关系。

说是酒店套房,实际更像是公寓类,玄关开始到开放式厨房,一应俱全。

路梨矜侧身让开条通路,楚淮晏熟稔地进门换鞋,接着从柜里拎出袋没拆封的白色毛绒拖鞋,递给她。

路梨矜撕开封贴,慢吞吞地把鞋子摆到地板上,踌躇着趿好。

身后的门没有外力支撑,自顾自地合拢。

玄关的感应灯没监测到声响,灭掉。

黑暗里,楚淮晏的眼睛成为了唯一的光源,路梨矜有点儿夜盲,下意识地朝光靠拢。

第03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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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怀送抱的场面楚淮晏见过许多,但穿羽绒服熊抱的,路梨矜是头一个。

衣料隔绝了所有可能发生的暧。昧旖。旎,变成了单纯不带感情因素的……求助?

“我。”路梨矜小小声地讲,敏锐的感应灯随之亮起。

楚淮晏硬挺俊朗的脸浮现在面前,清浅的呼吸相缠。绕。

“你?”楚淮晏漫不经心地配合着。

路梨矜迅速放手,退开半步,软糯讲,“我有点儿怕黑。”

“啧。”楚淮晏咂舌,“天不黑,你就不准备抱我了?”

路梨矜先是点头,又立刻摇头,最终双手交叠作乖巧状的立在原处。

她的长相与年龄相符,带着点儿幼态的婴儿肥,整个人没什么棱角,五官间的比例和一切杂糅的刚刚好,有种人畜无害的温柔。

若是扎高马尾,混迹进高中生的群体,想必也是有人信的。

越是如此,越让人想欺负。

楚淮晏对自己的劣。根性毫不掩饰。

他伸手按亮了客厅的灯,套房的全貌映入路梨矜眼帘。

黑白灰三色为主打的极简金属风,看起来不像是酒店的原设,反倒是依照个人喜好的配置。

他脱了外套随手搭在中岛台旁的椅子上,内搭是熨贴的西裤与棉质衬衫。

“要喝什么?”楚淮晏取出冰桶,制冰器噼里啪啦地往下砸冰块,听得路梨矜牙酸。

她轻声细语回,“都可以。”

选择权早就不在自己手中了。

楚淮晏眸里闪过丝揶揄,手指捻着红酒瓶幽幽讲,“你看起来很怕我?”

“……”路梨矜诚恳应,“我只是还不知道,该怎么跟您相处。”

敬语倒是用得信手拈来。

厚重的羽绒服被小心叠好,堆在空凳子上,楚淮晏慵懒的窝在沙发里,视线扫过小姑娘的装扮。

她着雾灰的羊绒连衣裙,贴身的裙子勾勒出玲珑曲线,细腰掐得盈盈不堪握。

眉头一挑,楚淮晏收回目光。

路梨矜回身,怯怯站定在男人面前,她捂着胸。口防止走光,单手给自己倒酒,红酒浓稠如血,冲着冰块杯中打转,旋转的水面折射出路梨矜并不自然的表情。

“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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