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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宝贝儿道个别。]
路梨矜哑然,耸肩问,“我能用你的手机回他吗?”
楚淮晏把她夹过来的那只烧卖吃掉,咀嚼完才答,“随你。”
指尖在屏幕上飞跃,楚淮晏:[引用——我在呢,所以是什么道理?]
顾意:[梨矜妹妹,近墨者黑,你这是吃了几个淮晏哥啊,语气学的这么像?]
路梨矜换了自己的手机跟他聊,之前加了顾意的好友,但是交流寥寥。有两次是顾意三缺一喊她来玩牌,被拒绝后也没多说什么,路梨矜估计他就是顺手群发的消息。
顾意详细的问了她的喜好,精确到鱼缸底部铺什么鹅卵石,造景用水藻的形态。
路梨矜认真的回应好,她放下手机的瞬间,楚淮晏的声音响起,不咸不淡,听不出情绪,“和他聊得很开心?”
“……”路梨矜摇头如拨浪鼓,急切地否定,“没有,我在和他说鱼。”
楚淮晏取了张纸巾擦嘴,继续逗她,“你紧张什么?”
路梨矜从带着笑意的俊脸上读他的揶揄,作势威胁要去拍他的头,楚淮晏没躲,宁定地看着她,路梨矜没敢真的拍,怯怯地缩回了手,搓着鼻尖嘟哝,“你欺负人。”
“所以呢?”楚淮晏慵懒问。
路梨矜跳下椅子,握着手机扭头跑开了。
她踢掉拖鞋,盘腿窝在沙发里打植物大战僵尸,甚至没敢开音效。
豌豆射手艰难阻碍着僵尸的进程,余光里楚淮晏捧笔记本电脑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两人不讲话,各做各的事情。
多年后,功成名就的路梨矜回忆起学生时代的这个晌午,只觉得眼眶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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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意来得比他说的要早,人还是亲自到的,楚淮晏在起身给他开门前扔了条空调毯给路梨矜,叮嘱讲,“盖腿。”
“来来来,小心点儿搬。”顾意领了四五个人,抬着足有半面墙高的巨型鱼缸。
“淮晏哥,我给你放哪儿啊。”顾意熟稔地同楚淮晏打招呼,又看向穿着楚淮晏衬衫的路梨矜,笑容轻佻,“呦,我们梨矜妹妹也在啊。”
路梨矜对他的明知故问置若罔闻,暂停了游戏,把大部分的关注都放在了漂亮的白金龙蝶鲤上。
她其实分不清是不是之前天台酒醉捞的那一条,只这条也足够貌美。
雪白的鱼鳍如蝴蝶的羽翼般宽大,凤尾飘逸,水波中游弋,仿若仙人水袖起舞,美妙绝伦。
偌大的鱼缸底部铺着细碎的鹅卵石,最简约的裸缸,最大限度的呈现出白金龙蝶鲤的貌美,底部打幽蓝的灯光,层次感更分明,雪白鳞片映光,圣洁而优雅。
美得令人惊心,价格也漂亮的够换辆顶配奥迪a8。
顾意又一次启动了他的算命技能,先帮忙确定了方位与朝向,最后是楚淮晏要路梨矜拍得板。
路梨矜把空调被抖开,围在肩颈处当作长斗篷下的地。
楚淮晏有半面墙的开放式酒柜,鱼缸最后被立在了酒柜前,透过玻璃能看见形态各异的酒瓶,有种光怪陆离的梦幻感。
“这鱼娇贵,半个月换一次水,每次只能换三分之一,我会定期安排人上门换水清洁的……唯一要注意的是喂食。”顾意喋喋不休地念叨着,“每天喂一次就够了,切忌不能多喂,如果多喂的话。”
他的语气蓦地沉重下来。*
路梨矜好奇追问,“会撑死?”
“不是。”顾意否定,“比死更可怕,会变丑,它吃多了会变肥,不长尾鳍光长胖。”
“……”那的确很可怕,这种暴遣天物的事还是不要做,路梨矜点头如捣蒜,“我记住了。”
楚淮晏按了下她的发旋,“梨梨选的宠物,记得自己喂好。”
路梨矜从空调被底伸出手,去拽他的手臂,虚空中轻轻晃动,甜糯问,“那我哪天忘了来的话,你会帮我喂吗?”
顾意用手掌挡眼,一副没眼看的表情,撂下句“走了”,就匆匆带着人离开。
等门关上,楚淮晏才悠悠扯下路梨矜披着的空调被,单手把人揽到怀里,饶有兴味地说,“这鱼娇贵,饿几天可以,饿久了就不知道了。”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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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抽搅打着鸡蛋清,缓慢地变白,白砂糖被分次加入,蛋清蓬松到原体积的数倍,气泡绵密,拎起来呈现出倒三角形,另一盆个不锈钢盆里放着筛入了低筋面粉的蛋黄糊,正待使用。
路梨矜其实没想过,自己有天会乐于为某人挽手做羹汤,还是在旷掉专业课的情况下。
在她不算漫长的人生中,早年单纯是父辈们的外传,后来才渐渐转化为自诉。
笔记本的薄膜键盘发出细弱的响声,只要路梨矜回头,就能看到一个在认真处理着工作事务的楚淮晏。
附近的商场电动打蛋器缺货,路梨矜只能以最原始的方法,手动打发蛋白,她根本没做过蛋糕,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拍着胸。脯跟楚淮晏保证,讲她今天亲手做给他庆生。
不过也罢,还能跟他同处一室,本就是勇气可嘉。
都不喜欢晒,懒得出门,工具是按照教程拉得清单,找人买完送上来的。
六寸的方形模具,等把混合好的戚风蛋糕糊全倒进去才发现,勉强就能填到一半。
“楚淮晏。”路梨矜掐着腰,沉重地叹了口气,“要不我现在打电话给你订个蛋糕吧。”
楚淮晏的视线从笔记本屏幕上挪开,看着一脸失落的小家伙哂笑,“你直接去酒店餐厅选就行。”
那语气就像是从未相信路梨矜能成功似的。
不争馒头争口气,路梨矜反手敲桌面,“你别笑,我肯定行!你等着。”
“行。”楚淮晏温柔回,“那我就等着吃梨梨做的蛋糕。”
路梨矜在烤箱前硬生生站了半个钟头,时刻观察着炉内戚风蛋糕的形态,谨防烤糊,紧接着她得出了一个至理名言。
——有些钱,就该让别人赚。
明明每个步骤都完美复刻教程,食材用量分毫不差,结局却得到了个烤得金灿灿的,曲奇软饼。
像极了无常的人生,什么都没做错,但就是不按你意愿来。
“梨梨。”楚淮晏不知何时绕到了她身后,虚虚环过纤细的腰,调侃道,“我生日蛋糕呢?”
路梨矜扭头,讨好地去啄他的脸颊,委屈巴巴地呢喃,“那我现在下楼给你订还不行吗?”
就很乖,楚淮晏突兀的想起小时候“母亲”养得那只波斯猫,会在打碎玻璃杯后跳到主人的膝头,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你,总能以最快的速度得到原谅。
“没事,我不需要蛋糕。”楚淮晏伸手,撕了软曲奇的一角送进嘴里,口感绵密,不怎么甜,在能吃的范畴内,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