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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街道上?, 欢声笑语的朝气感染了这一区域。
陈驭野在这时伸出了手,“牵我。”
“在这儿?”
“往常不都牵了吗?”
程书?雪望着?前方刚走过一对身着?校服牵手的小情侣,再?看看路上?清一色的校服, 犹豫了两秒, 坚定地牵了上?去。
掌心温热相?触碰。
陈驭野捏了捏她的僵硬的手, 笑:“怎么?今天跟个僵尸一样?”
“你才是僵尸。”程书?雪笑, “我就觉得,我们两个就像老黄瓜刷油漆。”
“嗯?”陈驭野失笑, “小年轻有小年轻的爱情,老人也有老人的爱情。”
他停止脚步, 望着?程书?雪。
葳蕤大树透着?光, 映得他乌黑的瞳孔亮如繁星,让人沉沦在这星河宇宙之中。
“而且, 我们长?得本就嫩。”
程书?雪:“……”
他这话极其无耻, 可好像还真?是这样。
两个人的皮肤状态比一群每天睡不够八小时的高中生还要好。
好像, 也不算老黄瓜刷绿漆。
阳光又更盛了一点, 他逆光之下,模样有些失真?, 慢条斯理道:“以后老了, 我们也可以一起手牵手来这里。”
像承诺,又像随意的一句话。
程书?雪心下一怔。
年少时, 她渴望追逐着?的光,现?在他说,老了还能再?次执手。
陈驭野屈指点了点她的头?,道:“所以,程同学,请拉紧我的手。”
“好。”
在她话音落下的那一秒。
陈驭野拉起她的手奔跑起来。
一旁的公交车即将抵达公交车站,部分归心似箭的学生也开?始跑了起来,他们二人执手融入蓝白校服人群,奔跑时头?发丝都发着?光。
像光影倒带,又像童心未泯。
他们此刻就像高中生一样,热烈,肆意,美好,鲜活。
第?一次和陈驭野一同走在南溪的街道上?,第?一次跟陈驭野在公交车上?共享同一副耳机,也是第?一次回到了他的家。
公交车直达小区,再?到家里。
二人的手一直都没松开?,陈驭野仍旧拉着?程书?雪的手。
偌大的房子空无一人,陈驭野缓缓推开?了书?房的门,程书?雪跟着?他走进去。
书?房里堆着?无数资料,以及他做完的练习题。密密麻麻且熟悉的教辅映入眼帘,彰显着?背后的辛苦与奋斗,实力与运气让他保持着?全校第?一,也让他成功保送。
饶是刷了无数题的程书?雪看到成山的资料,心下也无比震撼,夸赞道:“厉害啊,天才。”
世界七十亿人,有天赋的者上?百万,但天赋+努力+自强+清醒+谦卑的人却寥寥无几?。
“女朋友,谢谢夸赞。”陈驭野抬眸笑回,“你也是这样的人。”
所以,我们才相?互吸引,缠绕,永不分离。
程书?雪拿起最近的一本资料书?翻阅起来。
陈驭野静静地等?她翻完,努了努下巴,才说:“书?书?,你看看左下方那纸盒子。”
许是资料太多,又因为刚刚站位的视野差距,程书?雪细细打?量了宽敞的书?房一番,才找到那纸盒子。
纸盒子里堆放着?一堆东西,但她的目光全被最上?方的玻璃盒子所吸引。
玻璃盒子透明,可以看到里面只装了两样的东西。
——一艘小船,一封情书?。
是她当年送给陈驭野的礼物。
陈驭野的声音很低,却透着?难以言喻的认真?:“书?书?,谢谢你一直喜欢我。”
程书?雪对上?他认真?的眼眸,仿若看到高中少年的回应。她喉间?有些发涩,缓缓问:“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些东西是我送的?”
“知道你暗恋我的时候。”陈驭野唇角漾开?笑意,“我还以为,你要让我猜一下,你为什?么送这些的东西给我。”
程书?雪顺势接过话题:“那你现?在再?猜也不迟。”
陈驭野静默了一会儿,笑说:“希望我一帆风顺,也希望我知道,我被人爱着?。”
答案完全正确。
程书?雪点了点头?。
陈驭野轻轻敲了敲程书?雪的额头?,声音温和:“有你,我才能满怀热爱前行,才能一帆风顺。”
“……”
被陈驭野敲击的地方有些酥酥麻麻,程书?雪噗嗤笑了出声。
陈驭野有些摸不着头脑。
程书雪软声:“我没想到,你还挺会说。”
“那你不是这个意思吗?”陈驭野懒洋洋扯唇笑。
程书?雪颔首:“我是这个意思。”
下一秒,程书?雪抬眸望着?陈驭野,时光仿若倒带,她语气承载了一整个思春期的欢喜与期盼。
“愿你长?风破浪,祝你一帆风顺,愿你怀爱前行。”
知你前途不可限量,愿你一帆风顺。
也想让你知道,你被人永远热烈的爱着?。
—
回到北华后的日子里。
程书?雪忙于工作,在偶然的一天,办公室的门铃被扣响。
她道了声“进来”之后,姜欣润支支吾吾地开?口:“书?书?。”
工作时二人都称职务,这般亲昵的称呼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程书?雪:“欣润,怎么了?”
姜欣润抿了抿唇,道:“书?书?,刚刚有个人来找你,那个人……”
程书?雪:“我认识?”
姜欣润点头?。
程书?雪笑:“既然找我,那就让她(他)进来算了。”
“她说,你可能不想见她。”姜欣润走上?前,把一封信递给了她,“她只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程书?雪接过信一看。
上?面的字迹让她无比熟悉。
是江芸月的字迹。
姜欣润犹豫了一会儿,继续开?口:“前几?天我们公司的公益部门收到了一笔大额捐款,那笔钱,是江芸月捐赠的。”
程书?雪握着?信封的手指不自觉缩紧,她抿了抿唇,道:“我知道了。”
姜欣润没说话,静静退下。
空旷寂静的办公室又只有程书?雪一人。
她缓缓地打?开?信封,里面有一张纸。
但打?开?后只有一行字。
——礼钱,愿你一生顺遂。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话了。
程书?雪突然回想起之前大学时期宿舍的谈话。
“哎,我以后结婚你送我多少钱?”
“才五百啊?按照我们的关系,怎么着?也得多送一点。”
“那一千。”
……
程书?雪听着?这些憧憬未来的话,唇角不自觉扬起。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