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3


都没碰。

薛满知道,他这是生气了。少爷生气了怎么办?她惹的,当然是她哄啊!

该怎么哄?

她琢磨了半天,找到俊生打听:“你知道少爷平日里?喜欢什么吗?我打算送份礼给他。”

俊生很惊喜,“阿满姐姐,你竟知道公?子的生辰要到了?我记得没告诉过你啊。”

“公?子生辰是什么时?候?”

“再有半个月便是了。”

“那正好。”薛满乐了,一份礼作两份用处,简直物超所值!

“说起来,我跟着公?子的时?间不长,没见他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不过公?子在朝中?为官,每日接触最多?的便是文房四宝,姐姐不如?送这个?”

笔墨纸砚,够雅,很适合少爷。

薛满便向?许清桉告了半个时?辰的假,往衡州有名的学子街而去。

学子街,顾名思?义,是一条专门贩售文房四宝的商街。街两旁商铺林立,纸墨香浓郁,各家铺子的匾额上或铁画银钩,或龙飞凤舞,或风流写意,各有千秋。

薛满揣着一小兜银子,走进一家顺眼的铺面?。

铺中?装饰古朴,暗幽延绵,笔墨纸砚分门别类地整齐摆放。

薛满目光如?炬,在笔柜前扫来扫去,这个粗糙,那个平庸……唯有一支由檀木盒子单装的毫笔稍稍顺眼。

“这支多?少钱?”

铺中?的伙计笑容可掬,朝她竖起大拇指,“姑娘,您的眼光真毒辣,这是小店的镇店之宝,唯一一支红湘妃紫毫笔。您瞧这笔杆,乃竹中?之皇红湘妃,再瞧这颜色,红中?透紫,意欲着吉祥富贵。毫毛则是天雪山紫兔毛,必须得是刚满六月龄的紫兔,只取其背部最尖韧且长短适中?的毫毛,往往五只兔子才能做齐一支毫笔。”

他洋洋洒洒说了一通,薛满没细听,只关心:“多?少钱?”

伙计举起三个手指,“这个数。”

“三两?”巧了吗这不是,她刚好带了三两银子出门。

伙计尬笑,“呵呵,您真会开玩笑。”

“什么意思?,难道它要三十?两?”他怎么不直接去抢?

伙计笑容依旧,“姑娘,货有参差,这支笔是小店的镇店之宝,红湘竹笔杆,天雪山紫兔毫毛,是精品中?的极品。”

“你直接说多?少钱。”

“三十?金。”

“夺(多?)少?”薛满提高声音,一口标准的官话扭了腰,“里?面?包了金子不成,一支笔要三十?金?”

伙计做惯了读书人的生意,有一掷千金者,自然也有囊中?羞涩者,是以他素养极高,面?不改色地道:“读书人用的东西,再贵都不算贵。古语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您说是不?”

他肚里?还挺有墨水。

薛满又走到砚台柜,指着一方彩石砚台,“这个多?少钱?”

伙计双手掬在身前,笑道:“五彩瓷暖砚,二?十?六金。”

薛满沉默,踱步到墨柜,随手指了条平平无奇的墨,“这个?”

“这个便宜,松烟墨,三两银子有两条,但若是送人……”伙计指向?旁边一盒单独装的礼墨,“我建议您送这块潘云谷墨,遇湿不败,馨香久而不衰,乃文人墨客们的最爱。”

不用问,这墨的价格必然奇高,而她,买,不,起。

薛满摇摇头,正想换家店铺,身后忽然传来一道轻佻的男声。

“哟,瞧瞧这是谁。”

那人锦衣玉带,气质轻浮,身后跟着四名随从——竟是那纨绔秦淮明?。

秦淮明?目不转睛地盯着薛满,心中?又恨又痒。这小娘们和那监察御史害他在牢里?吃了不少苦,他本?想报仇雪恨,如?今见了面?,却?只觉得下腹烧得厉害。这张脸莹白剔透,这皮肤吹弹可破,这身段玲珑有致……比起被毒蛇咬死,她更该被他压在身下狠弄,那滋味想必快活极了。

他暂耐住淫思?,摇着扇问:“阿满姑娘,你一个人出的门吗?”

“干你何事?”薛满似笑非笑地睨着他,“算算日子,你这是刚从牢里?放出来?”

换作以前,秦淮明?哪能忍这种嘲讽,定要不管不顾地将人绑回去,肆意折辱个够。但这小娘子身后有人撑腰,他须得忍气吞声,徐徐图之。

“我在牢里?待了十?日,脑子已?清醒许多?。”秦淮明?朝她拱手,假模假样地道:“我向?姑娘道个歉,之前的事是我失礼,还请姑娘宽宏大量,给我个赔罪的机会。”

“免了,我可受不起。”薛满不欲跟他纠缠,动身往外走。秦淮明?抬手,随从们便熟练地堵住大门。

薛满俏脸微沉,“你想干吗?”

“难得偶遇,我想多?与你说几句话而已?。”他一改之前的跋扈,嬉皮笑脸地道:“你来买笔墨纸砚?可有看中?的?随便拿,全挂在我的账上。”

薛满不为所动,“秦公?子,你刚从牢里?出来,又想再进去吗?”

秦淮明?诡辩:“我不过与你说两句话,顺便送些东西,难道御史大人便要押我下狱?这恐怕不合律法。”

他这是要死皮赖脸到底了。

薛满道:“我出门时?带了兵尉,他们在旁边办事,马上会来找我。”

“那就等他们来了再说。”秦淮明?大手一挥,“伙计,这位姑娘看中?了哪些东西?全部拿出来包好,记在我的账上。”

伙计不认识薛满,却?认识这位财大气粗的纨绔秦公?子,他将方才薛满看过的几样东西,包括那方砚台,都摆到案面?,“秦公?子,一共是八十?八金。”

“嗯,这数字不错,够吉利。”秦淮明?扫了眼,夸道:“你眼光倒是刁,选的全是好东西。”

薛满眼瞧着他做戏,内心十?分不耐,面?上仍半分不露。

伙计端来茶水点心,秦淮明?好心情地招呼她,“阿满姑娘,来,坐下说话。”

薛满身形未动,盯着门口,思?索硬闯的可能性……嗯,四个人严实?地挡着,她应当冲不过去。

秦淮明?优哉游哉地闲聊起来,“阿满姑娘,你一个月有多?少月钱?考不考虑换个府做事?你若是来我秦府,我一个月许你十?金,你觉得如?何?”

“隔壁揽月楼的糖蒸酥酪和白玉霜方糕很出名,是衡州小姐们最喜欢的点心,平日得提前三天预定才得一份,但要是跟着我去,你想吃多?少有多?少。”

“还有那鼎丰大酒楼,是衡州最出名的席面?,堪比宫中?御宴,你若是喜欢……”

他像只嗡嗡嗡响的苍蝇,哪怕薛满一声不吭,他也能不厌其烦地唱着独角戏。

“秦公?子。”薛满打断他,“天色不早,我要走了。”

秦淮明?道:“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