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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钱财。”

“……”坏人总能给自己找各种理?由,仿佛除了干谋财害命的勾当,便没有其他路子能走。

秦长河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秦某无愧于心。”

薛满见他歪理?一堆,懒得浪费口舌,沉默地靠着墙壁,暗中尝试解开绳索。

良久后,马车停住,韦霄在外喊道:“秦老爷,西郊到?了。”

秦长河揪着薛满下车,匕首牢牢地架在她颈间。四丈外,许清桉跳下马,与他们遥遥对望。

他说话算话,独身前来。而?四周空旷,没有树木,免去了被蹲伏的危险。

秦长河满意极了,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正要发表几句胜者感言,忽听薛满骂道:“许清桉,你真是?个?蠢货,堂堂恒安侯世子为个?婢女以身犯险,传出?去定让人笑掉大牙!”

许清桉的目光很远,很淡。

她又道:“你多大的人了,竟然?这样幼稚?一个?婢女而?已,绑了也就绑了,再找一个?便是?。当然?,你肯定找不到?比我更好的了,不过凑合下也能用。”

许清桉问:“嗯,我知道了。”

薛满松了口气,“知道了便好,你赶紧掉马回去,衙门?里还有许多事等?着你去处理?。你放心吧,等?他们到?安全处放了我,我立马自行回来。”

若他们不放呢?

许清桉没有错过韦霄偶尔投在她面上的垂涎欲滴,秦长河或许会遵守约定放了她,却不能保证她完好无损。

而?他不接受她受到?伤害,丁点都不行。

他不再看她,对韦霄道:“你放了她,我过去。”

薛满怒喊:“你疯了,我不要和你换,你赶紧回去!”

秦长河瞧着有趣,“若非带两个?人太过累赘,我一定不忍心将你们分开。”

韦霄拿出?镣铐,抛至许清桉的面前。

“铐上。”

“不许铐!”

“许大人,请吧。”

“许清桉,我不会感激你的!”

吵嚷间,天空毫无预兆地下起?大雨。

隔着雨幕,许清桉弯腰拾起?镣铐,铐上一只手腕。秦长河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吩咐韦霄走向许清桉……

雨点如豆,颗颗打在薛满的脸上,打得她神思恍惚,眼前生出?了幻觉。

同样的下雨天,同样的对峙,她被人勒住了脖颈拖行,几乎要窒息而?亡。一抹浑身是?血的高大身影在喊:“放了阿满,我愿意跟她交换!比起?一个?孩童,我对你们更有价值!”

画面瞬变,他躺在血泊中,朝她颤抖地伸出?手,并非挽留,而?是?催促。

阿满,你快跑。

……

她才不要跑!

薛满瞋目切齿,迎着锋利的刀刃,利落地偏首,死死咬住秦长河持匕的手。秦长河陡然?吃痛,手中一松,匕首竟掉落在地。但他随即用另一只手拽住薛满的发髻,用力往后一扯,迫得她仰面朝天!

“臭婊子,快松口——”

薛满使出?吃奶的力气,咬得满嘴是?血仍不松口。秦长河气急败坏,用劲将她掼摔在地,拾起?匕首便往她脸上挥去。

薛满翻身一滚,有惊无险地避开刀刃,眼看下一刀紧随而?至,她陡然?爆发蛮力,硬生生挣开腕间麻绳,双臂往前合举,试图接住那道锋利的寒光——

咻的一声轻响后,利箭击穿雨帘,同时射/进?秦长河的胸膛。匕首砸进?土里,他瞳孔激缩,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口,步步后退,轰然?倒地。

薛满急促呼吸着,转向许清桉的位置,隐约可见那处躺着一个?人,站着一个?人。

她抹了把?脸,看清站着的人是?许清桉。他闯过雨帘,身形愈来愈急,直至将她切实地搂进?怀里。

他绷着俊脸,雨珠滚过漂亮的眉眼鼻唇,没入急速起?伏的胸膛。

他搂得太紧,她快不能呼吸了!

薛满闭眼靠在他的胸前,抿抿嘴唇:唔,夏雨吃进?嘴里,好像有股淡淡的甜味。

*

薛满死里逃生,伤得乱七八糟。脖颈被匕首划出?一道浅显的血痕,两只手腕被麻绳磨得全是?伤,还有头皮被扯得发麻,精神受到?惊吓……等?等?等?等?。

好在,她跟许清桉都活下来了。

她这厢在暗自庆幸,那厢许清桉却挥退旁人,决意跟她秋后算账。

哐当。

他坐至床畔,将药箱随手扔到?脚边,横眸望着半靠在床头的少女。

她已梳洗过一番,青丝披肩,俏脸雪白,眼中尚有余悸,难得显出?娇弱可怜的少女姿态。

娇弱?可怜?她?不存在的。

“我是?蠢货,嗯?”

“……”

“笑掉大牙,对吗?”

“……”

“人不可貌相,阿满,我总归小看了你。”

“口误,是?我一时口误。”薛满摸着耳垂,顾左言他,“少爷,我脖子疼,手疼,头皮也疼……”

“你是?迎难而?上的女中豪杰,受点伤,疼一阵是?应该的。”

“我要上药!”

“这是?你英勇的勋章,本官认为,你根本无需上药。”

那还带药箱来?薛满看穿他的口是?心非,扶着脖子往后一靠,哼哼唧唧,“哎呀,我脖子好疼,恐怕伤口又流血了。那把?匕首当真锋利,差点就割断我的脖子了!”

“……”

“那麻绳粗粝,绑得又紧,我手快被勒折了!”

“……”

“还有,还有那秦长河,不知哪里来的蛮劲,扯得我头发掉了一大把?,往后要成个?秃子了!”

“……”

她绞尽脑汁地装可怜,许清桉通通不接招,一直冷眼旁观。

得,他今日不吃这套。

薛满悻悻然?地作罢,马上又唉声叹气,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许清桉,你又生气了。”

仿佛他才是?做错事的那个?人。

许清桉不理?她,低头抚起?平整的袖口,须臾后,一只纤手捉住他的袖角。

许清桉的手往后一挪,她跟着往前伸臂,他再一挪,她再往前伸,几个?来回过去,清贵的公子犹不抬眼。

行吧。

薛满败下阵来,“少爷,我知错了。”

许清桉总算肯正眼瞧她,“错在哪?”

“我不该掉以轻心,落入韦霄的手里,成为他们威胁你的把?柄。”

许清桉又挪手了!

薛满忙改口:“错了错了,是?我不该铤而?走险,去咬秦长河的手。”

“说得很好。”许清桉便笑,“道理?你都懂,但你改不掉,再来一次,你照样会这么做。”

薛满心道:不愧是?少爷,真了解我。

许清桉忍着蓬勃怒意,尽量冷静地道:“办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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