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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均是随心所欲。

他乐意对絮敏的孙女好,谁人敢有意见?!

院内的薛满听闻情况后,问俊生及苏合等人,“你们老侯爷以前也动不动搬椅子在门口堵人?”

俊生摇头如?拨浪鼓,“阿满姐姐,老侯爷位高权重,从来只有别人去见他的份,哪怕世?子亦是如?此。”

苏合跟着?附和?:“老侯爷常年行军打仗,习惯军中作风,奉行从令如?流,能强攻绝不怀柔。”

“那依你们看,他这?么反常是有什么目的?”

“想?让姑娘掉以轻心,骗姑娘出去,再用姑娘来拿捏世?子?”卷柏合理?地猜测,“世?子如?今升任大理?寺少?卿一职,侯爷定是怕往后更难掌控世?子。”

“有道理?。”薛满点头,“我不出去,老侯爷会不会责罚你们?”

“阿满姑娘放心,我们都是瑞清院的人。”经过数年谋划,世?子已?将瑞清院打造成铜墙铁壁,院中甚至有通往府外的地道,足以保证安全。

瑞清院的众人一致对外,认定老侯爷居心不良。后者顶着?秋阳,在瑞清院外坐足一个时辰,直至许清桉回来都没等到薛满现身。

许清桉早已?得到消息,见面时便开门见山,“祖父请回吧,阿满不会见您。”

“本侯等的是她,要你来多嘴多舌。”

“阿满是我的人,祖父想?见她,自然要先经过我的允许。”

“你的人?”恒安侯问:“那本侯问你,她姓甚名谁,芳龄几许,家住何处,有哪些亲人尚在?”

恒安侯仔细观察许清桉的神色,见他无话可说后得意一笑?,毛头小?子,还差得甚远!

“无论阿满是谁,她都是瑞清院的人。”许清桉道:“只要她在瑞清院一日,我便会保护她一日。”

恒安侯从鼻子哼出一声,“臭小?子,你当世?上只你一个好人?本侯也放话在这?里,无论阿满愿不愿意,本侯都会为她保驾护航,不许任何人欺侮她。”

欧阳管家、侯府护卫、仆从婢女们:……老侯爷,您是最有可能欺侮阿满姑娘的那位。

许清桉也在思考,祖父为何突然扭转脾性,对阿满从嗤之以鼻到关怀备至?是假装?不,祖父不屑于假装。那便是另一种可能,祖父他——

“老侯爷。”欧阳管家适时道:“天色不早,七表公子还在等您检阅功课,您不如?先回去休息。”

“成吧,我明日再来。”恒安侯起身松动筋骨,“记得将东西?送进瑞清院,席面也让阿满小?姐趁热吃。明日再去查查京城里有什么好吃的,给瑞清院全都送一份。”

阿满,小?姐。

欧阳管家恭敬道:“是,老奴遵命。”

恒安侯精神?奕奕地往外走,忽听孙子道:“祖父,我想?出府另住。”

恒安侯头也不回,“你可以走,阿满留下。”

许清桉目送他离去的背影,沉吟不语。祖父的种种异样,无不透露出一个信息:他已?知晓阿满的真实身份。

似祖父这?般看重门第之人,能入他眼的身份必是不可小?觑。皇亲国戚?达官贵人?名门世?族?

他招来蜚零,“去查本朝二品官级以上,家中有十八岁内女眷的人家,无论嫡庶,名中带‘满’字者优先。”

蜚零是个听话的下属,主子要他查,他便去查,哪怕京城权贵众多,调查起来耗时耗力。

许清桉进入瑞清院,刚过走廊,便见薛满迎在门外。

秋色庭院中,她朝他有模有样地作揖,“阿满恭迎许少?卿回府。”

她笑?容晏晏,似是从晚霞中挑落的一缕明煦,轻易点亮他的内心。

他走到她的面前,唇畔噙着?一抹真心实意地笑?,“阿满管家,今日一切可安好?”

阿满管家?这?个称呼好极!

薛满神?色雀跃,“我今日数礼数到手软,好得不能再好。你呢,几时去大理?寺报到?”

“三日后。”许清桉问:“想?好今晚去哪用膳没?”

“我听苏合他们说,近水楼是京城最好的酒楼,皇亲国戚们经常在那包场,但我只有一百两?银子……”不够花怎么办?

许清桉递给她一把钥匙,“这?是我库房的钥匙。”

“你要交给我管?”

“嗯。”

薛满不客气地收下,“也对,当管家的第一步得学习管理?库房,你放一万个心,我绝对有账必入,不贪污公家的一针一线。”

“不报假账了??”

“……”她嚷嚷:“几文钱而已?,不许旧事重提!”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你每日贪几文钱,数十年后也能腰缠万贯。”

“那钥匙还给你,你爱找谁便找谁管。”

“我还有话没说完。”

“我不乐意听了?!”

“我允许你腰缠万贯。”

“……”

“本少?卿养得起你。”

*

按照约定,许清桉和?薛满前往近水楼庆祝升迁之喜。许清桉已?提前定好二楼的雅间,设大、小?两?桌,主仆们分开用膳。

许清桉与薛满坐在大桌,由薛满熟稔地点菜,“凤穿金衣、百花鸭舌、鸳鸯戏飞龙、翡翠豆腐盒、麒麟鲈鱼、杏仁酪、栗子桂花羹……”

她一口气点了?十二个菜,“每桌各上一份,对了?,再添两?壶琥珀蜜茶。”

小?二边记菜边道:“小?姐一看便是咱家常客,点的都是招牌菜,吃得绝对尽兴。”

薛满没将他的话当真,做生意嘛,嘴甜很正常。

等小?二离开,许清桉问:“阿满,凤穿金衣是什么菜?”

“炸鸭肉卷。”

“鸳鸯戏飞龙?”

“榛鸡肉。”

许清桉再一次肯定她是京城人士,至于具体身份是谁……他忽然想?叫停蜚零的任务,或许维持现状便很好,他会是她最信赖亲近的少?爷,会竭力给她世?上最好的一切。她的眼里只看得见他,不会有旁人的存在。

卑劣的念头转瞬即逝,他自嘲地想?:连祖父都能说出“无论阿满愿不愿意,本侯都会为她保驾护航,不许任何人欺侮她”的那番话,他既认定了?她,又有何可惧?

阿满并非他的所有物,相反,她对他有救命恩情,他有责任帮她找回家人和?记忆。

薛满没察觉到他的走神?,“少?爷,要是老侯爷明日还来,我能不能在瑞清院里见他一面?”

“你想?见他吗?”

“有点想?,毕竟阿大还在他手里。”

许清桉虚心求教,“阿大是谁?”

“我们的龟龟啊,你真是贵人多忘事。”薛满道:“本就是买阿大陪阿理?,买阿理?陪阿大,如?今阿大不在,阿理?一只龟多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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