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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我改,我改。”裴唯宁斟酌着问出心里话?,“阿满,你跟许清桉的关系很好?”
“他是我的主子,我是她?的婢女,关系当然好。”
“只是主仆关系?”
“不然呢?”
裴唯宁见她?正气?凛然,没有?半分女儿家的娇羞,顿时替兄长安心,“我随口问问,没有?其他意?思?。”
在她?们说话?时,有?活物慢吞吞爬上岸,踩着裴唯宁的裙摆一步又一步……一步又一步……
等裴唯宁察觉时,小东西已爬到小腿的位置。她?浑身?汗毛直立,尖叫着跳起后抖开裙摆,绷直脚尖,将那?东西踢得又高?又远——
“那?东西”以一道不可思?议的弧线飞跃围墙,落向院外。
“我的龟!”薛满惊恐地捂脸,“你那?么使劲踢它干嘛!”
裴唯宁茫然,“我,我以为那?是老鼠……”
“幸亏我养的是龟!”是老鼠已经被?踢死了!
薛满赶忙去找小龟龟,裴唯宁在原地哭丧着脸:她?也不想的,但阿满擅长投壶,她?擅长蹴鞠……踢东西全?是本能反应!
薛满跑到院外,第一眼看到不是龟,而是拿着龟的俊雅青年。
贵气?的紫缎袍,明亮和煦的眼眸,正含笑凝视着她?。
“这是你养的乌龟?”他问。
薛满止步,“嗯。”
“给它取名字了吗?”
“嗯。”
“它叫什么名字?”
“我不想告诉你。”
“那?我来猜猜?”
“我不要你猜。”薛满冷着脸道:“你把龟还给我。”
“你想要它,便走过?来拿。”
“你把它放在地上,它自己会爬。”
“你不来拿,我便带它走了。”
“你要带它去哪里?”
“没想好,兴许是湖泊,兴许是小河,也兴许是厨房。”
“……”薛满磨着后槽牙,这人?看似好说话?,实际上是伪善,竟然拿乌龟威胁她?。
她?不情不愿地走到他身?前?,摊开手?道:“给我。”
裴长旭用目光描绘着她?的容颜,比起半年前?,她?的眉眼更舒展,性子更任意?,神态更朝气?蓬勃。
许清桉将她?照顾得很好。
裴长旭掩去那?一闪而逝的妒意?,笑道:“叫我一声三哥,我便将乌龟还给你。”
“端王殿下。”薛满板正地喊:“请将可怜无辜的小乌龟还给我。”
“是三哥。”
“尊贵的端王殿下。”
他纠正,她?偏故意?作对,几个轮回下来,裴长旭干脆转身?走人?。
薛满“诶诶诶”地喊他,把阿大——也可能是阿理、阿寺、阿少?或者阿卿还给她?再走!
叫三哥是不会叫的,她?心里憋着一口气?,对那?背影脱口大喊:“裴长旭,你给我站住!”
话?音刚落,裴长旭立即站定,等她?小跑到面前?,要使用武力抢夺小乌龟时,他攥住她?的手?,贴向自己的脸颊。
他不说话?,闭眼感受到属于她?的温热,便觉此生?遂心满意?。
有?阿满,此生?方能圆满。
第68章
肌肤相触的瞬间,薛满的心口?一阵急痛,痛得她险些落下眼泪。
要离开他,离得越远越好,那样便不会再?难过心痛……
她记不起从前种种,却莫名坚信这一点,拍开他的手直往后退。
她退一步,裴长旭便追一步,又在她即将跌进花坛时,熟练地拉她站稳。
“半年不见,表妹还是一如既往……”裴长旭低笑,“的可爱。”
可爱?他想说?的是毛躁吧!
薛满用力甩他的手,甩不开便恐吓:“这里是恒安侯府,我?随便喊一声便有无数人跳出来打你,你再?不松手便要挨打了!”
“你喊吧,我?甘愿挨打。”
“你,别以为你是端王便有恃无恐!”
“我?并非有恃无恐。”裴长旭道?:“我?只?是太久没见你,很想念你。”
“可我?不记得你了,你对?我?而言是个陌生人!”
“无碍,我?记得你便好。”
无赖,伪君子,听不懂人话!
薛满放弃与他沟通,抬脚猛踩向他的黑靴,然而他掐准时机,恰好松开手掌,将小乌龟递还给她。
“好了,不逗你了。”裴长旭道?:“再?有下次,我?不保证能?再?救它一命。”
谁稀罕他救——好吧还是稀罕的,感谢他救小龟龟一命。
薛满轻抚小乌龟的脑袋,庆幸它安然无恙,“听说?你和?薛小姐之?间有婚约?”
裴长旭道?:“是,我?们之?间有婚约。”
她如聊家常,“解掉吧。”
裴长旭笑容不变,“为何要解?”
“你是王爷,要娶个娴静淑雅、雍容端庄的王妃。”薛满道?:“你瞧我?,我?显然不合适。”
“你是哪般模样,我?的王妃便是哪般模样。”裴长旭道?:“阿满,这样的话以后不许再?说?。”
“我?偏要说?。”薛满睨着他道?:“你难道?不介意我?离开半年,给少爷当了半年婢女??”
“介意又如何,不介意又如何?”
“你不可能?不介意。”端王的正妃给恒安侯世子当过婢女?,将来要是传出去,他的脸都要丢光了!
“好,便算我?介意。”
薛满一喜,正以为解除婚约有望时,裴长旭道?:“罚你也给我?做半年婢女?,可好?”
“……”
“傻阿满。”裴长旭道?:“除了你,这辈子我?谁也不要。”
“呵,一辈子很长,你话别说?得太满。”她总会想出办法叫他解除婚约,总会的!
薛满带着小乌龟返回瑞清院,背影雄赳赳、气昂昂,与记忆中柔软俏皮的表妹相差甚远。
却同样叫裴长旭感到神魂安宁。
年少时,他曾在诗韵身上体?验到心潮澎湃的情感,但在激情与责任中,他终是选了后者。他贵为亲王,却并非无往不利,每当波折降临,陪伴他左右的永远是阿满。他在不知?不觉中对?此成?瘾,像一艘漂泊在大海中的船舶,经历风浪时最渴望的便是归港。
阿满是他的港。
……如今,另一艘船也想停靠他的港。
都察院时,面对?小宁的刻意纠缠,许清桉直言心有所属。
近水楼外,落雨成?帘的屋檐下,许清桉抬袖护住的那一抹秋香色。
风暖阁中,因袖炉引起的争执,许清桉不分缘由地偏袒婢女?。
裴长旭从这零星的见闻里断定,生性淡恹的许清桉对?那婢女?与众不同。男欢女?爱本是常事,但千不该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