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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名气,吸引有?钱财的男子入求香畔。再?小施计谋,拉拢他们进?蒂棠茚的骗局。呵,美色与利益双管齐下,还真是勘破人心的好计谋。”薛满哼道:“你们男子果然?都是见钱忘义的大?色胚。”
许清桉道:“我不是。”
裴长旭道:“我没有。”
薛满威胁,“你们要是敢,我马上告诉恒安侯与姑母,叫他们好好整治你们一番。”
结束插曲后,许清桉道:“当务之急,我们得找一名求香畔的熟客,引荐我们进?入求香畔。”
裴长旭递出一份名单,“密探已准备好一份名册,上头有?五名男子,我们可挑选其一接近。”
薛满浏览一遍名单:粮、油、衣、茶、酒,嗬,求香畔的恩客竟遍布各行各业?!
此时此刻,薛满才意识到求香畔的神通广大?,远远超过他们的预期。换句话说,凶险亦是难以捉摸。
好在?她跟来了?,总能帮助少爷渡过难关!
她看向许清桉,后者也正往她看来。与薛满的乐观不同,许清桉另有?思虑。
裴长旭道:“前?几日,我们可以在?城中到处游玩,待时机成熟后,便假装与那?几名男子中的其一偶遇。水到渠成地由他引荐,进?入求香畔。至于?该选哪位男子接近,用什么样的方式偶遇,便由许大?人琢磨一二。”
许清桉找了?借口支开薛满,对裴长旭开门见山地道:“按我之见,大?哥该送阿满离开兰塬,离得越远越好。”
“为何要送走她?”
“此地危险至极,有?你我足矣。”
“二弟怕护不住阿满吗?”裴长旭挑眉,“那?不如趁早放手,免得将来提心吊胆。”
见裴长旭没有?改口的意思,许清桉将主意转回?薛满身上,希望能说服她主动离开兰塬。可见她兴致勃勃地帮他谋划时,话又咽回?肚里。
“少爷,我帮你研究过了?,这五名男子中,姓樊的这位米铺公?子年?龄最?小。年?龄小的话,心思比较单纯,容易结交接近。再?有?,他未成亲娶妻,除去?与求香畔里的绿姑娘常来往,并不常去?其他青楼。由此可见,他为人应当不那?么龌龊下流,你们相处时也没那?么难以忍受……”
“这纸上写着,每个月的十五号,他都会陪母亲去?寺庙上香拜佛。恰好三日后便是十五号,我们可以装作为大?少爷祈福,去?寺庙与他们偶遇,再?安排一场营救他母亲的戏码……这上面也写了?,他是个大?孝子,对母亲有?求必应。”
薛满说得口干舌燥,见他毫无反应,便朝他面前?挥手,“你在?听吗?”
“嗯。”许清桉握住她的手,“阿满,我真幸运。”
“哪里幸运?”
“能遇见你,便是我此生之幸。”
薛满笑眯眯地道:“那?你更得好好珍惜我,爱护我,听我的话,对我百依百顺……”
如裴长旭那?般的百依百顺吗?
不。
许清桉想:他要作风,永远托举着她,顺时青云直上,逆时护她周全。
*
定好计划后,裴长旭等人便在?墨城展开活动。
正是初春时节,枯树抽新芽,鸟语伴花香,兰塬的街头一片盎然?景色。
他们所到之处,百姓们欢声笑语,安居乐业。再?对比被丢弃在?荒山里自生自灭的那?群人,何其割裂,又何其荒诞可笑。
“哼,也就骗骗不知情的外地人。”薛满小声道:“表面功夫做得再?足,内里也已经烂透了?。”
“附骨之疽,非一日之祸,改变亦不在?朝夕。”裴长旭道:“待我们捉住罪魁祸首,便能还兰塬真正的海晏河清。”
今日他们去?城中的东湖泛舟钓鱼,罗夙准备好几根鱼竿,缠好鱼饵,分别散给他们。
许清桉正想叮嘱她钓鱼的注意事项,却听她道:“钓鱼有?什么好玩的?之前?我们钓了?半天,一尾小鱼都没钓着,白?白?浪费大?好时光。”
许清桉愣住。
裴长旭笑道:“是,你去?年?生辰时,我陪你在?银月湖上垂钓,确实一个下午劳而?无功。”
这下轮到薛满愣住,脑中清晰可见一幅画面:她趴在?栏杆上钓鱼,而?裴长旭坐在?一旁泡茶,两人的相处宁静美好。
不等她回?神,许清桉已手执鱼竿,转身坐好,面对湖面一言不发。
裴长旭无声轻笑,同样坐到不远的一旁。
薛满看着他们修挺的背影,浑身汗毛直立:造孽啊,她到底为何要跟来兰塬,将自己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
但,来都来了?……
她泡好一壶茶,端到许清桉面前?,讨好地道:“二少爷,喝茶吗?这是兰塬特产的银峰茶,味道很不错呢。”
许清桉淡道:“我不渴。”
薛满道:“那?你饿不饿?我给你端些点心来?”
许清桉道:“我也不饿。”
薛满不由失落,裴长旭适时道:“阿满,我饿了?也渴了?,他不要的,你便给我吧。”
你起什么哄!
薛满蹙眉瞪他,要不是他,少爷才不会生气!
裴长旭见状,内心愈加舒坦。一切如他所料,许清桉与阿满之间或许经得住患难,却不一定经得住日夜相处时的矛盾。
薛满悻悻然?地端着茶水往回?走,正琢磨着怎么能让许清桉消气时,船身猛地震荡。她跌倒在?地,茶盏叮当落地,茶水尽数泼飞——
“阿满/阿满!”
裴长旭、许清桉飞奔到她身前?,一人扶她站起,一人检查她有?无受伤。
“疼不疼?有?没有?烫伤?”
“罗夙,快去?取烫伤膏药来!”
“我没事,只是衣裳湿了?些。”薛满挣开两人的搀扶,“罗夙,去?问问船夫出了?何事?”
罗夙很快回?来禀告:“大?少爷,二少爷,是有?人游船,不小心撞上了?咱们的画舫。”
薛满用帕子擦拭衣裳,“这么大?个湖,他哪里不好走,非要往我们的方向来?”
罗夙道:“说来有?意思,来人自称姓樊,是城中盛丰米铺家?的公?子。”
盛丰米铺,姓樊?
三人均是一愣,裴长旭道:“他还说了?什么?”
罗夙道:“樊公?子说他的小船破损进?水,想要上我们的画舫避一避,如果我们肯帮忙,他可付五十两银子答谢。”
这叫什么,我不往山去?,山自往我来?
虽不清楚樊公?子是有?心或者无意,但天降良机,他们何乐而?不为?
裴长旭道:“去?,请樊公?子上来。”
不多时,罗夙领着一名青年?前?来。他年?约十七八,穿着不俗,五官清隽,气质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