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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量,全选菜少了荤腥,都万万不可取。”

诸人都道“受教”,主理?官宣布下一轮的选拔:“下一轮是答卷子。”

答卷?

诸人都没想到第三轮比赛这么?迅速就开始了,也没想到考察内容居然是答卷写字?

正议论间卷子和笔墨纸砚已经发了下来,诸厨师们?虽然惊讶,但也乖乖回到自己的厨台前擦干净油渍,挑出干净地方准备答卷。

段义自然是成?竹在胸,他早就知道,还知道里头的题目,早有准备。

他瞥了一眼叶盏:会做菜算什?么??有本事你能通过接下来的考卷。

卷子到手,厨子们?唉声叹气一片,他们?许多人不识字,更别提答卷了,考卷里有几个问题,居然还有算筹,这让他们?怎么?办?

“做行老?免不了统计钱粮算数,要将识字有谋略的筛选出来,请诸位认真答题。”主理?官听见厨子们?不满,威严开口。

厨子们?只好静下心?来,认真准备。

叶盏看题,倒不难,文字是举了几个做行老?后的实际案例,诸如如何分?配钱粮单子,数学也是简单的算术,用二次元方程就能轻松解决。

她凝神答题,很?快“刷刷刷”就在纸张上落笔如飞。

这一轮很?快就结束了,考官们?收了卷子上前批阅,当场就宣布出了名单:这回是三十个人里头一共筛选出了八个人。

段义环顾,这八人他认识几个,大都是各家酒楼的掌柜,他们?懂经营会打算盘,入选也不意外?。

里头刨除他妹妹,还有三位早就安排好进来充数的跟班,那个打翻鸡汤的茅大松,剩下就是叶盏了。

茅大松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棋子虽然让段义意外?,但这外?地人没根没基好对付,回头找人打一顿或给点钱就能打发点。

现?在唯一的阻碍,果然是叶盏!

段义此时?看向叶盏的目光已经淬了火:她怎么?能又识字又算数的!

气愤让他全然失去了理?性,忘记了叶盏本人就是酒楼掌柜,能写会算很?正常。

“下一轮比拼定在三天后,请诸位打起精神。”主理?官宣布完要求后就宣布散会。

会场上一时?喧哗起来,不少失意的厨子惋惜声连连,他们?大都是通过十文钱考验的三十位厨子之?一,却不想不过顷刻功夫就天翻地覆,受不了这种?剧变气得捶胸顿足发泄不满。

还有些第二轮被?淘汰的则笑逐颜开:虽然自己失败了,但看着?胜过自己的人很?快又被?淘汰,似乎自己的失败也没那么?痛苦了。所谓幸福果然是比较出来的。

宓家酒楼的徒弟们?早就欢呼着?来迎接师傅,叶盏和玉姐儿笑吟吟跟她们?团聚,那边厢豆角却急匆匆过来,想要说什?么?,看见徒弟们?敌意的目光便将话咽了下去:“恭喜师傅。”说罢便又低头走了。

“谁理?会叛徒!”蓬蕊嘀咕了一声,就拉着?叶盏去问她文思豆腐的细节。

大家一时?言笑晏晏,各个都盼着?师傅能胜出。

隔天,茅大松戴着?草毡帽,将脸遮住,神神秘秘出现?在宓家酒楼后门,求见叶盏,见到后四下环顾后才道:“昨晚有人来我寄宿的店里敲打了我一回,还给我银子要我放弃行老?之?位,宓老?板,你可要小心?为上啊。”

叶盏纳闷:“行老?之?位又没有什?么?油水,怎得有人夺取这位子?”

“那我就不知道了。”茅大松连连摇头,“也不怕您笑话,我就是图钱,所以我拿了他的银子,答应退出行老?角逐,又告诉我寻了个酒楼做二厨,那人才彻底放心?。”

“您这些日子要小心?,别被?人欺负了去。”他连连告诫叶盏。

叶盏自然是应了下来,她倒不怕对方,裴昭自打认错之?后就每日里早晚都来陪伴叶盏,还买了酒楼近处一处院子方便起居,裴昭还坦白了他私下里早就派了几个拳脚好的部曲私下里护卫着?叶盏,有他陪伴她出事的机会只怕没有。

非但她自己,还将酒楼脚店磨坊里各处的伙计们?都编整了一下,叫她们?三人一组,平日里形影不离,看好厨房重地,还给军巡铺里兵丁塞了钱,请他们?巡逻时?多留意点宓家酒楼,便是有人存心?惹事都不怕。

只不过任是谁都没想到,真的有人丢了性命。

是蔡诏。

自打改姓风波之?后他就常与鸾娘来宓家,巴巴儿拎着?礼物,或是四色点心?,或是蒸酥果馅儿,饼锭雪梨,麦糕乳酪,带着?鸾娘来求宓凤娘原谅。

次数多了,宓凤娘十次里会见一两次妹妹,只不过不许蔡诏进门。

蔡诏也不恼,就站在门口笑嘻嘻等着?。

这天眼看着?就要到端午,蔡诏和鸾娘又来了,宓凤娘一见蔡诏就气不打一处来,挥手就如赶苍蝇:“走走走。”

蔡诏习以为常,笑嘻嘻将礼物送过去:“大姐莫要恼,眼看节日要到,那天我家在金明池上包了个布棚看赛龙舟,特意请大姐一家过去。”

宓凤娘哪里会给他这个脸面,连话都不稀罕跟他多聊一句,只转身冷着?脸跟妹妹说话:“我家另有去处,你自去便是。”那天柳氏邀请了他们?全家去裴家郊野一处田庄,说是看叶盏这些天忙于行老?擢选想让她放松散心?。

说是这么?说,其实两家心?知肚明,这是要给两个孩子相看呢。

“大姐说什?么?见外?的话,端阳节赛龙舟,满城的人都要去看的。”

蔡诏还待要说什?么?,宓凤娘当着?他的面“啪”一下就把门阖上了。

柳氏和裴昭做事严谨,前一天晚上就亲自陪着?宓家坐上了去城外?的马车。

叶大富还惦记着?:“要不要给妹夫捎个话,免得他白跑一趟?”

“不用!都说了不去他死皮赖脸非要来,能怪我?”宓凤娘瞪他一眼,“明儿个主角是盏儿,谁也别想来捣乱!”

于是一家人就坐上了马车。

裴家在郊野的庄园不小,除了有田地和山林,还有一座依山而建的五进大院子,院里栽种?了青竹,还栽了各色花卉,建了水塘,养了荷花,如今恰逢初夏,到处花卉依依,逛起来恰如一座园林。

柳氏早就叫人在花园里布置了酒宴,请了两位官媒,还请了一位预料不到的客人做媒人,除了官媒再请一位地位高的夫人,这也是代表对亲事看重的意思。

那位客人银发苍苍慈眉善眼,看着?就德高望重,却是相爷的娘亲——萧夫人。

萧夫人笑起来很?是和蔼:“柳氏是我娘家堂孙女,德音这孩子是我堂重孙,老?身就免不了跑这一趟。”她也姓柳,与柳氏同?出一族,是隔房亲戚,因着?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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