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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看见在一群警察制服的青年?人中间,面无?表情的傅怀慊。

即便在常年?训练身强体壮的警察中间,傅怀慊也不逊色,覆着白雪的肩膀宽厚,身姿高大挺拔,一张冷峻的脸被白雪和微弱的路灯光线映衬地更如冷面阎王,温苓脸色煞白摇摇欲坠,心里只一个念头。

她?这次真的完了。

林盛站在傅怀慊身后都感知到了自己总裁的不悦,深夜暴雪的天气上山都没?能让他打个冷颤,如今感知到傅怀慊内敛的怒气后,他身体都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这次是真得要为这位不计后果任性妄为的这位娇小姐默哀了。

下山时,温苓跟萌萌走在中间,她?身前是带路的工作人员,她?身后是令她?忽略不得的傅怀慊,再后面是深夜上山搜救的警察。

才?走几步,温苓肩膀上落了一件厚实带着暖和温度的羊毛大衣,温暖热意顷刻间将她?覆盖。

大衣太长了,搭在温苓身上快要拖地,她?知道是谁披在她?身上,不敢回头,也不敢出声,伸出冻得通红的手指揪住大衣领口,怕大衣掉在了地上,惹得傅怀慊更生气。

下山路不好走,这一会功夫被踩结实的楼梯上又落了一堆雪,白天没?多少太阳,路灯光线也弱,温苓走的小心翼翼,身体还因为身后忽视不了的沉沉目光摇摇欲坠着,就在她?精神紧绷,脚下踩滑,要跌坐在地上时,温苓在一瞬间感知到一双结实的宽厚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腰,从后面抄抱起了她?的腿弯。

几秒的时间,温苓被打横抱进了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她?知道是谁。

两条细胳膊因为害怕跌下去下意识抱住男人的脖子,也不敢抬头,胆怯地紧张地抿着唇低着脑袋。

傅怀慊抱着她?,大步稳扎稳打踩在积雪厚重的台阶上。

终于到了山脚,林盛同警察道谢,送走几辆警察,又同管理局的工作人员道谢后,才?坐进山脚下的迈巴赫。

萌萌坐在副驾驶,林盛从后视镜看了眼早就在后排落座的两人,只一眼不敢多看,他们?总裁一言不发,目光好似要吃人。

开了暖气,林盛很有眼色地升起了后排和前排的挡板,把后排空间完全让给他们?总裁和温小姐。

车子在茫茫大雪中驶离国?台山,开上回市区的中央大道。

温苓坐在车内,冻到发僵的四肢逐渐缓和,她?不敢出声,傅怀慊没?有骂她?,从坐上车,傅怀慊便静默着。

可她?不用扭头就知道傅怀慊的面容有多冷,比上次得知她?下面出血还要冷。

上次是有人看她?宝宝不爽对她?做丧心病狂的事,她?是受害者,可今天的事是她?任性妄为一定要在深夜上山差点亲手弄掉他的孩子,心虚愧疚胆颤齐齐涌上心头,温苓扭头看向窗外,眼泪在这时簌簌下落。

她?这次没?哭出声,只敢无?声掉眼泪。

傅怀慊从反光的车窗上看见了她?的眼泪,吧嗒吧嗒跟不要钱的珍珠一样从那双湿漉的杏眼里话落。

不加以干预,她?可以这么哭一路。

傅怀慊面无?表情递抽了纸巾,递到温苓面前,克制了下嗓音,听?起来还算平静,“我没?凶你?,温苓,哭什么。”

他不问?还好,一问?温苓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哭声也忍不住从嗓子里溢出来,细细密密绵延不绝。

跟上次在诊室嚎啕大哭不一样,可在傅怀慊听?来,是一样的。

她?这么哭,像是心里委屈。

傅怀慊偏头,定定地看着坐在自己身侧的少女,雪白的脸更苍白,即便坐在暖气融融的车内,那张脸也毫无?血色,唯独鼻尖和眼尾哭的通红,像染了血色的白纱布。

他出声,语气彻底冷静下来,“如果你?害怕我会因为你?半夜上山的事凶你?,你?自己心里记住这次教?训,我不会对你?说任何重话。”

温苓还是哭。

抽抽噎噎的声,眼泪像冰山融化留下的水,永远流不干净。

傅怀慊面容微沉,“温苓,如果你?还是哭的话,我会凶你?。”

温苓吓得立即就止住了哭声。

“哭多了对胎儿发育不好,温苓,我们?平心静气谈一谈你?在委屈什么。”

傅怀慊的声平静到令人发指,分?明?在山上时,那张脸上的晦暗怒火像是喷薄欲出的火山,可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他盛怒的情绪已然被妥帖安放,温苓擦拭干净眼泪,她?第一次体会到傅怀慊的情绪有多稳定。

稳定到分?明?她?差点弄掉他在意的孩子,他还能这么平静地询问?她?心里的委屈。

人怎么能情绪稳定到这种地步。

“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思考要不要说出来,如果这次你?不告诉我,我以后也没?兴趣知道。”傅怀慊拨开衬衣袖口,看了眼腕表,“现在开始倒计时。”

温苓吸了吸鼻子,听?出他语气的冷漠,可也听?出他是真的想知道她?此?刻在委屈什么,她?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如果没?有肚子里这个孩子,傅怀慊不会对她?这么平和,他该恨死她?才?对,就是因为他更该恨死她?,她?才?无?法把自己此?刻的委屈诉之于口。

傅怀慊不知道她?心里的弯弯绕绕,只语气淡漠在报时:“最后十秒钟,十、九、八、七、六、五、四、三——”

说最后两秒时,傅怀慊那双漠然的眸从腕表上离开,看向温苓,薄唇开合,不留余地,“二?——”

温苓这一秒想到了傅怀慊那句「如果这次你?不告诉我,我以后也没?兴趣知道」,她?跟他有一年?的婚姻,这一年?有很多节日,她?无?法忍受自己孤零零地一个人过?,她?在傅怀慊即将说出“一”时,闭上眼,破罐子破摔地委屈地说:“我只是想有人陪我过?节!”

话一旦开了口,就像开了闸的洪水,她?双手捂着脸,委屈地控诉,“没?跟你?结婚前,京曜哥也没?跟陈之瑶结婚,都是京曜哥费尽心思陪我过?各种节日,不管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只要能热闹的,京曜哥都会准备很多心思礼物?,我不是嫉妒京曜哥陪陈之瑶去纽约过?圣诞,也不是嫉妒陈之瑶嘴里很多礼物?,我只是不想要一个人孤单单地过?节日,我想要有人陪着我热闹,即便只给我准备一个小礼物?,我也会开心,可是这几年?我太依赖京曜哥,他一离开我好像丢了大脑,连一个小小节日都无?法像模像样地度过?,我想着去找翡翡,她?主意多,跟她?在一起,起码这一夜是开心的,不会再孤零零,怀慊哥,我不想要一个人过?节。”

傅怀慊是无?法理解少女的脑回路,但听?出她?话里话外是真的在乎一个节日,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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