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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还一边哄着她玩,一边看着自己如丑角一般上窜下跳。
这个人真的很过分。
“沈砚,骗我很好玩吗?”她长睫微垂。
“……抱歉。”
他试图去抚上她的脸,她却微微别开了脑袋。
沈砚垂下手道:“我没有想嘲笑你,我只是觉得……你那样很可爱。”
“想多看一些时日。”
他张了张口,难得同她说出心里话。
“也想……你多依赖我一点。”
她不知道沈砚这么做,是无谓自己心中经历过怎样的挣扎,还是他自信他可以摆平一切。
她只知道,若非她自幼经历过许多,看得比寻常女子开一些,否则不知会因这场误会,担惊受怕到几时。
他真的很高高在上。
“你这样真的很讨厌。”她心中莫名有些酸涩。
“……对不起。”他声音放得很轻。
“你现在知道了。趁如今尚没有酿成你后悔不及的大错,快出去罢。”
“宁澧知晓你在这儿,你破坏了她们的计划,她未必肯放过你。”
“不要再连累你了。”
他说罢,往床沿靠去,阖上眼睛。
话说到这个份上,她定会离去了罢?
宁沅的沉默令屋内的气氛凝滞下来,她却并没有如他所想,起身离开,而是平静地把他的衣带悉数抽开来。
……她不是不想与他成婚吗?
她为什么要关心他的死活?
她为什么要把宁澧丢出去?
她为什么还要帮自己?
无数的疑问在沈砚脑海里盘旋着,他垂眸,见柔软的手指在他眼前灵活地翩飞。
当屋内潮热的空气裹挟住他的肌肤时,他骤然按住她的腰,迫着她贴近自己。
他不知道她怎能云淡风轻地说出那种令人害臊的话,又怎能在已然生气之后,仍面色无波地解开他的衣袍。
……是因为喜欢吧?
她喜欢他,所以她愿意。
他贴近她,薄唇贴上了她的颈侧,落下一个极轻的吻,而后一路轻贴下去,咬住了她的衣带。
在他即将要偏头扯开之际,她的手抵住了他的唇,自他齿间把自己的衣带一点一点抽了回来。
“不必这么麻烦。”
宁沅目光垂落,轻轻握住,探究般地上下抚了抚。
“应当这样就行。”
男子猛地蹙眉,轻轻抽了一口凉气,一同握住了她的手。
看来这法子是有用的。
她曾在话本里看到过男子逼女人跪着帮他做这样的事,彼时她很痛恨那个男的,只希望女人日后能报复回去,如今她却很感谢那个男主角。
若非是他玩得这么变态,她也不会知道。
宁澧说,这药药性发作后会让人四肢无力,那么让沈砚自行解决,已然是不可能的。
欲解此药,只能以纾解情欲为条件,其实并不是在考验他本人的克制与耐性。
一个人再强大,也总有无法战胜的东西。
而是在考验想为他解药之人。
宫中之人多古板守规矩,纵然裴子星请来太医,都是些大男人,断不会不顾及旁人目光,对沈砚做这样的事。
八成也是给他寻个如宁澧一般意欲嫁给他的宫女。
宁澧之辈则或是愚蠢,或是孤陋寡闻,居然只能想出爬床这一种办法。
虽然每个爹娘都不喜欢女儿家看她喜欢看的这些风流情事,可她真心觉得盛国在床笫之事上的普及教育尚且任重道远。
明明有更方便的法子,为何非要让施救者献身。
宁沅的思绪拉回眼前。
她虽懂得不少,但终究是纸上谈兵。
最开始的时候她其实不大熟练,直至过了许久,才终于摸索出了规律。
纵然他已十分克制,可时不时的微颤亦惹得她的脸渡上了热意。
哼,若非她良善,她才不会管他。
正在这时,房门忽然被人叩响。
“宁小姐,你可在里面?是否安好?”
裴子星瞥了眼身边的宁夫人,担心问道。
他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他带着太医来的路上,恰遇到了很是焦急的宁夫人,张口便指责他看护宫城不力,连宁沅与人白日宣淫也不知晓。
那时他短暂地心慌了一瞬,因先前亲眼看见之故,他真的怕沈砚对宁沅做出什么强迫之事,便被宁夫人拽至门前,却发现门居然从内锁住了。
怕她出事,他只好叩响了门。
宁沅手中动作未停,平静同窗外喊道:“我好得很。”
不见颤音,不见婉转,与明薇心中所想相去甚远。
她把宁澧赶出去,不就是为了独占沈砚吗?
怎么听这声音,她似乎并没有与沈砚发生什么?
“你好得很,你为什么不来开门?”明薇在外叫嚷道,“沅沅,是不是有人胁迫你?有母亲在,你别怕!你尽管道来——”
“你真的很吵。”宁沅打断了她。
“别出声。”她对沈砚比口型道。
宁沅觉得眼前的场景总有几分怪异。
她靠在沈砚的怀中把玩他,屋外却站着她名义上的母亲和好友,裴大哥应是担心她被沈砚欺负,而她的继母八成不知又在憋什么坏水。
他们绝不能出声,却偏偏还要进行下去。
她抿着唇,有几分懊恼地看向沈砚,却见沈砚的目光不知何时落在了她的手上。
之后便是一阵温热。
她松了手,两人心照不宣地错开目光。
她拿出帕子胡乱抹了抹,而后寻到火折子,彻底将证据燃了个干净。
沈砚沉默地站起身来,眼底带着些莫名的羞意,整理好衣袍后朝她走来,一眼便瞧见少女手背上沾着的不规则的乳白,因只剩薄薄一层,早已干涸了。
其实她生的白,不细看根本瞧不出来。
他本不想去瞧,可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上面。
她帕子都烧了,大抵是不打算擦了。
“……没弄干净。”他低声道。
她抬手放在眼下细看了看,又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不怎么显眼,也没什么味道,没关系。”
“……我帮你。”
他紧蹙着眉宇,拿起一方帕子,沾了些茶水,抬起她的手腕。
湿润的帕子把肌肤上的痕迹彻底抹去。
他并没有放下她的手,道:“我觉得你继母应当是打算把这件事栽赃给你。”
药性解除后,他思索一瞬,便觉得明薇带子星来堵门,定已留有后招。
她知道这药的效果,见二人无恙,定笃定宁沅会与他在这间房发生些什么。
她只消在外面堵住二人,便可以栽赃是宁沅给他下的药。
是她,为了爬他的床。
“你别怕,我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