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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似无的哀愁,瞧着柔弱哀婉的模样。

此时,见卢宛与孙姨娘相谈甚欢,忧心自己的沉默会引得新夫人心中不快,田姨娘也开口,柔声细语地加入她们的话题。

卢宛面上始终含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眸光一直落在花厅中的几位姨娘身上。

只见几位姨娘都是二三十岁的年纪,个个生得貌美如花,虽性格各不相同,但无一例外,容貌都生得一副清纯袅娜,我见犹怜的模样。

垂眸轻呷了口茶,卢宛心里有了计较。

孙姨娘还在盛谈京城最近时兴的妆面与胭脂,卢宛让女使分了些螺子黛给她们做见面礼。

这下,连方才一直将沉郁不快摆在脸上的应姨娘,面上都露出有些别扭,但发自内心的笑意来。

一时之间,花厅中的几人虽各怀心思,但相处的倒也算其乐融融。

快到正午时分的时候,几位姨娘终于离开了玉衡院。

卢宛收敛起面上的笑意,起身离开花厅。

而回到珠翠院,平素性子便不怎么好的应姨娘,屏退了房中女使,气得摔碎了几个茶碗,方才罢休。

她恼怒道:“呸,小丫头片子,奉承她几句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寒碜谁呢!”

身侧的贴身女使见主子发脾气,不免有些战战兢兢地问:“姨娘,那可要将这两样东西给扔了?”

家生子出身的应姨娘,喜好绫罗绸缎,锦衣玉食,从小跟管着谢府几个庄子的父兄见过不少好东西。

闻言,她秀眉一挑,张口骂道:“扔了?不知道好赖的败家东西,这么好的白毫银针与螺子黛,可是价值千金,扔它作甚?还不好好地放起来。”

“是。”

饶是贴身女使在应姨娘的身侧侍奉了多年,早已见惯了她的反复不定,此时心中也不禁有些无语地暗暗腹诽。

好歹也是个姨娘,却比她们这些女使都贪财,小家子气。

可见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文翠院里,孙姨娘坐在铜镜前,由贴身女使侍候着拆了发髻上的几支珠钗,又梳了个简单居家的发式。

侍立在一旁的嬷嬷,有些犹疑不定地担忧道:“姨娘,咱们的这位新夫人虽然年纪尚小,但瞧着可不是个善茬。”

闻言,孙姨娘望着铜镜中虽然仍旧貌美,但到底不复青春韶华的自己,好似不在意地轻描淡写道:“怕什么?该来的早晚会来,提早忧心也没用。”

只是,瞧着瞧着铜镜中的自己,复又想到貌美年少的卢宛,那生得倾国倾城的好模样,与新婚之后,她被滋润疼爱得艳丽妩媚的芙蓉面。

孙姨娘的心底,慢慢地生出些冰凉的恐慌与不忿来。

从前是郑氏多年缠绵病榻,她方才有机会掌管着谢家的后宅。

如今这位新夫人卢氏是明媒正娶的正妻,又深得主君宠爱,那今后的掌家权……

忽地冷哼了一声,素来为人圆滑和善的孙姨娘,忍不住泛酸地阴阳怪气。

“这么多年,珠翠院的那个过惯了受宠的好日子,岂会轻易善罢甘休,咱们便等着看戏就是了,先不要轻举妄动。”

嬷嬷瞧了瞧铜镜里,孙姨娘有些复杂难看的面色,心中知晓她是因为想到了今后的掌家权归属,

而心情不虞。

不敢再多嘴饶舌,生怕引得孙姨娘发怒,嬷嬷与贴身女使皆缄默不言。

……

下午的时候,谢行之身旁的侍从前来禀报,今日摄政王政事繁忙,会晚归些时辰,教夫人不必等他。

卢宛闻言,暗暗松了口气。

昨晚她着实是累着了,虽然下午也有休息了一会子,但仍觉有些不够。

抬手,揉了揉自己发酸发痛的腰.肢,卢宛决定起身沐浴更衣,换一身舒适的寝衣,便上榻歇息。

沐浴之后,被温热馥郁的花瓣热水蒸腾得面颊飞红的卢宛,懒洋洋地出了浴池。

她瞧了一眼整齐叠好,放在案上的浅茜色中衣,似有所思地思忖了片刻。

暮色四合,层层叠叠的帐幔垂曳在地上,榻上娇艳如花的女子一张娇容睡得红扑扑的,仿佛含苞待放,鲜嫩的花蓇朵一般。

如墨夜色中,伟岸挺拔的身影抬手撩开床幔,解衣上了床榻。

卢宛是被夜间肌肤上传来的凉意,与若有似无游走在自己身上的抚.摸惊醒的。

睁开睡意朦胧,水雾蒙蒙的眼眸,望着面前长臂一展,将自己揽入怀中的男人,尚还不曾适应这一切的卢宛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抬手抵抗。

“你……”

抵抗着的纤细手腕被男人轻巧地抓在有些粗粝的大掌中,慢条斯理地细细摩挲,然后顺着光洁如凝脂般的手臂,轻轻辗转而上。

意识瞬间清醒了大半,反应过来面前与自己近在咫尺,气息交.融的男人是谁,卢宛的面颊腾地烧了起来。

察觉到偎在自己怀中,身量娇小的小妻子的身体有些发僵,谢行之指节分明的修长大掌摩挲过她光洁如玉的纤瘦脊背,垂首,轻轻含.咬了一下她玲珑小巧的耳垂。

察觉到怀中女子因为自己的动作而轻微颤栗了一下,唇齿间溢出一缕娇.吟来,谢行之垂首,微凉的唇贴在女子甜软馥郁的唇瓣上,低沉沉地笑问。

“怎么没穿寝衣?”

第7章 口脂

被撩拨得头脑昏沉的卢宛,面颊滚烫,下意识道:“妾……妾在家中习惯了……”

听到卢宛这般说,谢行之低沉沉的嗓音愈发喑哑起来。

捏着卢宛想要垂下头去的下颔,迫使她不得不抬起头来,谢行之如玉石珠玑相撞一般,极有质感的嗓音低沉如醉。

“是个好习惯。”

卢宛的思绪被搅得好似一团浆糊,闻言,她张了张口,正欲说些什么。

却被面前的男人趁虚而入,一瞬间,席卷占据了一切。

“嗯……夫君……”

细碎微小的声音自掩映的轻曳帐幔中传出,汗涔涔的身体陷入在柔软的榻上,乌发如瀑披散于枕面与肩头,卢宛细细皱眉,勉力忍耐着。

她心中有些懊悔不该不穿寝衣的,现在这般,简直是给谢行之大开方便之门,让自己措手不及。

但如今悔之晚矣,心中懊恼的卢宛,也只能纤纤藕臂攀着身前的男人,伴随着男人的动作,轻泣娇.吟,与他一同浮沉……

……

翌日,天光大亮,身体酸痛疲乏至极的卢宛沉沉睁开眼睛,望着床幔的帐顶,有些怔怔出神。

怀中拥着锦被,卢宛微微侧身,想要支起白皙藕臂,自床榻上坐起身来。

只是甫一动作,卢宛方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尤其是腰.肢处,酸痛得好似被车轱辘碾过一般。

低低痛呼了一声,卢宛扶着腰缓缓坐起身来,娇容因为吃痛,而微有些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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