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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她解释自己只是为了不养死她,以便未来更好地折磨她,她定是不相信的。

烦。

陈岁桉是完全不明白楚霁川别扭的心理的,她若是能感同身受,一定能精准总结。

这种心情叫,社死。

【攻略对象情绪发生变化,情绪体验(害羞)+1】???

陈岁桉这个老父亲还在苦思冥想,究竟该如何打开沉默女儿的话匣子,系统播报突然响起。

陈岁桉惊了。

害羞?

黑莲花害羞?

她脑补出了一朵黑色莲花伸出两朵花瓣捂着花蕊的模样,整朵花瓣尖尖都变粉了。

黑配粉,很好看的。

她惊奇地看向黑莲花。

只是他面无表情,十分沉稳。

陈岁桉戳系统:“你的检测出故障了?”

【宿主,系统一切正常。检测结果准确。】

陈岁桉眼睛又瞪大了一圈,盯着楚霁川看。

眼神不虚,嘴角不翘。

然而视线扫过耳朵的时候,端倪出现了。

黑莲花用着他的身体,大半的耳朵是遮掩在垂髻后的,只有露出一点点的耳垂,有从粉色往绯红色变化的趋势。

他真的害羞?!

为什么会害羞啊?

陈岁桉不太理解,她本想直接问出口,到嘴边的话又被吞了进去,还是维护一下小孩子仅存的自尊心好了。

免得黑莲花恼羞成怒。

不能直接问,那就换个问法。

陈岁桉尽力把直球打成弯球:“你是有什么事情同我说的吗?”

楚霁川点头。

酝酿已久的话终于被说了出来:“你是去过新书房了吗?”

陈岁桉话不过脑子,新书房,那个书成堆放的地方?她才不去。

“我没去过。”

楚霁川盯着她。

耳后的热意逐渐散去,像是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她在撒谎。能进新书房的只有他们二人。

他不在意陈岁桉是否真的进了书房,也不在意她是否看到了书上的内容,他更在意的是陈岁桉有没有撒谎。

她在骗他。

像是亲眼看到鸟在开了笼的边上转悠,他只能看,不能动。关不上笼子,也确定不了鸟是不是下一刻就要飞走。

笼子和鸟,都不是他掌控的。

这感觉很糟糕。

楚霁川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慌乱,直接了当,笃定道:“你看过那本书了。”

陈岁桉看着楚霁川黑黢黢的眼睛,心里咯噔。

满脑子全是完了完了,被发现了。

黑莲花会不会忌讳自己看到他写的东西?

毕竟他是阴晴不定的黑莲花,不能以常人之想揣度他的想法。

陈岁桉看着黑莲花的眼神,不太正常,但是没有杀欲。

还好,还能苟住。

稳住稳住,可以赢。

她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安慰自己。

陈岁桉拿出了毕生的演技,不在意地笑了笑:“我就看过一本,你书架上旧旧的那本,我看别的书都是新的,单那本不一样,我就看了看。”

“拿出来的时候没拿稳,就掉在地上了。我把掉出来的纸塞进去,随便翻了下书,就放回去了。”

陈岁桉说地真假参半,看着黑莲花眼神明显好起来,她补充着:“就是每太看懂写的是什么,我一向不爱看全是字的东西。”

她所说的行为贴合自己的性格,合情合理。

楚霁川只觉得那只不受掌控的鸟兜兜转转,自己蹭到笼口边,把栓拉上了。

鸟和笼子重新回归掌控。

“这书有什么特别的吗?”

楚霁川的心脏像被高高抛起,他本以为是会被狠狠摔下的,但是一双手将其稳稳托起,小心放了下来。

他沉默着感受这种古怪的,从未有过的体验。

“无甚特别。”楚霁川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但是陈岁桉知道,他又回到了无害的状态了。

楚霁川得到了想要了答案,便不多留了。

陈岁桉看着桌子上没动过一口的瓜果,只觉得弥补黑莲花童年的任务任重而道远。

这个阴沉自闭且难以捉摸的小朋友。

去太学之前的日子在忙碌中度过。楚霁川忙着看书学带孩子,陈岁桉忙着安排一切弥补孩子的童年。

上学这日,陈岁桉特意起了个大早。

她先前就和容月打听了楚霁川今日的起床时间,特意在此基础上,把自己的起床时间定早了半个时辰。

为了防止自己睡到昏厥,她让张榛每隔一盏茶的功夫就来喊她一回。

天蒙蒙亮,陈岁桉打着哈欠,强迫自己从柔软的被窝钻出来。

洗漱过后,困意渐消。

她像一个操心的老妈子,前前后后,忙忙碌碌。

先是去看车棚里的马车是否套好,再去检查上学的东西是否带齐全了。她还转头去了小厨房,不仅看了看今日早上的饭,还询问过午饭和点心是否准备好。

在确定万无纰漏后,她甚至亲自去看了看随行的下人们。

带出去的门面,必须得标致着。

准备好一切后,她甚至对着铜镜,正了正玉冠,理了理衣裳。

左看看,右瞅瞅,几乎沉浸在了这幅完美的皮囊中。

就像小孩子总喜欢选更好看的一个家长去开家长会一样,这是面子问题,陈岁桉相当了解。

虽然黑莲花不一定会在意这些,但是只要是她能想到的,方方面面都必须做到位了。

绝不含糊,不可偷工减料。

楚霁川起床后就看到了相当令他失语的场面。

一排的丫鬟齐齐站着,有人拿书,有人拿笔,有人拿纸,有人拿砚,只待他过目后就装进书箱。

陈岁桉站在一排丫鬟的首位,像刚发家的地主一般:“你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我还为你备了三套,你随便挑选。”

楚霁川从未见过这种阵仗,一时头疼。

他对此类东西一向没有过多的要求:“这些就可以了。”

只希望下人们能快些收起来。

他能安分地吃个早食。

只是早食注定是一桌不寻常的早食。

平日只有六个菜的桌子今日满满当当,挤了整整十六个菜。

光是粥就有三样。

陈岁桉笑眯眯,像个称职的溺爱女儿的土地主,为楚霁川一一介绍:“南瓜小米粥,甜口的。皮蛋瘦肉粥,咸口的。白粥,不甜不咸,清淡口的。”

“你想喝哪一个?不喜欢的让她们撤下去。”

楚霁川指了指白粥,并不理解她今日为何如此。但还是补充道:“不必铺张。”

这阵仗着实有些大了。

且莫说小时候了,就是他脱离了楚家,自立门户,都未吃过此等早食。

陈岁桉摇摇头,一手握拳放在胸前,虔诚又夸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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