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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子吓得掉在地上。
面前这个人不是楚霁川,是马云闲?!
苍了个天的,她要死了。
有没有地缝让她钻一钻啊,她不单单给黑莲花视如眼中钉的马云闲擦汗,她还搞坏了楚霁川的名声。
一个声音更为清晰的,阴森又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你在干什么呢?”
另一个路人甲站在了陈岁桉的面前。
左边站着马云闲,右边站着楚霁川。
这是什么大型的路人甲扯头花修罗场?
左边的路人甲开口了,终于是陈岁桉熟悉的声音:“楚,楚大人,过几日就是浴佛节,晚辈,晚辈特来询问,可否邀岁桉妹妹一同去,去大相国寺游玩?”
陈岁桉已经没有心思同情马云闲被吓得结巴了,她自己心肝一颤一颤。
带着可怜巴巴的目光,她看向楚霁川。
孩子,你帮爹说两句话啊?
“说话啊?”阴恻恻的声音响了起来。
陈岁桉看不到黑莲花的眼神,都能想到是怎样的阴森恐怖。
马云闲这不是找死吗,约黑莲花出来玩,他怎么敢的呀?她都不敢。
陈岁桉也结巴着,对着马云闲说话,试图捋顺黑莲花的毛:“她,她不愿出去玩,这回,这回就不去了……”
求求了,快走吧,黑莲花可能下一秒就要黑化了。
马云闲疑惑,陈岁桉怎么可能不愿意出去玩呢?
“她是愿意的,楚大人,她是愿意的。”
旁边冷哼传来。
陈岁桉的脸简直要皱成包子,毁灭吧。
“你听到了吧,她哼了一声,她是不愿意出去玩的。”
马云闲不再同陈岁桉说话,转头看着楚霁川,小声问道:“你不愿出去玩吗?”
黑莲花不理,转身上了马车。
马云闲小朋友看着这个傲娇的小背影,心哗啦啦碎了一地。
真是委屈又心酸,她不愿意和我一同出去玩。
黑莲花上马车了,让陈岁桉窒息的气氛整个舒缓下来。
她看着马云闲失魂落魄的模样,叹了口气,小声安慰道:“别难过了,以后还是有机会的。”
等她什么时候和楚霁川换回身体就可以了。
这话隐晦又深奥,三魂丢了七魄的马云闲听不懂,蔫头巴脑地离开了。
陈岁桉转身回了马车,准备给她的亲亲小闺女布菜。
阴恻恻的声音又响起了:“以后还有什么机会?”
作者有话说:
桉桉很会打算盘的,只是每一个都稀碎罢了。感谢在2022-12-18 22:11:26~2022-12-20 21:11: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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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三十八个盲盒
陈岁桉灰溜溜爬上马车, 小狗腿的模样。
脸盲症只对人有效果,她把为他准备的食盒打开,献宝般放在楚霁川的面前。
她把盘子端出来, 碗筷摆好, 米饭往前推:“吃。”
楚霁川并没有打算放过她, 看都未看面前的碗筷和饭,语气阴森又问了一遍:“机会?同他去大相国寺的机会?”
陈岁桉听得懂,这是不想让她去大相国寺。
“不是不是, 没有机会,没有去大相国寺的机会。”
楚霁川扯着嘴角阴阳怪气:“不去大相国寺,那就是还有别的地方可去了?”
老虎顺毛捋:“自然也不去别的地方。”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相国寺不去玩,别的地方也没有兴致。
“你哪也不想去?”楚霁川问。
陈岁桉乖乖巧巧:“对呀,哪里都不去,就呆在家里。”
想了想又补充:“哦对了,还有来送你上学和接你放学。”
她又不需要上班,她还有楚霁川的私印,好多钱可以花, 她可以当一个全职爹爹。
出去玩固然重要,但是带好小黑莲花更重要。
陈岁桉觉得这样的自己简直感天动地。
楚霁川沉默了。
她哪都不想去, 也就是不愿意同他一起去大相国寺。
陈岁桉是不明白黑莲花百转曲折的小心思的, 她见楚霁川说话不再夹枪带棒,自然是以为毛已经捋顺了。
“你快尝尝, 我亲自嘱咐厨娘做的菜。”
不算很小的黑檀木几摆着如早上一般满满当当的菜。
“你原先马车里的桌子太小了。”陈岁桉比划着,伸出两只手指一捏,示意小小一点, “根本不够放我为你准备的菜, 幸好我提前几日前就命人去造了一个大了放进来。”
早上的马车里还是小的桌几。
这是她为了让他吃午饭, 回府后又特地换上来的。
“你几日前就考虑到了?”
楚霁川哑然。
陈岁桉向来是推一步走一步的性格,说的好听叫活在当下,说的难听叫目关短浅没有远见。
他以为陈岁桉送他上学,为他准备吃食只是一时兴起。
陈岁桉把楚霁川的这话当成了表扬,挺起胸脯:“那当然,我自然得提前预备着,他们若是造的不好,我还得让他们重新打一张呢。”
她提前那么多天就在预备了?
她好像真的把送自己上学当成了什么大事。
可上太学实在是一件普通的事情。
至少他多年前第一次上过太学回家后,连家中人的影子都未曾瞧见。
楚霁川只隐约记得,那日好像是什么节,外面锣鼓喧天,连丫鬟小厮们偶都跑出去看热闹了。他们都忘记了还在上学的他。
不过也无妨,他一向不过什么节日的。
他拿起碗筷,预备吃饭。
陈岁桉看他拿起筷子了,自己也跟着端碗拿筷。她手里拿着公筷,菜却是一筷接着一筷往楚霁川的碗里夹。
楚霁川面前那本就到碗边的米饭上逐渐冒尖。
她夹什么楚霁川吃什么。
陈岁桉又体会到了投喂的快乐,嘿嘿笑了起来。
“听说最近是浴佛节。”
陈岁桉两手托着下巴,手肘撑在桌子上,眼睛一眨一眨。
这动作若是用她自己的身体做定是可爱至极,但她如今用着的是楚霁川的身体。
托腮眨眼,怎么看怎么诡异。
楚霁川不看她,眼不看心不烦:“食不言。”
塞她嘴。
陈岁桉不爱听这话。
小时候给黑莲花立规矩的都是他那个想把他烧死在火堆里的爹。
“可是你说了‘食不言’,你也说话了。”
她反驳:“为何不能说话,你吃完饭就要回太学,我若是因为这狗屁规矩,有急事但不同你讲,是不是就要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