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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名字的缩写。
威廉。乔治。卡文迪许。
W.G.C.
还有个他最喜欢的中间名,“奥古斯都”。
艾丽西亚坦然,她是看着女仆裁了几片布缝好,自己再接手做了细节。
他抱着那件柔软的亚麻衬衫,眨了眨眼。
他的愿望,他新婚夜抱怨的那句,被她记住了。
虽然艾丽西亚支着下巴,看上去没放在心上。
卡文迪许后知后觉地反应,他有多高兴,有多喜欢,可在话语表达前,他就把她亲的挤在了角落。
艾丽西亚推了推他的脸,和克制不住的激动。
他害怕她厌倦他。
捧着那件衬衫,他露出了个笑容。
他想他会永远满足了。
“原来被爱是这样,她爱我!”
卡文迪许恨不得昭告全世界,我的妻子给我做了一件衬衫!
这个意味着什么!
男女订婚后,女方都会做一件衬衫表达爱意,这是最贴身最私人的物品。
什么,你说为什么婚后才这样!
那是我们的恋爱跟旁人都不一样。
……
伦敦的日子就这么飞快地过去,呆久了,能做的都做的还是无聊。
每年的盛事,除了春天的伦敦社交季,议会期间贵族们齐聚一堂,有各种晚宴舞会供男女交往。
就是秋天的狩猎季,在乡下的庄园,来一场浩浩荡荡的猎狐。伴着分享战利品的宴会和露营。
这也是卡文迪许和艾丽西亚都喜欢的活动。一向毒舌挑剔的他,从来没对他堂妹打猎上的能力和马术质疑过半句。
按照约定的,狩猎季会去索尔兹伯里侯爵那,呆上半月,再回德文郡的查茨沃斯庄园。
一路做个短途旅行。
十一月结束了,去趟巴斯,泡泡温泉,圣诞节前到伦敦。
这样,正好议会期开始,又是新的一年了。
他陪艾丽西亚去订做打猎的骑装,做客的话,日装和晚装都需要。
他满足于给他的妻子做衣服,估量着尺寸。他看她长高了一点,她的肩膀变得丰腴。
一种油然而生的关注和自豪。
这次,要带上必要的行李。两边的亲属都会参加。毕竟,一年只有这个时间段才好打猎。
战争时期不能出国太无聊了,能做的事只有这些。
卡文迪许收着艾丽西亚的东西,翻出来一封泛黄被封好的信。
他已经习惯了这些,时不时冒出来的情书。
自然地拿过去。
艾丽西亚扫了一眼,“你拆吧。”
这几天她可算捡回了课程,适当的放纵后,精力充沛,更擅长地做自己的事。
卡文迪许一撇嘴,艾丽西亚不在乎的样子,既让他高兴,又难过。
他接过裁纸刀,打了开来。
“我最亲爱的天使——”
随口阴阳怪气地念到。
艾丽西亚停下来,似乎在想是谁。
卡文迪许越念越心里冒火。满是甜言蜜语,和一股子自以为是的热恋。
他是谁啊。
扫了眼署名,一愣,“你最亲爱的,威尔。”
“什么”他写的吗不可能吧。
艾丽西亚凑了过来,仔细一看,想了想。
“是卡罗琳表姑。”她判断着。
“威廉。兰姆!”卡文迪许反应过来。
两个人面面相觑,他们俩当年的情书。
第43章 孩子
艾丽西亚对此有印象。
十年前,这对夫妇相识相爱,但因为男方只是个次子,女方作为贝斯伯勒伯爵的独女,不会随便嫁给这样的人。
这场婚事被阻止。两人只能借着各种机会相会,坚持了三年。
那时候艾丽西亚不到十岁,老德文郡公爵夫人还在,她这位表姑会拜访她的姨妈,带着小侄女去海德公园画画。
借此和威廉。兰姆私会,传递书信。
终于,男方的兄长因病意外过世。
他一跃成了墨尔本子爵的继承人。卡罗琳的父母才答应了这场婚事。
他俩于?1805年6月份成婚。
一开始是难以想象的幸福,女方19岁,男方26,一个美丽娴雅,一个英俊活跃。
只是,卡罗琳在一年后死产,这让她备受打击,还好两年后成功生下了长子,又过了两年,女儿早产,在一天内去世。
长子乔治。奥古斯都,随着年龄的增长,表现异于常人,精神上存在问题。这种子嗣会是家庭的耻辱,但卡罗琳力排众议,把儿子养在身边而非送进收容所。
丈夫那边的家人,威廉。兰姆的妹妹艾米莉,也就是考珀夫人,和他们的母亲墨尔本夫人,都很讨厌卡罗琳和她的母亲贝斯伯勒夫人,两者之间颇有恩怨。
她们叫卡罗琳“小野兽”,因为乔治的事彼此间关系更加恶化。
卡罗琳身体本来就不好,接二连三的打击下,她再也没有生育的迹象。有个合法继承人的要求和期待,给她带来了更大压力。
她从小的家庭教育原因,性格很神经质,敏感,更希望丈夫给足够的情感支持。
威廉。兰姆则忙于政治,理解不了妻子的诉求,他们之间渐生嫌隙。
昔日的快乐,由于生育上的苦痛和家人的存在,已经消失殆尽。
三年后,卡罗琳遇到了拜伦勋爵,对他一见钟情,闹出了那么大的绯闻。
这场七年的婚姻,十年的恋爱,好像将要走到结局。
威廉。兰姆的母亲和妹妹希望他离婚,他表示拒绝,似乎意识到了自己之前的逃避,申请了去爱尔兰出任首席秘书的职务,把妻子带去那边远离英格兰本土休养。
理清了所有脉络后,这对新人面面相觑。
威廉。卡文迪许皱着眉。
他不敢想象他和艾丽西亚以后变成这样。
可卡罗琳和威廉。兰姆七年前结婚时,有想过吗他那时十九岁,还参加了婚礼呢。
感情这事,谁说的清楚呢。
卡文迪许看着手中那封情意绵绵的书信。
艾丽西亚看了看她丈夫踌躇的模样,突然说,“我们把这信寄去爱尔兰吧。”
威廉。卡文迪许折了下,他觉得这是个好主意。重新封起来,递给男仆,说明了都柏林的总督府地址和收件人。
“艾丽西亚。”他站在那,理着壁炉架上的烤漆印章,叫着她名字。
艾丽西亚支在沙发靠背上。
“怎么了!”
“我们遇到什么困难,都是可以解决的吧。”叮叮当当的声响中,卡文迪许心烦意乱。
他想象不出艾丽西亚遭遇死产,早产,子女丧生这种事,他印象中,小时候看过他母亲抱着襁褓里死去的女儿哭泣。
现在的生育中,这种案例不在少数。更别说难产,大出血,产褥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