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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绵坐直了,微微倾身,双手扶着他的肩,乖乖去寻他的唇。

长发垂落,拂到他颈间他锁骨处。

体内汹涌的躁动左突右冲,陆政微仰起下巴。

交换了一个带着酒香的吻。

喝醉了的人完全不懂克制,边吻边发出一声声甜腻的低哼,她小声呢喃,“我好热,可以脱衣服吗?”

他不置可否,瞧着她。

程若绵双手背到身后,解开搭扣,熟练地从衣领上方把胸衣拉出来,扔到一边。

陆政的呼吸更重了,晦暗的眸半敛着,从下到上把她看了一遍。

落地灯的光映过来,照着她半边身体,白裙隐隐有些透明,将曲线看得一清二楚。

他胸膛起伏着,牵过她的手摁下来,偏声线还是低沉平稳的,带着沙哑的颗粒感,“拉开。”

程若绵被烫到似的条件反射要缩手,动弹不得。

跟这喝醉了的人谈判了半天,终于是达成了一致。

陆政单手摁着她后腰,长长地匀了口气,他克制着澎湃的心潮,慢条斯理诱哄,“我是能跟你做这种事的人,唯一的一个。”

他道,“我是你的谁?”

程若绵摇头。

陆政捏着她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低声,“我是你老公,知道了吗。”他动了一下,“乖,叫我一声。”

她听从,低低叫了一声。

陆政哑声笑,“乖。”

他眼睫半垂敛了浓暗的眸,动作和吻一样,又缓又深又重。

程若绵根本不清醒,在这时候,却是下意识地叫他的名字。

一声一声的陆政。

陆政感觉自己濒临爆。炸边缘了。

第31章

在极度的安静之中,程若绵忽然醒了过来。

那大概是生物的本能,像在浓重的黑夜中置身荒原,体力不支打了个盹,然后猛然惊醒。

她感受了片刻这几近于“无”的静,缓缓睁开眼。

从趴在枕头上的角度,正好能望到窗外的一株海棠,枝头冒出小小的花苞,在室外的夜色里摇曳。

眼睛酸涩,她重新把头埋进被窝。

迷迷蒙蒙中,感觉到有轻微的脚步声近了,床的另一边塌陷下去。温热的躯体从背后拥上来,带着沐浴剃须后特有的洁净清香,她被翻过来,落入男人宽阔温暖的怀抱中。

颈边头发被拂开,吻再度落下,耳垂被含吮,酥麻的痒意直窜心底,半清醒中,程若绵轻哼了声。

男人湿热的呼吸也重了几分,吻沿着脖颈滑至锁骨,再往下。

窗外漏进来几缕月光,昏暗的室内,唯有女孩纤细脆弱的脖颈后折着,是被窝边缘一抹淡色。

最后只记得,是在温暖怀抱中入睡的。

-

第二天早晨,迷迷糊糊的程若绵被捞起来喂了点水,最后一口刚咽下去,就整个人软掉了似的,卸了力,滑回被窝。

站在床边的陆政觉得好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小姑娘像个小地鼠似的,他掌心刚挨到她发顶,她就顺势把头也埋进了被窝里。

惹得他笑意更深。

今儿周六,他难得没有安排任何应酬和活动。

随手从沙发上程若绵的包里翻出本书,翻了两页,他抬腕看看表。

已经十一点钟了,她还是没醒。

这时候来了通电话,陈晋鹏。

他走到窗边接起来,那边就说,“阿政,喝茶去不?”

“哪儿?”

“新开的茶馆儿,一个朋友的朋友开的。”陈晋鹏道,“要不要带着你家小朋友?小雅也来,她们可以一起玩儿。”

陆政沉默片刻。

搁以往,周末没有其他安排时,他会去孟正安那儿坐坐,或者和郁景明陈晋鹏几个朋友寻个地方打发时间。

北城这地方,多的是他们公子哥们可以消遣的场所。

但……

他望了眼屏风,那背后隐约可见床上睡着的人影儿,“不去了。”

刚把手机扔到一边,余光就察觉到屏风后有动静了。

陆政绕过去。

程若绵刚刚坐起身,深深倚靠在床头靠枕里,手扒着被子边缘,白皙脆弱的肩颈被凌乱长发遮掩着,表情空白,眼眸里只有深深的茫然。

陆政手插兜站在床尾瞧着她,唇角勾着点笑意,“……小公主醒了?”

程若绵迷茫地看他。

他神色深沉,眸中是种莫测的深意。

她试图弄明白他在说什么,花了几秒钟时间,没弄懂,看了一圈,问,“这是哪儿?”

嗓音细弱,像是还没习惯发声功能。

“客卧。”

接触到她疑惑的眼神,陆政补了句,“……主卧脏了。”

被他抱到淋浴间,程若绵这才突然明白过来他说的脏是指什么。

沙发和床都……

花洒里温热水自头顶倾泻而下,她又想起了更多细节,他似称赞似蛊惑的沉哑的一句,好多水。

踩在地砖上的脚不由蜷缩了,她强迫自己不要再想,可越是排挤,那记忆碎片却越发清晰,像被扔到水里的浮标,一个个自水面冒出头来。

他灼热凌乱的呼吸,他手臂和宽肩坚实的触感,一切都像被风雨吹打的飘萍那般潮湿混乱,或上或下不由自主。

洗完澡,站在洗手台前对镜整理头发的时候,一声声甜腻的低吟在脑海里复苏,似是就在耳边。

那是她自己发出来的。

她刹住了思绪。

洗漱完出来,陆政在二楼客厅沙发里,他面前茶几上搁着托盘,其上搁着早餐。

陆政微抬下巴示意,“吃点东西。”

程若绵俯身拾起来。

跟上次尚策买的差不多,夹满了鲜虾和牛肉的bagel,是补充蛋白质的食物。

她蜷缩到一旁单人沙发里,一言不发地咀嚼。

模样实在乖巧可爱。

陆政看了她片刻,“……怎么不说话?”

她摇摇头。

脑子里确实是一片空白,她试图理清楚,却什么线索也没有。

只是心底沉着一份模糊朦胧的不安。

等她吃完了,又喝了一杯热牛奶,陆政扔了手上的书,道,“过来。”

不是命令,更像是温和的安抚。

程若绵起身过去坐到他腿上。

陆政抬手用指腹抚了抚她的脸蛋儿,“是累了吗?”

“……有一点。”

“有没有哪里痛?”

她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而后诚实地说没有。

昨儿他们配合得很好,比第一次要好很多。

大约是她喝多了的缘故,没有拘谨,取而代之的一种完全顺从本心本能的接纳。

“怎么兴致不高的样子?”

程若绵略一顿,内心警惕起来。

她心跳加速,似在悬崖峭壁边走独木桥,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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