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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楼,贺敬珩理所当然向身后张望一眼:“周岑在帮老师收实验器材,等等就……”

“我?是?找来你的。”

“找我?做什么?”

阮绪宁伸出手,掌心里是?藏了许久的校徽:“这个还给你,谢谢。”

贺敬珩并没有?接的意思:“你拿着呗。”

“我?已经买过新的啦。”

“这个校徽,是?周岑的。”

贺敬珩歪了歪头,意有?所指:这是?周岑的东西,难道你不想收藏?

阳光正好落下来,淡金色的光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跳跃,阮绪宁眨眨眼,另一只手的指腹摩挲着校服裙摆:“可是?这段时间,都是?你戴着这个校徽呀。”

贺敬珩默了两秒钟,还是?把?校徽接了过来,正要迈开步子,又忍不住问?:“因为我?戴过,所以你就不想要了?”

误会大了。

她急忙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贺敬珩并没有?留给她解释的时间,他无所谓地将校徽塞进口袋,和几?个刚回来的男生一起,走进教室。

阮绪宁只能悻悻回到倚靠在走廊上看高年级帅哥的谭晴身边,没想到,她前脚刚离开,周岑便走进教室。隔着玻璃,远远能看见清秀的少年坐在位子上,拿出笔记本翻看,后排的贺敬珩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头不知与他说了什么,两人?齐齐向窗外望过来……

似乎是?与周岑有?那么一瞬视线相触,阮绪宁低下头,拽着谭晴拐向楼梯。

谭晴咬着酸奶吸管,边摇头边感慨:“一个是?帅气多金的体育生阔少,一个是?温柔内敛的萨克斯王子,哎呀,这两人?的设定要是?搁在晋江,最后肯定是?要在一起的……”

阮绪宁指了下自己:“那我?呢?”

彼时的谭晴还没瞧出她对周岑的心思,哈哈哈干笑两声,挽起好友的手,向初中部教学楼走去。

阮绪宁想到什么:“贺敬珩是?体育生吗?”

“不是?啊。”

“那你怎么说他是?体育生?”

“身材太好,像体育生呗。”谭晴一口气吸完了酸奶,短暂地考虑过垃圾分类问?题,将塑料壳扔进了对应的垃圾桶,双手合十,“信女?愿一生吃素,换以后能睡到那种双开门、公狗腰、倒三角的大帅比。”

阮绪宁陷入沉思:“听你的描述,感觉贺敬珩就不是?个人?。”

谭晴倏地认真:“是?仙品。”

……

曾几?何?时,这只是?一段透明的,无声的,不常被?翻找出来的记忆。

如今却不一样了。

第二天醒来,阮绪宁赖在床上,又回味了一番“仙品”年少时的模样,最后得?出结论:现在的贺敬珩,与之前还是?有?些不同的。

更门,更狗,更三角了。

想到这里,阮绪宁稍稍翻了身,打算趁机观摩一下那张更冷峻、更帅气的脸,然而,没有?间隙的距离不允许她这么做——睡相极差的她,眼下几?乎是?整个人?挂在贺敬珩身上。

上摸他的胸。

下缠他的腰。

想象清楚自己八爪鱼一般的姿势后,阮绪宁脑子里“嗡”地一声响……

完了。

她以后,是?不是?得?改吃素了?

阮绪宁想把?不安分的手脚偷偷收回来,被?“束缚”住的男人?却突然侧目,半是?调笑、半是?警告地开了腔:“大早上的,别乱摸。”

第21章

趁贺敬珩起床洗漱之际, 阮绪宁带着求知?欲,用手机搜索了自己的疑惑:为什么不能大?早上摸男人……

目光扫过三行,默默关上网页。

男人果然是奇怪的生物。

早餐是谷芳菲亲自开车跑到几公里外的老街上买的, 阮绪宁很爱吃那家的牛肉生煎包,因为?位置偏僻又不做外卖,那家店有一段时间在倒闭边缘徘徊, 阮斌为了让女儿每周都能吃上惦记的那一口, 差点就准备投资入股了。

阮绪宁咬着肉汁鲜甜的包子, 又开始回忆:“后来那个?老板突然开窍了,做了很多广告宣传,生意才渐渐好了起来。”

阮斌接了话:“是啊,这两年更火了, 你妈为?了给你买这个?包子, 特意起早赶去排队, 都没睡美容觉呢。”

谷芳菲撇撇嘴,对这丈夫的语气、说辞心存不满:“你这是在夸我?呢, 还?是损我?呢?怎么,女儿回家一趟,我?就为?她做了这点事啊?”

抬手一撩搭在肩上的卷发, 谷女士冲骨瓷盘里的包子努努嘴:“还?有摆盘——这包子的摆盘也?是我?弄的。”

阮斌和阮绪宁双双笑了起来。

贺敬珩也?跟着勾了勾唇角。

很久之前, 他也?曾有过疑惑,阮大?小姐怎么就养出了那一身娇贵却不娇纵、软糯却不软弱的性子?直到以“客人”的身份、见识过阮家其乐融融的相处氛围, 才找到了答案……

只是贺敬珩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能以“家人”的身份融入其中。

他无?比庆幸, 当?初应下了这桩婚事。

吃过早餐,阮绪宁恋恋不舍与?父母道了别, 坐上了贺敬珩那辆大?G的副驾座。

因为?起床时状况之外的亲昵举动,两人都显得?比以往更沉默,只有车载音响在不知?疲倦地?放着怀旧金曲。

行程过半,贺敬珩才开口:“一会儿就停在文创园附近?”

他明白?小姑娘想要?避嫌。

阮绪宁“嗯”了声:“不要?过红绿灯,我?正好要?去街角那家店买杯咖啡,那家的柠香美式很好喝。”

贺敬珩掌着方向盘,目不斜视:“有男同事等你一起吗?”

没料到这是个?坑,阮绪宁如实回答:“你说杨远鸣吗,我?们昨天只是偶遇……慢着,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蹙起眉头,迟疑着猜测:“是不是柴飞说的?他一直开车跟着我??”

带着点儿被“监视”后的怨念,甚至都不再称之为?“柴叔”了。

贺敬珩略显心虚地?替司机开脱:“你也?别怪柴飞,他受了我?的嘱托却没能把你送到上班地?点,难免会担心你的安危,于是,就在后面悄悄守着,到公司后,顺便向我?汇报了一下情况。”

阮绪宁抿了下唇,算是原谅了柴飞的行为?。

车辆又往前行驶了一段路,贺敬珩从唇舌间挤出三个?字:“杨远鸣。”

他说得?突然,语气又听?不出任何情绪,以至于让阮绪宁有些?摸不着头脑:“杨远鸣怎么了?”

贺敬珩摇摇头:“没什么。”

似乎是在刻意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他将话题抛回到她身上:“你和新责编相处的不错?”

“他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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