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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多玩一会的。”一道嘶哑的声音从对面那具和他?如出一辙的皮囊中冒了出来,接着,季之涵听?到了一声怪异的轻响,就好像某种?物质从坚硬湿滑的卵鞘慢慢地爬了出来。

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响,从开始的一点扩大到了面,季之涵这才注意到,原本围在角落里的那群囚犯竟然不知道在何时贴在自己身旁。

他们距离自己的位置大约只有五厘米不到,甚至更近,他?甚至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从他们身上传来的那种黏腻湿滑的感觉,像是某种?被剥了皮的青蛙,肌肉还在微微跳动着。

光是想到这一幕,季之涵就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但如果说,这并非是想象而是正在发生的现实呢?

油灯一骨碌地从椅子上滚了下来,橘色的火光在玻璃灯罩中微微摇曳,周围的景象都被镀上了一层朦胧的灿金色,像是踏着落日余晖一瞬抓拍出来的最后一抹绚丽的光景。

囚犯们的身体微微抽动着,一团无法辨清的黑色物质在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从他们的口腔中爬出来,它们没有固定的形状,也没有能够让人辨清的五官轮廓,就如同一团软烂的黑泥,在朦胧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模糊。但怪物身上那些犹如肉触般的细长口器却叫人无法忽视。

尖锐的利齿在灯光下折射出令人心悸的寒芒,浅灰色的黏液顺着怪物的口器缓缓滴落。

“滴答。”又是那种?黏腻的声响,季之涵这才注意到原来整座禁闭室中都布满了这种?粘稠的物质,就像是站在某个怪物的盆腔之中。但不知道是他?的感官被蒙蔽还是其他?原因,他?竟然从未感受到异样。

“弟弟。你要是笨一点的话该有多好呢?这样我就不用这么伤脑筋了。”怪物没有五官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一种?类似于惋惜的表情,虽然不够传神但却足够写?意。

“我哥呢?”季之涵问道,因为手臂被缠住,无法逃离的他?只能?拼了命地用双眼去?搜寻哥哥的身影。

“你哥,谁知道呢?”怪物笑道,“或许已经被吞掉了吧?”

“你放屁!”季之涵难以维持理性。

若是换做之前,他?还不会对此感到太?过担忧,因为哥哥有着幸运星这样的天?赋,足以帮他?化?解眼下的危机。但在这个鬼地方,所有的超凡能?力?都会被封禁,谁知道他?们的天?赋能?不能?使用?

怪物并不在意季之涵的态度,它微微抬起手,无数道湿润软滑的触手瞬间缠住季之涵的身体,将?他?吊到半空中。

“你要做什么?”季之涵才刚一张开嘴,黏腻的触手瞬间飞射而出,钻入到他?的口腔之中。

“唔。”嘴巴和喉咙都被瞬间填满,眼泪随之不断往下流淌,窒息感如同潮水般瞬间将?他?的身体包裹,季之涵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无法呼吸。

那些滑腻的肉触正在他?的体内肆意的攻城略地,咬住他?的喉管、心脏、胃袋并不断地汲取他?体内所剩无几的力?量,好容易焕发生机的身体又在度变得?冰冷僵硬,被缠住的双手握紧又松开,最后像是无力?抗争般,软绵绵地垂了下来。

要死了吗?季之涵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逐渐变得?模糊,都说死之前人?们会自发地回顾起自己这一生,但为什么,他?的大脑中一片空白?

“咔哒。”禁闭室的大门忽然从外面打开,明亮的光束涌入幽暗的密室之中,缠绕在季之涵的触手犹如潮水般迅速退散,随之覆上他?身体的是纯白光束,凝结的血液重新?开始流涌,季之涵狼狈地躺在地上,从未有一刻感觉光是如此的温暖。

“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白寻的身影逐渐映入他?的眼中。她?微微俯下身体,银白色的长发从肩头?缓慢散落,明明没有沾染任何颜色,但这一幕落在他?的眼中,就如同随着微风摇曳的花瓣,飘落在湖面之上,在他?心中荡开层层涟漪。

“白……寻……”泪水夺眶而出,季之涵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痕,但也不知怎么,泪水就像是无法关上阀门的水龙头?,随着他?抬手擦拭的动作,争先恐后地从眼眶中流涌而出。

“哎呦,这是怎么了?快擦擦吧。”白寻从口袋中掏出一块手帕,一脸嫌弃地丢到他?身上。

手帕有着蓝灰格子图样的花纹,款式虽然老土,但却是用丝绸制成的,白寻原本也很舍不得?这块手帕,但总不能?让季之涵抹她?一身吧?

站在一旁的狱警看?得?眉头?一跳:“大人?,这东西好像有点眼熟啊。”

这好像是他?的东西啊!什么时候到她?手里了?

白寻瞪大眼珠,一本正经地胡编乱造:“是吗,这是我朋友送我的,我本来不想要的,虽然是丝绸做的,但这条手帕的款式实在太?过老土了,我根本看?不上。但毕竟是朋友的一份心意所以我只能?勉为其难地收下了,也就只能?拿来擦擦手了,怎么你也有一条一样的吗?”

狱警尴尬道:“没有没有。”

虽然知道白寻是某位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但在听?到这番话的时候,他?还是感觉自己可怜的自尊心遭受了暴击。

这可是他?省吃俭用,花了三个月工资才买到手的奢侈品。他?也没舍得?用,而是学着旧时代的贵族,将?手帕塞进最上面的口袋里。当然,他?还不忘把显眼的logo露出来,不这样的话,谁知道他?买的是奢侈品呢?

但当他?得?知被视作珍宝的手帕竟然只是人?家拿来擦手的!狱警忽然感觉曾经的自己就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跳梁小丑一举一动都透露出一种?小市民的廉价感。

但现在好了,傍上这样一棵大树,还用为自己的未来发愁吗?

季之涵用手帕擦去?脸上的泪水,这才发现自己身上那种?黏腻的污浊物质竟然已经消失地干干净净了。他?站起身来,看?着恢复如常的禁闭室,没有黏腻湿滑的灰黑色液体,也没有恐怖邪异的肉触,所有的囚犯都躺在地上,像是陷入椅子、饮水器全都不复存在,就仿佛刚才的一幕只是他?的错觉,但他?的san值却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种?掉落了10点。

“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季之涵看?向狱警。

但显然作为一个最底层的小狱警,他?也不清楚这间禁闭室的奥妙。

“这不就是一间普通的禁闭室吗?还能?怎么?”

见从他?身上问不出所以然,季之涵也不再强求,他?蹲下身来,将?躺在地上的哥哥唤醒。

“哥?醒醒。”季之澜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季之涵满是泪痕的脸,他?似是刚哭过,眼眶和鼻头?都泛着诱人?心疼的赤红。

“没事吧。”季之澜关切道。

“我没事,还好白寻来了。”季之涵微微起身。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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