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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他的身体一直在慢慢变化。
副本外阴气淡,变化也就缓慢,直到时牧离开变化才彻底结束。
失忆应该是因为第一次“死”,再加上副本外阴气太淡拖延了变化。
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漂浮在黑暗之中的李季夏就只有一个感觉,哭笑不得。
第一次时,他自然而然地就喜欢上了时牧,甚至都没怎么纠结过。
失忆后他对时牧避之不及,真要说起来他失忆之后第一个副本那天夜里时牧的那个吻占了主要原因。
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突然就吻上来,他只是被吓得逃跑没动手都已经是脾气好。
想想时牧那张脸,李季夏无比庆幸当时只是被吓得逃跑。
002.
“还是没醒?”海上,言吾一边驾驶游轮一边询问。
“没。”时牧的声音沙哑。
言吾欲言又止,但到底没能说出安慰的话来,如今这状况任何话都苍白。
“李希他们呢?”言吾试图转移话题。
“白海醒了,其他人还在昏迷中。”
言吾点点头,动作间才想起时牧看不见,“你也别太担心,说不定像上次那样睡个几天就醒了。”
“嗯。”
电话中是片刻的安静。
“那我先挂了,快到地方了。”言吾道。
“嗯。”
电话挂断,言吾确认了下航向后,让游轮自动驾驶,自己则向着游艇后方而去。
那里,一个直径四米多的巨大铁方块正安静放着。
“黄恩宝”一次都没醒过,倒是方便了他,但同时也让他心中充满不安。
“黄恩宝”都没醒,那李季夏……
言吾摇摇头,不让自己去多想。
绕着铁块转了一圈,确定铁块完好无损里面也没有任何动静后,他重新回了驾驶舱。
又是几个小时后,到达预定地点,言吾让船漂在海上,处理起那铁块。
利用提前安装的起重器把那都超过一吨的铁块拉起来后,他不作犹豫直接摁下投放键。
铁块落入水中的瞬间,海面被掀起巨大的波澜,游艇随之剧烈漂浮摇晃。
言吾紧紧抓住扶手,亲眼看着那铁块快速沉底。
他们选择的是游轮能到达的最深海域,超一吨的重量,几百米近千米的深度,除非大型打捞公司专门打捞,否则这一辈子“黄恩宝”都别想重见天日。
海面逐渐平静后,言吾回了驾驶舱,按照来时的路线驱船回去。
言吾再次回到医院时,白海一群人已经被警方控制住。
又是枪又是火枪,墙壁地面出现大量皲裂痕迹地上到处都是血,所有人都被利器重伤,要不是因为他们就在医院,恐怕连送医院都来不及……
整个事件被定性为恶意斗殴,一群人都已经被警方控制起来,特别是尚且还醒着的时牧和白海,更是成了重点问话对象。
把“黄恩宝”弄上游艇后,他打了电话给他同事,让事情暂且被控制,但这次他们闹得太大,必须给出一个合理的交代。
一想到接下去要交的报告的厚度,言吾就只觉胃痛。
医院门前,深吸一口气,言吾硬着头皮进门。
为了防止“黄恩宝”像上一次那样进了医院他们都没发现,白海特意让医院安保室的人格外关注他们住的这栋私人病房的情况。
那本是为了以防万一,但现在却留下一段难以解释的监控。
一进门,言吾就被带去问话。
也幸亏那段监控,至少让他们摆脱恶意伤人的嫌疑。
言吾见到时牧和白海时,已经又是一个星期后的事,单人病房内,时牧正失神地望着角落发呆。
听见动静,他抬头看来。
认出是他,时牧立刻问道:“夏天怎么样了?”
言吾摇摇头,“还没醒。”
时牧呼吸轻滞,一颗才提起的心再次跌入谷底,“我想见见他。”
“可以。”言吾转身就去找轮椅。
时牧虽然只伤到腹部,可伤得非常重,胃部穿孔一根肋骨被削断,也就是没伤到心脏再加上医院近,否则早就已经死了。
时牧直接下床。
言吾欲要阻止,话到嘴边又咽回。
“这边。”言吾带头向着隔壁房间而去,所有人都被关在了这一层。
之前每一间病房前都有人看守,直到他过来才撤去。
进门,时牧第一时间朝着床上看去。
李季夏换上病服,安静地躺在床上,就像睡着。
时牧上前,“夏天……”
李季夏毫无反应。
时牧摸摸李季夏被子下的手,李季夏体温很低,即使被被子盖着依旧冰凉……
“我去隔壁看看。”言吾搬了把凳子倒床前后离开。
几天下来,余深和古欣也醒来,现在就剩下伤得最重的李希和仅次于他的易文玉。
李希伤得最重,他身上的伤口倒还好,但面部也被头发重伤,再加上没能及时救治,现在都还在重症室没出来。
言吾优先去的白海的房间,白海是时牧之后第二个醒来的。
因为要照顾时牧和李希,他短暂的脱离过战场,那让他身上的伤口比其他人少,但那并不代表他伤得不重。
右手手臂骨折,左侧大腿和腹部均被发刃削到,也就是送医及时才没失血而亡。
看见言吾,白海第一时间问道:“解决了?”
“嗯。”言吾点点头。
白海狠狠松了口气。
“全程都没醒。”言吾道。
悬着的心落下后,白海眉头皱了皱,“那夏天那边……”
“也还昏迷着,一次都没醒。”
白海不语。
距离他们解决“黄恩宝”已经过去十天,上一次李季夏总共才昏迷了三天。
片刻的安静后,白海再问:“时牧怎么样了?”
“在夏天的房间。”言吾道。
白海嘴唇翕动,但到底没能说出话来。
在白海的房间待了会儿后,言吾又去了隔壁古欣和余深的房间,最后是易文玉的房间。
易文玉倒是已经从重症室出来,不过也还没醒,他身上插满管子,看着颇为狼狈。
所有地方都逛了一圈后,言吾回去李季夏的房间,时牧坐在床边牵着李季夏的手一动不动。
“我先送你回房间。”言吾提议,“晚点我看能不能把你们两个放到一个房间?”
言吾做好了要花时间劝说的准备,时牧却并未让他为难,又盯着李季夏看了会后,他起身。
言吾送他回房。
躺回床上,时牧两眼无神地望着屋顶。
看着时牧那失魂落魄的模样,言吾准备好的安慰和劝说的话语反倒有些说不出口。
他倒是宁可时牧闹一闹,而不是把什么都憋在心里。
关上门,言吾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