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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地说道:“我都没怎么好好打扫。”
宽敞的玄关厅明亮而简约,入户的第一眼,景裴就看到了置物的台子上,白玫瑰与小茉莉在花瓶中相互映衬着,开得十分灿烂。
“怎么放在了这里?”他略显意外地问道。
贺今闻言,偏过头来,解释着:“这样每天上班和下班的时候,就都能看到它了,心情也会跟着好很多。”
他说这话时,桃花似的眼睛不自觉地弯起,双眸亮盈盈的,恍若含着潋滟的春光,亦幸福极了。
景裴一怔,望着他带笑的模样,更是晃了神。
贺今拿了拖鞋给他,他才反应回来,道了声谢谢,小心地换上。
景裴看看脚上明显是新的拖鞋,又看看贺今换上的、那双只有颜色不一样的同款,神色温柔,嘴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住。
“特意给我准备的呀?”他问,狐狸尾巴又开始悄悄摇上了。
贺今瞥了他一眼,大大方方地承认:“是,你的专属拖鞋,得意去吧。”
景裴笑眯眯的,从善如流:“谢谢,你人真好。”
贺今轻哼了一声,向里走去。
景裴跟在贺今身后进到了客厅,屋子里干净而整洁,东西摆件都井井有条地放着,贺今说的“没怎么好好打扫”,属实过于自谦。
意式的装修风格很适合这种通透的大平层,家具色系沉稳,既显得大气,又很有格调。
景裴目光淡然地环视了一圈,在沙发上坐下,拉住了想去给自己倒杯水的贺今的手腕,并朝自己的方向一带。
贺今一时不防,被他突然的力道勾得趔趄了一下,下一秒,人已经摔坐在了景裴怀里。
贺今:?!
他手摁在景裴的胸膛上,撑着身子想起来,却被景裴用臂膀从背后拥抱得更紧了。
景裴一手揽着贺今的腰,一手握住了他抵在自己心口的手掌,低低地呢喃道:“别走……”
贺今感受着掌下的身躯因为说话而微微震动,亦感受到了藏在肌肤骨血之下,那怦怦跳动的心。
他抬眼,与景裴默默对视着。
镜片后的眸子深邃而黑沉,像一个陷阱,却诱得人忍不住想去触碰。
“宝宝,帮我把眼镜摘了。”眸子的主人轻声开口指引道。
贺今迟疑片刻,慢慢地抬起手,将那细边的眼镜从景裴脸上摘了下来。
也许不是摘了眼镜,也许是解开了某道压抑的封印。
是无声的纵容,是清醒的允许。
景裴低头吻上了贺今的唇。
不同于前两次贺今主动时的浅尝辄止,景裴吻得热烈。
他含着贺今的唇瓣,轻咬两口,又舔舐安抚,而后一点点地哄开齿关深入,把呼吸都揉碎了互相交换。
贺今头一次体会到这么深的亲吻,被景裴的侵略感逼得向后仰去,却是避无可避,只泄出了些许可怜的鼻音。
半晌,景裴松开他让他换气,贺今拧着眉,唇缝微张,露出了一点被吮得发麻的嫣红舌尖,还没歇几秒呢,又被亲住了。
他搂着景裴的脖子,人全然软了下来,景裴的唇移开,在他鼻尖、脸颊、耳畔细细碎碎地啄着,一副怎么都不够的爱不释手模样。
“嗯……”贺今被他的气息拂得发痒,缩了缩脖子,捧着他的脸嘀咕抱怨,听起来却像在撒娇,“好了,好了,景裴……”
景裴终于停下动作,撤开了些距离,看着贺今恼得红通通的,笑了一声。
“是你说的,下一次,希望是我主动的。”景裴无辜道,“而且也是你说的,不用事事都请求同意。”
贺今磨了磨牙,指节收拢,捏着景裴英俊的脸,说:“装,再装。”
景裴抬手覆住了贺今的手,偏头,卖乖地亲了亲他掌心。
景裴:^ ^
缠人地抱了一会儿,贺今从景裴怀里挣扎起身,说道:“我饿了。”
景裴仰头看他,征询着意见,语气平和:“要出去吃吗?还是……”
“在家吧,不想出门了。”贺今摆弄着手机,朝景裴粲然一笑,“你今天有福了,可以吃到我亲自——”
景裴:“嗯?”
“点的外卖。”贺今说。
第32章 三十一
小土豆在仔排煲里被煮得粉糯绵软,用勺子碾碎成泥拌着米饭,再浇上鲜美浓郁的汤汁,用来收尾刚刚好。
吃完晚饭,外头的天已经全然黑了,从落地窗宽大的玻璃望出去,江畔高楼林立、灯火璀璨,繁华的景色一览无遗。
贺今收拾了外卖的盒子与碗筷,通通放回到包装袋里,打上结,刚一转过脸,就看见景裴十分自然地挽起衬衫袖子,擦拭干净了桌面,眼里有活。
“哪有让客人做这个的。”贺今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伸出手想接过他手里的清洁布。
景裴尾音上挑着嗯了一声,故意作出些许受伤的失落模样,自我怀疑:“什么?原来我只是个客人……”
“怎么吃个晚饭还把自己的名分吃没了。”他望着贺今,唤道,“宝宝……”
贺今整个人打了个颤,实在抵挡不住景裴那茶香四溢的白切黑样子,抬手示意:“打住,打住,我说错了,什么客人,明明是爱人,爱人。”
他说着,朝景裴挪了两步,眨眨眼睛,满脸写着“你饶了我吧”的拜托与投降神色。
景裴笑眯眯的,见好就收。
“爱我啊……”他跟着呢喃,低头用鼻尖轻轻蹭了蹭贺今,又在他唇角印了一下,一双眼睛藏在镜片之后,尽显愉悦。
打扫完卫生洗了手,俩人回到了客厅里。
气氛在一时无言的对视中演变得愈发暧昧,贺今率先打破沉默,试探着开口邀请道:“我前两天买了几个新游戏,要不要……一起玩?”
景裴闻言,点了点头,温声说:“好啊。”
贺今似松了口气,牵着他向自己专门的电竞房走去,语气也轻快起来:“我还以为你会觉得幼稚呢。”
景裴不由失笑,问贺今:“我看起来不至于这么像个严肃古板的老干部吧?”
贺今扭头,看着景裴的眉眼,英挺,矜贵,又因为温润的气质而独显出几分斯文,充满了成熟男人的魅力,完全踩在他的取向上。
他摸了摸景裴的脸颊,使坏着逗他:“是有点,怎么办。”
景裴搂住贺今的腰,眯了眯眼睛,而后得体地微微笑起来,用最无害的语气说着最危险的话:“做点破坏形象的事,就好了。”
电竞房的沙发本就不大,两个成年男性坐在一起,便显得稍稍有些挤了。
贺今几乎是被景裴圈在了怀里,距离亲密得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拂过后颈的清浅呼吸。
游戏的画面通过投影仪映在幕布之上,贺今选了个比较轻松休闲的小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