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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给你寻。”

芊芊默默地穿着衣裳,系着衣带思量着,兄君的事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跟他提了。

余光掠过他额角抽动的青筋,和那被汗水打湿而显得更加乌黑的鬓发,便知他此刻正?是在强忍欲.望。可那神情却全然不是如此,仍旧是那般冷漠矜持,封缄了全部的情绪。

他是能用绝对的理智克制本能的人,不该碰的时候绝不会逾越那条线。

她默不作声地打量着,眼睫一颤,轻轻地转开?了目光。

谢不归见她脸儿发白?,模样愈发虚弱,转过身,扬声道:

“传太医。”

“陛下?如此能见客么?”芊芊若有似无往他那处轻轻一瞟,那眼风带着若有似无的嘲弄。

他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片刻后,御医提着药箱,匆匆而来。

给芊芊诊脉过后,那胡子花白?的御医道:

“娘娘身体暂无大碍,只是似有那气?血亏虚之症,需得用药膳好生调理着,否则有气?血两亏,不治而亡的风险。而且,咳。”

他声音小了下?去:

“陛下?……还是要节.制,最?近一月都不要有激.烈的房.事,免得加重娘娘的病情。”

谢不归脸色更冷。

御医走后,

“臣妾这伤怕是十天半个月好不了,陛下?……”她穿戴齐整,低低地说,“若是需要解蛊,只怕臣妾爱莫能助。”

“不知可还有旁的法子,能压制陛下?的蛊毒吗?”

“呵,”他笑,“没有。”

他黑眼睛看着她,一字一句说:“唯有,”

“你我交/合。”

这样言辞露.骨的谢不归,她还没有适应,微微一怔,偏过头去皱眉思索着,

“蛊毒的发作,往往都是有其规律,昨天月儿圆,似乎是那十五……”

莫非是每月十五就会发作?

她思索着,倏地抬头,“下?一次蛊毒发作,是在腊月十五吗?”

她眼眸清亮,落雪般的静,不笑时卧蚕也好明显,睁着大眼睛看人时更透着几分无辜轻软,他不自?觉看得有些出神。

须臾,淡淡地移了目。

谢不归:“嗯。”

“几次?”

她在问行.房几次。

“……”谢不归不知为何沉默了会儿,他慢慢抬眸朝她看来,禁欲的俊脸,眸光一片坦然干净:

“三?次。”

这么多。芊芊有些受不了,竟然要……三?次。一次都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三?次下?来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每个月都要解吗?若是不解,陛下?……会如何?”

她若有似无地往他胸口上瞟去,心想她还是力气?小,抓得有点?浅了,若是能用力些给他抓得旧伤复发、当场暴毙,倒也算快意恩仇。

谢不归冷笑道:“恐怕要让爱妃失望了,这蛊不解,最?多是疼个几日罢了,还要不了朕的性命,”

她想法那么容易被看透么?

芊芊故作听不懂,“陛下?蛊毒若解,”

她顿了顿,“可否求陛下?一个恩典?”

他面无表情看着她,不语。

“陛下?蛊毒若解,臣妾便没了利用的价值。届时还请陛下?网开?一面,放臣妾,和臣妾的婢女一条生路,”她垂着长睫,朱唇轻启,轻轻缓缓,柔柔弱弱道:

“臣妾必定天天烧香拜佛,为陛下?祈福,保佑陛下?身康体健,长命百岁,与郑娘子永结同?心,生同?衾,死同?穴。”

真是温柔刀,绵里针,语不惊人死不休。

谢不归捏了捏鼻梁,他说:“出去。”

芊芊从善如流,低头,转身,飞快地走了出去。

如果?不是形势所迫,她绝不会来见他,在发生了那些不堪的事后。

而且她还没有探出兄君的消息,看来要另外想办法了。

谢不归看着她迫不及待地转身,飞扬的蓝色裙摆,耳边听着那似乎在为逃离他而欢快鼓舞的银饰叮响声。

额头青筋,跳个不停。

-

甘泉宫,汤池

隔着那硕大屏风,是男人半身浸在水中,乌发披肩的背影。

惊羽卫跪地,道:

“属下?不解,陛下?为何不告知娘娘真相,是陛下?在为娘娘解蛊,娘娘那症状若是不与阳蛊宿主……发作三?次,必死无疑。”

“娘娘如今这般误会于陛下?,防备忌惮陛下?。陛下?体内的蛊虫明明早可以尽数除去,却为娘娘解蛊而留着,此蛊习性尚且不明,一旦复生,出现什么异状,龙体有失,那些狼子野心的小人岂不乘虚而入。”

“这件事,是她给朕解,还是朕给她解,有区别么?”

谢不归脸庞被水雾浸湿,便连睫毛也被浸得极浓。以手撑额,黑色的眼睛里一片冷清,如同?下?着一场大雪。

他淡哂,“结果?最?后不都是一样。”

身为帝王,理应戒情。

行欲而不纵欲。

惊羽卫暗中一窥,见男人搁在池边的那一只修长的手,捏着那精致的红色香囊。

却未曾让它染上半分水意。

惊羽卫如鬼魅般隐去了身形。

谢不归抬了手。这段时日他时常握着香囊摩挲,以至于上边的桃花香气?寡淡许多,他将之放至鼻尖,轻轻嗅着,突然浑身一僵。

视线往水中淡然一看,看到那抬头的所在,谢不归颇为厌恶地蹙了下?眉。

真是不洁。下?.贱的情.欲。

可。

偏偏就是她。

每一个部位都能让他发.情,哪怕是这样一个沾染着她味道的香囊。

男人倏地闭眼,将那香囊轻轻搁在了旁边鎏金的托盘里,与那干燥柔软的龙袍放在一起,缓缓往后靠去。

他手臂的肌肉并不夸张,线条极为漂亮,恰到好处的紧实。

他撑在浴池两侧,头往后仰着,连碰都不想去碰腿间的肮脏之处。

一头丝绸般的黑发在水中散开?,如同?墨水一般晕染开?来。

睁着眼,漆黑的眼眸盯着梁木,盯着那正?在结网的蛛看。

往日里本该动怒,叫人来清理掉这些肮脏的郎君,此刻双目却有些无神。

水珠沿着他冷白?的脸颊和脖颈滑下?,“嘀嗒”坠入水中。

他修长的手指轻叩浴池边缘,又缓缓地闭上了眼。

一双长眸紧阖,却不知在沉思些什么,唯水波推着那乌发在丝丝缕缕如水草般曳动,冲刷着浴池的边缘,发出阵阵声响。

-

芊芊与翠羽行至半路,路过御花园,却看到一群穿着花花绿绿衣裳的人,在那咿呀呀地不知说些什么。

那服装甚是夸张,极为少见,好些人都是浓妆艳抹。

“那是什么人?”

小太监道:“回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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