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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苍白无力,澜玉泽就接话道:“师父恕罪,弟子们绝没有恶意......”
“当时小白虎身上的虱子,怎么回事?”
不等澜玉泽帮着解释完,秦染突然想到这事就突然问出了口。
这一问,澜玉泽、骆云逸和景犷都沉默了。
秦染看到他们的反应,不需要他们开口回答就知道了答案。
握紧了花瓶,秦染眯起了双眸。
小白虎的事情怕她对景犷不利才瞒着她,这她能够理解。
但是居然给她整上了虱子???
士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劳资不可忍!
为了起到震慑效果,秦染抬手就将手中的花瓶砸在地上,同时释放不怒而威的气息。
“为师跟你们心连心,你们跟为师玩脑筋是吗?!”
骆云逸和景犷本就被秦染身上释放的威压压得腿软,花瓶砸在地上的动静,让他们心脏猛地一跳,当即就跪了下去。
地上有不少花瓶的碎片,骆云逸和景犷跪下去时,本能地跪在没有碎片的地上。
澜玉泽掀起衣摆也跪了下去,低着头恭敬地说道,“现在想来当时想出这种办法,是弟子太过愚蠢,愧对师父对弟子们的教导,还请师父责罚。”
“对,是该好好责罚你们!”
秦染不爽地轻哼了一声。
就在秦染苦思冥想具体该怎么责罚时,看到澜玉泽跪着的地上流出一滩血。
“卧槽......”
秦染脑中闪过了某个经典电视剧情节,“流产了?”
“啊?”
“流产?”
骆云逸和景犷扭头看向了澜玉泽,看到澜玉泽衣摆下的那摊血时,惊讶又担忧:“二师兄,你怎么流血了?”
澜玉泽太阳穴猛跳。
绷着脸,好一阵无言以对。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师父会这么觉得......
“师父,弟子是男修,不会怀孕。”澜玉泽努力让自己语气平静地开口解释。
只有女修才能怀孕,他是绝对不可能怀孕。
女修......
师父是女修,才有可能......
澜玉泽下意识抬眸看了眼眼底有暗笑的秦染。
师父是故意,他可以肯定。
敛下眸子时脑中突然闪过了师父身怀有孕的模样,画面一闪即逝,却让澜玉泽一阵的心慌和心虚。
他是疯了幻想出这个画面,幸亏师父不会读心,否则……不堪设想。
“流产是什么呀?”
丹炉童子好奇地盯着澜玉泽衣摆的血。
“炉宝不需要学这方面的知识。”
秦染揉了揉丹炉童子的脑袋后,低睨澜玉泽声音恢复肃冷,“别以为为师不知道这是你的苦肉计。”
骆云逸和景犷的心悬了起来,看看秦染又看看澜玉泽,想说话求情,可自己也是戴罪之身,怕进一步惹怒师父,内心焦灼不安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弟子不敢,此事的确是弟子之错,还误导了师弟们,这点伤并不足以弥补,所有一切后果弟子愿意承担,至于师弟们还请师父从轻发落。”
澜玉泽跪在地上面色更苍白了些。
但即使膝盖被碎片扎破,即使地上一片鲜血,即使低着头呈认错状态,秦染看到澜玉泽的背脊是直的。
顺着澜玉泽的话,秦染肃冷着脸道,“为师铁石心肠、辣手摧花,有错必定要重重惩罚,不仅是你,胆敢欺瞒为师的,都别想轻易认个错就完事了!”
“不该心狠手辣吗......”景犷小声嘀咕。
“嗯?”
秦染不怒而威地看向景犷。
景犷心脏被吓得一颤,一双白色的虎耳往两边耷拉,变成了飞机耳。
秦染心里“卧槽”了一声,居然卖萌!卖可怜!犯规!
“只要为师想,摧花、摧树、摧人,哪个不能摧的?”
骆云逸担心秦染真的动手,心里数落了景犷几句后,忍着头皮发麻,小声为景犷说话:“师父,您别动气,四师弟一向是这么......口无遮拦。”
景犷侧眸偷偷看了眼骆云逸想要反驳,却迫于秦染的威慑力,只敢看骆云逸不敢再发出声音。
骆云逸担心景犷又说什么,也在看景犷,用力眨眼警告景犷。
秦染垂眸,看着骆云逸和景犷的小动作,突然有了做班主任的感觉。
瞥了眼澜玉泽衣摆下越来越多的鲜血,秦染不动声色地蹙了一下眉心后缓缓开口:“这里毕竟还是缥缈宗,为师要是责罚你们,只会让缥缈宗笑话,此事暂且放一放,回了蜀道宗为师再重重责罚。”
“是,师父。”
澜玉泽、骆云逸和景犷陆续开口应下,很想舒一口气,心头又像是被什么重重压着。
不知道会有什么责罚,才是最提心吊胆的。
秦染见已经达到目的吓到了这三反派弟子了,就继续绷着脸,带着炉宝慢慢走了出去。
这会儿让她想出一个能起到威慑作用,又不会被他们记恨的惩罚,她也是想不来。
等秦染离开后,骆云逸和景犷连忙起身去搀扶澜玉泽。
“二师兄,你的腿......”
“无碍。”
澜玉泽弯腰,面色不动地将还扎在肉里的花瓶碎片拔掉。
景犷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耳朵,耳朵怎么就露馅了!还收不回去了!
“二师兄,你跪的时候怎么不避开花瓶碎片?”
骆云逸扶额,“你以为师父为什么现在这么轻易饶了我们?”
“又没有真饶了,回到蜀道宗还要重重责罚我们,也不知道要责罚。”
景犷蹙紧了眉心,“还不如现在伸脖子一刀,省的一直提心吊胆的。”
骆云逸听到景犷这话,就看向了澜玉泽试探地问道,“二师兄,你觉得师父会怎么责罚?”
“走一步看一步。”
澜玉泽服下治愈丹药后,又补充了一句,“但也不必过于忧虑,真心认错师父也不会要我们的命。”
骆云逸一扫脸上的忧愁,俊逸的脸上扬起了灿烂的笑容。
“我现在从没想过师父会要我们命,师父他变了。”
景犷想要反驳,但话到嘴边就停了,仔细想想,他也没觉得真要死了。
澜玉泽淡淡看了眼骆云逸和景犷没再说话。
没错,师父变了,不仅是性格......
秦染回到自己屋后,想起钢钢可能也知道,就把钢钢抱出了袋子放在桌上。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景犷是小白虎?”
钢钢“咕噜”一声点头。
“那次让你带路找小白虎,你带我去厨房找景犷,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钢钢疯狂点头。
小猪脑袋点太多下,钢钢晕乎乎地在桌上踉跄猪步。
“钢钢你尽力了。”
秦染摸着钢钢的脑袋,然后眯起了双眸:“居然骗我这么久......”
“他们不乖,也打他们屁股!”
炉宝鼓起了肉乎乎的小脸蛋,不能让他一个人被打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