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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瑾从不会说这样粗俗的话。
他复杂的眼神瞬间清澈愚蠢了许多:
“没事。”
路小堇累得客套都懒得客套他,敷衍地点了点头,转身跟岁锦等人一起回去了。
暗处观察江有汜的初修,见江有汜身上的气恢复平静,不由得皱眉。
随即消失在暗处。
*
“你们回来了?快过来拿粥吧。”
路小堇几人刚一进院子,小絮就招呼几人去拿粥。
今晚是红枣银耳粥。
路小堇捧着一碗喝了一口,香甜软滑。
唔,好喝。
温热的粥下肚,让她精神都好了许多。
她抱着粥回到房间,坐在床边,一边慢慢喝粥,一边等着司空公麟来。
无心峰,她是不会回的。
虽说在这个筛子一样的天云宗外门,她有很大可能被抓到另外一个宗门,换单位继续供血。
但现如今,不是还没暴露吗?
她得继续体修。
再者,换宗门也并非坏事,至少能提前熟悉一下其他怪物。
如果其他宗门待不了,那就重开,回无心峰。
路小堇正思索着,耳边就响起了司空公麟温和慈爱的声音:
“徒儿,出来。”
声音并不小。
搞这出,是打定主意不让她在外门待了啊。
路小堇抬头,却发现岁锦等人毫无反应。
她看向扶桑:“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扶桑扒拉着被子,迷迷糊糊:“啊?”
正在打坐的岁锦睁开眼:“怎么了?”
同屋的其他几个女修,也都疑惑地看了路小堇一眼。
确认了,都没听见。
应该是传音。
只有她能听见。
“刚才我好像听到老鼠叫了。”路小堇随口胡诌,“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啊?老鼠?”李池鱼从床上跳起来,惊慌失措,“不会吧?你别吓我!”
其他几个女修也蹦了起来,抱成一团。
路小堇哭笑不得。
“出来。”司空公麟重复了一声。
路小堇放下碗,抱着新领的盂走了出去。
岁锦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却没说什么,只是闭上眼继续打坐。
路小堇走出房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司空公麟。
一袭白袍,背着手,月光下,满脸慈爱。
“小堇,过来。”
院子里还有几个女修,却无一人察觉到司空公麟的存在。
司空公麟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疑惑,温和一笑:
“放心,这是为师的领域,其他人看不见。”
原来如此。
老登玩挺花。
路小堇看着他,悠悠吐出两个字:
“邪神。”
白光一闪。
嘎。
*
路小堇再次睁开眼。
她正站在门口,面前是开启领域的司空公麟。
“小堇,过来。”
疼——
刺骨的疼——
所以,邪神二字对怪物来说,是禁词吗?
路小堇抬眸,眼神颠儿得要命,飞快朝司空公麟扑去:
“师尊——!”
在路小堇面前,司空公麟是想做个温和慈爱的师尊的。
所以他一直微笑着。
但下一秒,他的微笑就僵在了脸上。
他那像个颠婆一样,朝他扑过来的好徒儿怀里,抱着的是啥?
该不会是,装尿的盂吧?
司空公麟被惊吓得,脑子都差点不转了。
不好,这死丫头来外门后,好像更颠了!
不行,他得走!
第81章 师尊洗澡,徒儿帮搓
司空公麟想走。
但没能走掉。
要说司空公麟这人吧,身为大乘期的大佬,什么世面他没见过?
可这大半夜,一颠婆抱着盂朝他飞奔过来的惊悚世面,他是真没见过。
他脑子都宕机了一瞬。
生怕里面装着尿。
生怕那尿一不小心,全泼他身上。
哦莫。
就是里面没尿,那也是足够惊悚的一件事情!
这要是被沾染上一点,他就脏了啊!
洁癖如他,在这一刻,简直想死。
生怕自己躲闪不及。
而正是因为这一瞬的恐惧,叫他动作慢了半拍,以至于叫路小堇给扑了个满怀:
“师尊,徒儿好想你——!”
路小堇是谁?
是纯净之体啊。
是能百分百无视结界的纯净之体啊。
不管司空公麟的领域再怎么排斥她,那都毫无用处。
加上她刚泡完药澡,喝完银耳红枣粥,此刻腿脚正有劲儿着呢。
扑过来的速度,别提多迅猛了。
这一扑,直接把司空公麟给扑了个满怀。
司空公麟僵在原地。
与他一同僵住的,还有隔在他和路小堇之间的,盂。
是的,路小堇带着盂,一起扑进他怀里了。
啊——!
他脏了!
好消息:盂里没尿。
坏消息:它是个盂。
谁知道这里面曾经装过多少尿啊?
司空公麟面容呆滞。
而捧着盂、的路小堇,还满脸天真地抬头,四十五度角惊喜又颠婆地望着她:
“师尊怎么来了?是因为知道徒儿太想师尊了,所以专门来见徒儿的吗?”
“呜呜呜,师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徒儿真的好想你!”
司空公麟是想做个好师尊的。
做个温和又慈爱,让弟子敬爱的好师尊。
身为一个好师尊,在自家徒儿满脸崇拜惊喜诉说思念的时候,理应摸摸她的脑袋,说上几句宽慰的话。
上演一出仁师孝徒的。
然则,当他低头,看着怀里的抱盂小徒,那宽慰的话,硬是一句都没能说出口。
算了,毁灭吧。
他面无表情,伸出食指,抵着路小堇的额头,将她推远了些。
“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
路小堇挣扎了一下,还要带着盂扑进他怀里。
稳重如司空公麟,此刻根本不敢稳重,利索躲开了。
猛地捏了好几个净尘诀。
那盂,他是不想再碰第二遍!
多看一眼都嫌脏!
他这一躲,路小堇一个趔趄,险些摔在地上。
她堪堪稳住身形,并不生气,反而娇羞笑笑,眼神更颠了,捧起盂:
“师尊,这盂送给你。”
司空公麟:“!”
拿开!
拿开!
“这盂,师尊以后可以当做痰盂来用。”路小堇颠颠一笑,“这就算是徒儿送给师尊的第一份礼物了。”
说着就要塞司空公麟怀里。
司空公麟:“?”
你见过那么大一痰盂吗?
拿开!
毫不犹豫躲开:“不用。”
“师尊是嫌弃徒儿吗?”路小堇咬住下唇,娇娇弱弱,眼含热泪,“虽然这盂不值钱,但这已经是徒儿能送出的,最好的东西了。”
“徒儿只是想将最好的东西,都给师尊罢了。”
司空公麟:“……”
值不值钱无所谓。
换做任何一个礼物,他咬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