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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很陡。
面具老人速度又太快,于是更陡。
本来路小堇脑子就因为吸了迷药,晕晕乎乎的。
这一抖,直接晕得不成样子。
于是,面具老者一路狂奔,她一路吐。
“yue——”
面具人僵在原地。
“啊——!”
“她吐了!”
“好恶心!”
他连捏了好几个净尘诀。
“初修,你来扛!”
初修?
路小堇吐了之后,脑子倒是清醒了些许。
她侧目,看向旁边的面具人。
初修?
所以,是李修?
看身形,果然是他。
她就说,那日在房间里,听到与面具老者对话的声音,为什么那么耳熟,原来是他。
初修见她吐得实在是厉害,便将她背在背上:
“徐老,走吧。”
徐老嫌弃地看了路小堇一眼,没说什么,继续赶路。
初修一边赶路,一边安抚路小堇:
“你别怕,师尊只是想让你救一个人,救完人很快就会放你回来。”
会吗?
看来初修并不知道她究竟有什么作用。
是了,筑基期修士,还没资格知道这些。
很快,路小堇就到了星晖宗。
“师尊,人带回来了。”
掌门老头儿高兴得不行:“快,把人放下,你们都先退下。”
徐老站在旁边,双手环在胸口:
“先试试,看她究竟是不是纯净之体,免得又跟上一个一样。”
掌门立马让人拿来碗和血,开始放路小堇的血。
他尝了一口,精神抖擞:
“是!是纯净之体!”
他扭开石墩,出现暗室,暗室里有个浑身黑气的白鹤怪老疯子,正在拼命抓狂。
而他的身下,是衣不蔽体浑身青紫已经死去了的扶桑。
“老五,真正的纯净之体来了,你有救了!”
路小堇视线从扶桑尸体上移开,面无表情看向老疯子。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心魔如此严重的人。
通身都是黑气。
黑气中,老疯子身后的白鹤,似乎有了自主性,正在拼了命的挣扎,越挣扎,老疯子的意识就愈发脆弱。
“啊——!”
白鹤怪似乎是在想办法控制老疯子?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堕魔?
堕魔后,怪物就能控制人类,无差别杀人?
那魔修会是什么样的存在?
路小堇背脊发凉,不敢深思。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的存在,就不是颠倒黑白了。
真正的异类,不是她!
第97章 一命还一命,所以,你去死吧
路小堇的血,很快放满了一碗。
掌门立马抹了一下她的手腕,伤口瞬间愈合。
一滴都不想浪费。
虽然扶桑的尸体就那样残忍的躺在暗室里,遍体鳞伤,但掌门却一脸慈爱,安抚着路小堇:
“小堇,你以后就安心在这里住下,你放心,以后星晖宗就是你的家,我们都会对你好的,比司空老儿对你还要好。”
路小堇一直觉得,司空公麟挺装。
然,她太没见过世面了。
这不,更装的来了。
就这皮笑肉不笑一脸褶子的样子,像极了画皮没贴好皮,原形毕露的凶恶鬼样子,嘴巴一张就能将她一整个吞咽下肚。
掌门一边安抚路小堇,一边将血端给老疯子:
“老五,快喝,喝了你就有救了!”
老疯子头都没抬,只是疯狂撕扯着扶桑的衣裳,用力地在她身上肆虐着。
越是肆虐,他身上的黑气就越是浓厚。
许久,他才眉眼猩红地开口,笑得诡异:
“救我?”
“我不需要你们救!”
“我没病!”
“有病的是你们!是你们!”
“放我出去——!”
他已经近乎颠魔。
被送进暗室被他凌辱的扶桑,是让他愈发颠魔的引子。
毕竟,情欲也是欲望。
他越是释放欲望,心魔也就越失控。
掌门没办法,只能端着血进入暗室,摁住老疯子,掰开他的嘴,强行将血喂进他嘴里。
“放开我!”
“我不喝!”
“有心魔的是你们!”
“是你们!”
“你放开我!”
老疯子拼命反抗。
掌门皱了皱眉,用力地掰开他的嘴,即使被咬得满手的血也不放开。
“老五,听话,喝下去,喝下去,一切就都没事了。”
老疯子依旧拼命挣扎,死也不喝。
精神状态愈发堪忧。
就在这时,老疯子身后的白鹤怪,突然扬起脑袋,发出了尖锐的吼声:
“吱——!”
那声音极刺耳。
路小堇瞳孔微张。
怪物,发出了声音!
虽然她见过的怪物也不算少,但这是她第一次,听见怪物的声音!
她能明显感觉到,白鹤怪的眼睛,在逐渐聚焦。
在这场人与怪物之间的身体斗争中,它开始逐渐拥有主导权。
“吱——!”
它越嚎叫,老疯子就越疯,奋起反抗,竟打伤了掌门。
“去死——!”
“你们都去死——!”
“是你们不愿承认它们的存在!”
“你们该死!”
“你们都该死!”
白鹤怪发出悲鸣。
它似乎在怨恨,怨恨自己得不到承认。
“吱——!”
掌门见事情变得愈发不可收拾,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结界控制住老疯子,将一碗血猛地灌进他嘴里。
“唔唔唔——”
老疯子还想反抗,但他终究不是掌门的对手,只能被迫吞下了一碗整碗血。
在血灌进去的那一刻,他周身的黑气开始消散。
白鹤怪逐渐聚焦的眼神,再次涣散,收回高昂的脑袋,静静沉入老疯子的体内。
与之相反的是,老疯子的眼神,开始逐渐聚焦。
他错愕地看了一眼受了伤的掌门,又看了一眼地上扶桑的尸体,眼神惊慌又悔恨:
“怎么回事!我……我究竟都做了什么?”
他抱头痛哭,不住地对着扶桑的尸体道歉。
掌门随手捏了个净尘诀,被老疯子打的伤和血瞬间消失,他叹了口气,安抚地拍了拍老疯子的肩膀:
“这不怪你,你险些入魔,我们都知你不是有心的。”
路小堇抬眸。
不怪他?
那扶桑就该白白死在这里?
凄惨的,痛苦的,连尸体都被凌虐的死去?
“掌门,对不起,对不起……”五长老悲痛欲绝,“我遭了魔修的埋伏,他们给我喂了一种药,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作了孽!作了孽啊!”
殿内还有好几个长老,见此都无比痛心,纷纷安慰五长老。
“不怪你,是魔修手段太下作,你好好养伤,千万不要因为此事而产生心结。”
他们越是安慰,五长老就越悲痛。
大约是知道没人怪他,他就开始了口头上的赎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