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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来说,整个外门都距离高台极远。
区域是从里到外这样划分的:
亲传弟子——内门弟子——外门弟子。
难以置信的是,这三个区域,人数差距极大,但占地面积居然是差不多的。
亲传弟子有舒服的椅子。
内门弟子有舒服的凳子。
外门弟子,人最多,却只能站在最外面,挨着墙和柱子。
路小堇朝高台上遥遥望了一眼。
一眼看过去,全是人头。
嗯。
距离比她想象中还要远。
“天哪,这就是内门吗?”
“你看那边,连狮子石墩都比咱外门的威武!”
“那边该不会就是藏经阁吧?听说筑基以上才能进藏经阁选功法,有朝一日,我一定能进去!”
…
外门弟子虽然站得偏,站得远,但一个个的,都踮起脚尖,四处张望。
兴奋极了。
越重要的人,来得越晚。
外门弟子最先到齐。
然后是内门弟子。
最后才是亲传弟子。
亲传弟子一个个坐在高台上边上,身着亲传弟子服,俨然天之骄子的做派。
所有人都艳羡地看着他们。
“你们说,拜入掌门尊上门下的这位亲传弟子是什么来头?竟将拜师大典搞得这样大?还能让咱们进来观礼?”
“不知道,听说是外头带回来的。”那弟子说道,“咱们能进来观礼,多半是因着大师姐在外门,小师妹拜入尊上门下,大师姐理应是要来观礼的。”
“那咱运气真好!”
“这小师妹刚进天云宗就能拜入掌门尊上门下,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
…
外门弟子压低声音聊着。
等司空公麟带着江意浓入场后,全场便一点声音都没了。
庄严,肃穆。
萧均州朝路小堇这边看了一眼,随即不动声色移开了视线。
大典很快开始。
流程繁琐。
江意浓一身紫衣,站在高台上,一步一步行着拜师礼。
一颦一笑,美得惊人。
不远处的江有汜瞪大了眼:
“阿瑾——”
暗处的黑衣人也掏出怀里的画像,大喜过望:
“瑾小姐!终于找到你了!”
四周暗潮汹涌。
路小堇则盯着江意浓周身的气息,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昨晚她见过江意浓。
见识过江意浓将雾蒙蒙的灵气,转化成干净的灵气。
但她怎么都没想到,江意浓不仅能净化灵气,还能净化心魔!
是的,心魔。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心魔。
他们的心魔都很淡,平日里瞧不出什么来,但现下聚在一起,一缕一缕的黑气凝在一起,就十分显眼了。
而那些黑气,在触及江意浓的那一刻,悉数化作白光,被吸收殆尽。
混沌之体,竟能化解心魔之气。
这该不会就是司空公麟迫不及待要收女主为亲传弟子的原因吧?
“敬茶——”
“礼成——!”
礼成的那一刻,司空公麟便收到了传音,皱了皱眉,身形一闪便离开了。
这时,一内门弟子站了出来:
“我不服!”
是个三十来岁的女弟子,叫李双。
“同是筑基二阶,凭什么她能拜入掌门尊上门下?我不服!”李双对十一长老鞠了一躬,“尊上,我要挑战江意浓!”
天云宗有规矩。
内门弟子,可以挑战亲传弟子。
亲传弟子不一定是品阶最高的,但一定是最年轻最有天赋,能在修仙这条路上走得最远的。
他们受着最好的资源修炼,若是连内门弟子都打不过,那这亲传弟子的脸面也算是丢尽了。
李双剑指江意浓:“江意浓,你可敢应战?”
“有何不敢?”
虽同是筑基二阶,江意浓的武力值,却远不是普通的筑基二阶能比的。
很快,李双就败了,退了下去。
她一退下去,就又有人站了出来:
“我也不服!”
是个筑基一阶的男修。
江意浓回头:“你也要挑战我?”
“不!”男修摇头,“我要挑战大师姐!”
众人:“?”
路小堇:“?”
哥,这脸你是一点都不要啦?
第118章 萧均州的心魔:路小堇
大师姐是凡人这事儿。
天云宗尽人皆知。
江意浓冷声婉拒:“想要挑战大师姐,就得先挑战我,若你赢不了我,便没资格挑战大师姐!”
“我赢不了你。”男修说道,“但我依旧不服!”
众人:“……”
男修扭扭捏捏,打定主意要趁着这个机会挑战大师姐。
他知道,他这辈子都没资格拜入掌门尊上门下。
除非挑战亲传弟子,让诸位长老看到他的实力。
——亲传弟子里,就只有一个废物路小堇。
——他也就打得过她。
虽然被收入门下的机会微乎其微。
但,如果呢?
那可是亲传弟子啊!
藏经阁随便进。
想要多少功法,那就有多少功法。
剑宗也可以随便进。
想要什么剑就能契约什么剑。
这谁不心动啊!
他跃跃欲试。
奈何,人还没站起来,就被旁边的师兄弟摁了下去。
“求求你,可别丢人了!”
“闭嘴吧你!”
“内门弟子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唔唔唔——”
…
十一长老嫌弃地瞥了那男修一眼:“既无人挑战了,那便都散了吧……”
话音刚落,一男修就站了出来:
“在下内门弟子余展,筑基三阶,想挑战萧师兄,不知萧师兄可敢应战?”
余展,四十来岁,方脸,高且壮实。
萧均州刚突破筑基三阶。
身为筑基期就破茧了的奇才,他的筑基三阶,可远不是寻常的筑基三阶能比的。
就算是筑基五阶来了,他也能打个平手。
他飞上台,作揖:
“请赐教。”
余展也飞上台,笑着朝萧均州作揖:
“萧师兄,赐教。”
他虽笑着,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路小堇皱眉。
这余展有点古怪。
但他看上去,跟普通的弟子没什么区别,又瞧不出有什么不对。
台上两人很快切磋了起来。
切磋时,萧均州一直占据上风,余展则一直在躲闪。
可余展的笑容,却越来越诡异。
突然,余展后退几步,抱着剑,吊儿郎当地抬头看向萧均州:
“你们天云宗的弟子,真是一个比一个蠢。”
霎时间,一道血色透明的结界,将高台和外界隔开了来。
余展打了个响指。
萧均州脖子、胳膊、腰、腿上各经脉处,突然爆开无数伤痕,血迸发而出。
他以剑撑地,才没倒在地上。
“噗——”
鲜血从他嘴里喷涌而出。
他捂着心口,艰难抬头:
“你对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