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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文殷和千千带几个女生回家。

大半夜的,跑滴滴的司机不多,巧的是,两台车都是从较远的一家夜市赶过?来,要好等?一会。

“哎宝意,你代驾叫了吗?”左菱问。

虞宝意还在祈祷霍邵澎再等?一会,等?人都走了她再打电话叫他?。

听到左菱的话,她莫名打了个寒颤,“我、我朋友来接我……”

“朋友?”文殷凑上来一个脑袋,“什么朋友大半夜三?点钟还来接你啊,而且你开?了自己的车的,男的还是女的?”

虞宝意瞪了她一眼,然而威力不大。

想?骂她多嘴,可转念一想?,那不是更?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一旁的左菱眯了下?眼,用手肘拱了下?虞宝意,“喏,那是来接你的——‘朋友’吗?”

她目光投向车灯打过?来的方?向,欢庆女神像优雅地屹立于车头,被灯照得恍似镀上了厚厚的一层金。

虞宝意屏住呼吸,等?劳斯大方?地闯入她所有朋友的视线之?下?,再平稳地泊停到面?前。

别下?车别下?车别下?车别下?车别下?车……

劳斯的开?门声极轻,约等?于无,可她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一声。

看到主驾驶位的车门敞开?,她才如释重负地松出那口吊在嗓子眼的气。

脸差点憋得更?红了。

下?来了那位经常接送霍邵澎来她家的司机,他?步履匀速地绕过?车头,向众人颔首后,才为她打开?后座车门。

年轻女孩诸如文殷等?人,压制不住八卦心,瞪大眼睛想?一探后座究竟。

隐隐约约瞧见一个俊挺的侧身,像蜡像馆里的作品。

左菱也好奇,但她毕竟阅历丰富一点,拦了女孩们一手,向虞宝意说:“那你去?吧,到家给?我发消息。”

“好,再见,大家回家注意安全。”

“拜拜~”

“晚安小意。”

虞宝意钻进车里的背影,多少还是带上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等?那台车驶远,左菱略微端正了面?色,回头说:“你们啊,最好不要问宝意今晚来接她的人是谁了。”

“为什么啊?”

“男朋友吧,不然哪能大半夜过?来的。”

有老员工插话:“不知道是不是男朋友,你来得晚,不知道宝意之?前有个香港男友,大学认识的,吵架时那男的还收买我们买宝意的消息。不知道现在分了没,好久没见过?了。”

文殷连连摇头,“我觉得不太行,闹到工作地方?,好尴尬啊。”

左菱笑了笑,“停停停,她想?说自然就会说,那男人都没露面?,说明还不太想?让我们知道吧。”

而且……

那台车上的港牌,可这儿是南城。

她刚好懂点车,又知道点异地车上路的门道,不好说得太细,免得真勾起在场谁的好奇心去?查。

很?好查的。

一年下?来,内地落这种?价位的车可能都不到百辆,还是个香港人,范围太小了。

这段插曲被模糊过?去?后,左菱一一将女孩们送走,最后才叫代驾回家。

可是,在场没有一个人发现,不远处一棵树下?,街灯光线被重重叠叠的树影隔绝在外,暗得伸手不见五指的一隅里,有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大众。

从外往里看,不觉有人。

可等?清吧门口的人走光了,它立刻打亮车灯,快速地驶离,车头一转,朝的正是虞宝意离开?的方?向。

第46章 真心

虞宝意是被“钳”住回来的。

霍邵澎手臂自她身后揽过, 从她肘弯处收紧往怀里带,锁得虞宝意一点多余动作的机会?都没?有。

手机也落在?他手里了,持之以恒地响个不停。

今晚, 她临到尾声才接到霍邵澎电话的原因是, 秦书远骚扰了她一天。

虞宝意没?接过, 也知道他要问?什么。

无非事情还有没?有转圜余地,爆料给狗仔没?有, 能不能劝劝左菱她们, 那么多人?同时?辞职,节目会?瞬间?“开天窗”,无法进行下去,等等。

车上时?,虞宝意盯了会?来电显示后预备接, 被霍邵澎拿走了手机。

“除了你再?威胁他一次解气外?, ”进来后, 霍邵澎将手机丢到了沙发上, 又捉着她回房,坐回床上, “这通电话,有什么接的必要吗?”

虞宝意像个乖学?生,正襟危坐,双手规矩地放置在?两膝上。

她一板一眼?地回答:“我解气最?重要。”

霍邵澎没?有坐,面对站着, 手掌抚住她后颈,引她抬起脸, 说:“你会?不开心。”

“会?吗?”

“如果不会?,他打来的第一通电话, 你就该接了。”

“我那会?在?睡觉。”虞宝意不服气地动了动唇。

“那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把照片曝光呢?”

这段时?间?,霍邵澎好像触及到了她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虞宝意的坚硬是向内的,但她对朋友总格外?心软,事事留有余地,连那位“遗憾”退场的前男友,他的母亲,也收到了心软下的资助。

有什么用呢。

他让律师打一通电话,钱就到他这儿了。

五万块,甚至买不起他一盏灯,一包烟。

如果那位女士实在?需要这五万块钱治病,那也只能怪沈景程无用了。

受这件事影响,他也看穿了虞宝意留给秦书远的余地,或者说,余地是留给她原公司那群同事的。

虞宝意分明被这句话说得滞了半晌。

可她仰着脸,天花板上来自四个方?向的隐藏灯带的光芒纠集在?一起,织成一张轻软的绸布,看着看着,仿佛罩住了她的眼?。

“霍生,今晚……为?什么要来接我。”

虞宝意的声音细小得像极静时?的虫吟,不知是她刻意把声音放轻,还是失去了力气。

她说着说着凝起了眉,“她们……文殷在?香港有亲人?,也听得懂粤语,其他人?都、都……左菱很会?看人?的,你不怕——”

“宝意。”他声音沉到她耳朵莫名发痒,“我们是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吗?”

虞宝意一直在?看她,她知道,他也一直在?看她。

目光的交织无影无形,更无声无息。

不知道哪一秒会?穿成一个难解的死结,越缠越紧,像中间?生出一股无名的力,各自牵扯,向对方?靠近,最?终谁都无法移开眼?睛。

难解,可以不解。

虞宝意想站起来的。

可她面前的人?先一步弯下腰,她手臂箍上他的颈,倒落在?床上前,两张唇已然亲密无间?,将最?后一丝空气排斥在?外?。

喝多了酒会?渴。

她像沙漠中需求解渴的人?,积极地,主动地索取那具身躯里她需要的东西。

那只宽大有力的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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