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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着,站在锅台上做奔腾状的老夫人,

厨娘是新来的,以前的厨娘是府里的老资格,已经动用关系调去了世子的小厨房里。

新厨娘对老夫人疯的程度,还没什么认知,

只是一脸呆滞的看着老夫人,看老夫人低头,还条件反射的问了一句,

“您有什么吩咐?”

结果一脸严肃的老夫人超大声的贴着她脸回了一句,

“聿~”

好不容易被拉出厨房,老夫人被众人围堵,在院子里时不时的变换奔跑方向,

还会蹦起来飞跃障碍物,行动间辗转腾挪身轻似燕。

一点也不复清醒时,出入要人扶着的样子。

一大群戴着帽子的仆妇,追着她跑来跑去,都跟不上他。

“老夫人,小心脚下啊。”

“老夫人,不要跳啊,前面有台阶。”

“哎,老夫人,那个不能吃,那是绑蒜辫的草绳,”

“啊~老夫人你在咬什么,快松开嘴啊,那是厕筹!”

一群人兵荒马乱的,从老夫人嘴下抠出她乱咬的东西,

还好还好,是新做的在外晾晒的厕筹,要不栖梧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吐。

一大群仆妇好不容易抓胳膊抱腰,抗腿的,把老夫人抬回屋里,

恰巧世子来了,他没进屋子,

屋子里的味道不算好,因为老夫人老是爬窗想跳出去,所以窗户已经封住了,

只留有屋门做空气流通。

世子站在门口往里看了看,也不知道是否见到了老夫人的身影,高声说道,

“母亲,我今日在相国的宴席上,品得一味烧鹅,只觉甚是美味,所以求了一份带来,给母亲品尝,

望母亲,尝了能心情舒畅,体泰安康。”

屋里老夫人听见他的声音,似是很激动,但是碍于身上到处都挂着仆妇,她无法出里间,

仆妇们死死的搂住老夫人,谁都不敢放任老夫人冲撞到世子面前,

上一批没拉住老夫人,让老夫人在世子面前发疯的仆妇们都已经被打发了,

大家都是家生子,被打发出去没了生活来源,日子有多苦,都是有前车之鉴的。

世子还在门口表演“母亲,我还有些公事,这便告退了,母亲您好好歇息。”

说完也不等屋内的反应,躬身行了一礼,转身就急切的出门,

花园子里,有一个把玩折扇的青年人,正在用扇子挑起一朵花,凑到跟前眯眼轻嗅。

似是风流,但是又透出些许油腻。

世子紧走几步,“博年兄,久等了,哎呀,在下实在是牵挂老母,还劳烦你一同过来,”

青年人收起扇子,说起话来倒是彬彬有礼,

“世子,您太客气了,家父十分赞赏纯孝之人,举手之劳罢了。”

两个人一边寒暄一边出府。

栖梧撇撇嘴,纯孝个鬼啊,世子在院子里除了声音恭敬,举手投足全是不耐烦,

而且老夫人,以前并不爱吃油腻食物,最爱的是精细玩意儿,世子估计就是演给这个博年看的。

这个博年,应该有什么重要身份。

栖梧仔细想想,她修炼后记忆力特别好,这个博年,她是在十皇子那见过的,

他就是十皇子话语中的,出主意抓流民开矿的谋士之一,

这人看起来人模狗样的,不管是出于什么政治目的,但能想出抓流民主意的,心肠都烂透了,

她手里符箓所剩不多,钱图图那里存货也不多了,

所以有点犹豫,要不要在这个谋士身上,浪费符箓,

思虑间,那两人已经走出了花园,栖梧正在考虑,要不要跟着去看看。

结果余光扫到了花园边缘的一个身影,躲着世子走,见有来人就躲在草丛里,手脸都遮得严实的很,

栖梧就没有继续关注,已经走远了的世子两人。

因为栖梧发现,这个藏头露尾的人是表姑娘,

表姑娘自从全身变黄,开始蜕皮,就总是包的严严实实,

府里也没有传出表姑娘生病的消息,她把变黄和蜕皮的事,瞒的很紧,

栖梧实在是有些佩服,表姑娘的情绪把控能力了,

她放在表小姐屋里的录影石还在,所以表小姐的表现,她都了如指掌。

表小姐早上起来,发现自己全身变黄,脸上手上斑斑驳驳,浑身脱皮严重,颤抖着失手摔掉了铜镜。

“表小姐,怎么了”丫鬟听到声音推门进来,

在发现丫鬟进来后,表小姐竟然能快速转换情绪,还能在丫鬟面前进行遮掩,

声称这是她寻得的养肤秘方,一段时间后皮肤会更娇嫩。

“我要给表哥一个惊喜,所以你不许和表哥说,这段时间需要遮光,你赶紧去取手套和帷帽来。”

语气中,还透出些许的娇羞。

小丫鬟也不懂,贵女间流行的稀奇古怪养肤方子,以为这是表兄妹间的情趣,笑眯眯的退下,去准备表小姐要的东西。

丫鬟退下后,表小姐紧张的开始咬手指,结果直接撕下一层蜕皮,更是惊恐的有些瑟瑟发抖,

但是丫鬟一回来,她立马控制自己的神态放松,

神态自如的在丫鬟的服侍下,洗漱完,即使水盆里都有黄色的蜕皮,她还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栖梧都要惊呆了,要不是她亲手喂的黄皮丹,只看表小姐的表演,她都要信以为真是养肤方子的效果。

第163章 怀疑走偏

栖梧早上才看了表小姐屋里的录影,结果这时候就在草丛里看到了她本人。

表小姐躲在草丛,一直到人走远,才又重新端起表小姐的派头,行走间娉娉婷婷,就是不看脸,看背影都能断定是个大美女的那种感觉。

栖梧好奇的踩着飞行滑板,看着她悄悄趁门子不注意,溜出了侯府,

包了马车,直奔都城里最大的医馆,

她没有摘面纱,只是伸出手让郎中看诊,

年近半百的郎中皱紧眉头,拿出一方帕子,盖在表小姐的手上把脉,

“浮滑脉,肝风内动,不算严重,看不出什么来,惊惧罢了。

你这脱皮,需要舌诊,方便吗?”

表小姐犹豫了一下,掀起面纱只露出了嘴巴,

下半张脸全是斑驳的黄色蜕皮,甚是可怖,

郎中舌诊后,摇了摇头,低头写方子,

“开些解毒药方吧,大概是中了毒,不一定对症,最好能找出中的什么毒。”

表小姐握紧拳头,拎着药包,又去了另一家医馆,

另一家医馆也是同样的说法,只能开了外洗内服的,各种解毒药带回去。

表小姐走出医馆,脚步踉跄,一手拎着药,一手扶墙慢慢的走向马车,

栖梧蹲在医馆门口的马车上,探查表小姐的行迹,

表小姐从坐进马车,就开始倚在窗户上发呆,

栖梧和钱图图悄悄讨论,“哎?看起来挺惨啊,我下手重了吗,白天掉皮,晚上噩梦的。”

钱图图还觉得她不够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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