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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里德尔皱着眉,“虽然我本来也不指望他能够做些什么。”
“现在可以指望了。”我说,“邓布利多把我的沉思会撤了,下个学年将有一个魔法部的官员进入霍格沃茨。”
林顿既然已经到了能够出入伯德府的地步,想来已经有投诚的念头,里德尔也准备招揽他。或许他本人也在思考如何用最小的代价来换得里德尔的信任。
我可以让他将这个奉献的机会用在我身上。
“魔法部拟定的人选时多洛雷斯·乌姆里奇,一个跟在康奈利·福吉身后的应声虫。职位够高,也足够听话。”我说,“现在,我需要有人能带我去见她。”
“见她。”里德尔哼笑一声,“见到了你又能做些什么呢,派丽可,成年人的世界可不是你在学校里的家家酒。”
“您又在出考题吗?至少我可以先去了解到这位女士是个什么样的人,而不是傻乎乎地等着那一刀借着邓布利多的手砍在我的头上。”
“我又不是法国人,对铡刀情有独钟。”
如果一个人能够坐在她的那个位置,要么是人缘极佳,要么便是有两把刷子。在通贝里口中,乌姆里奇可不算是一个受欢迎的人。想来她在能力或者政见上必定有些独到之处。
另外,我并不喜欢从别人的话语来认识某人,经由话语修饰后的认知并非我的认知。实际上,我并不在乎能否与这位女士达成一致,我只需要她能够不妨碍我,甚至能够在某些时候成为我的助力。
——无论是作为朋友的助力,还是作为敌人的助力。
“那就让林顿想办法吧。”里德尔说,“他总得展现出自己的价值。”
“感谢您的慷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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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顿先生找到那个机会。
他先是借锻炼后辈的由头将我安排到他的身边做一些杂活。等到同事们对我熟悉之后,经由他的某位同僚介绍,在一次宴会上带着我去找那位女士。
那时候已经是八月末,蜂鸟的季节快要过去,花瓣落在土地里。
“女士,您听到院子里的画眉在唱歌吗?”我走到她身边。
乌姆里奇女士的穿着打扮如众人为我描述的一样偏爱粉色,她四肢粗短,个子也不高,一双眼睛时常在深眼眶里转来转去,让她的算计藏也藏不住。
“啊,你好,这位——”
“派丽可·博克,女士,我是林顿先生的助理。”
“博克,”她仍然在笑,但是身上疏离的意味更加浓厚了,“我记得七月里的一场审判里,犯人也提到你了。”
“没错,小巴蒂·克劳奇。”我压低声音,“真是可怕,我没想到邓布利多校长会让这种犯人混进学校。”
当我拉踩邓布利多时,她果然上钩,小声笑起来:“没错,邓布利多,没错,我们都认为他没能尽到校长应尽的责任。”
“爷爷的一些朋友告诉我您即将前往霍格沃茨,想来有您的监督,一切都会朝正常的方向发展。”
“是更好的方向,博克。”她纠正我,末了,眯着眼盯着我片刻,“你还在上学?”
“是的,不过承蒙林顿先生关照,能够更早进入魔法部学习。”
“我记得你是混血。”
我笑了一下没有搭话,她却像是得了劲头,用挑剔的眼神从上到下打量我,用一种极为傲慢的语气问:“你的母亲是麻瓜?”
“她是一位普通人。”
我听到一声毫不掩饰冷笑:“博克,恕我直言,你的父亲对此也应该担负一定责任。”
“他发病死了,女士。”
她并不关心,也不知道拉姆齐·博克当年的事,而是语调一转,与我说起她的想法:“博克,你要珍惜你身上那一半来自纯血家族的血脉。现在,纯血越来越少了,许多自甘堕落的巫师以及卑鄙的魔法偷窃者混在巫师的地盘。至于我本人——”她故作姿态地转了一下眼珠,“——来自于古老的塞尔温家族。我毫不夸张地说,它的古老程度,比起布莱克也毫不逊色。”
“这就是您对血统的看法吗?”我略过此人对自身的鼓吹问道,“等您......是准备让麻种变成三等公民吗?”
“三等公民——不,博克,他们是奴隶,还有,他们可不配与巫师站在一起,毕竟这是一群小偷。小偷就应该被折断魔杖,关进监狱。至于与小偷结合的那些巫师,”她瞥了我一眼,“鉴于他们身上流淌的血液,我们可以轻判他的罪。”
“至于那些麻瓜,”乌姆里奇轻声说,“他们是牲畜。”
我露出笑容,没有再附和。或许交流已经可以到此结束了,此人远比通贝里形容得愚蠢可笑。不过蠢人到底也还是有些用处的,她这样的人永远不可能与邓布利多合作。
我不需要成为她的敌人,至少不必成为她最讨厌的那个人,只要让她去解决邓布利多。到时候,不论是她还是邓布利多,必然有一方会来找我。
在长时间得不到我的回答后,乌姆里奇女士略有不满地朝我发问:“你注意听我的话了吗,博克?”
“抱歉,女士,我在听画眉唱歌呢。”我指向窗户外面,“您看,它就在那里,不为您,也不为我,只为了它自己唱歌。”
“我不觉得这种蠢东西有什么可看的,我记得康奈利和我说过,你在学校有个小社团?”
“只是一个读书社,供几个学院学生一起平日学习。”
“知道了。”
她又用那种熟悉的、估量的眼神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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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乌姆里奇的视角,派丽可是个不需要在意的小角色,引荐人林顿也没什么出众之处,所以她表现得极富有攻击性。再加上派丽可又捧着她,这段对话她表现得十分强势。
第170章 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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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上的每一个人都表现得很开心,连屋子后面的金色鸟也是。
乌姆里奇直白地通过我来打探霍格沃茨的一切。实际上,她并不需要我口中的这些东西,只不过是借由这一点来享受一个学生的恐惧。她就像病房里的指示灯一样无趣又唐突地站在一切医嘱之前,监视着周围的一切。
她很少有朋友,或许在魔法部内只是某人手中的猎|枪,如今枪口对准的是邓布利多。
我站在“猎|枪”身边,微笑着说着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
“哈利·波特是邓布利多的得意门生,与邓布利多一样,或者是经由邓布利多受益,他一直在校内散播神秘人的消息。”
乌姆里奇的眉毛扬起来,她粉色的套装上有几根突兀的浅色毛发。我不着声色地岔开话题:“您莅临指导后,一定能够使学校内的乱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