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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说服父母,这次是长辈想见见你。”
“这就更遭了。”我说,“在尖叫棚屋见面的话,我更愿意相信他会带来一群谋杀犯。”
店主听到这样的话,愣了一下。她好像终于明白,早就做好准备的并不是刚刚逃走的男孩,而是我。
我这样想着,来到格兰杰准备好的教室。之前波特拒绝了格兰杰“去找斯内普学大脑封闭术”的提议,这次,他却不敢再拒绝她了。
正好我对波特与神秘人的精神连接十分好奇,就这样配合着进行一场演出倒也不错。另外,我也十分好奇,他与神秘人之间的互相影响,究竟可不可控,能否同样影响到里德尔。
“所以,派丽可,你尝试过这个咒语吗?”波特紧张地问我,他大概很害怕我会直接搅烂他的脑袋。
“试过几次,但是,对于我来说,这种东西聊胜于无。”我说,“记忆是一种主观的东西,人最擅长的就是自我欺骗。如果你投过一个主观的记忆去探寻一个主观的人,那么你所做的一切,在最理想的状态下也不过是隔着黄绿镜片去看太阳。”
“永恒不变的天体在记忆中也会发生变化。”
“所以?”
“所以,对付摄神取念,最好的方式并不是封闭大脑,”我坐在他面前,“每个人都住在自己的房子里,有时候开门,有时候关门。关门的时候,门后空间惹人遐想,开门时所见的就必然是真实的吗?”
“当我走出寝室的时候,我关上大门。那道关门的声音时如此清晰,它每天都会在我耳边响一遍,每次我回忆自己是否关门的时候都会在大脑模拟这个声音。直到某一天,它——声音——就替代关门的记忆。”
“你会淡忘动作,耳边似乎一遍又一遍响起关门的声音。但是,能够决定门关上的并不是声音,而是货真价实的动作!声音才是关门的后果,并非声音造成大门关闭。”
“现在,请你回想,你今天离开寝室的时候,关上大门了吗?是不是‘吱——碰!’一声?”
果然,波特的表情变得犹豫,他转头看向韦斯莱。韦斯莱也显得有些怀疑,于是转头去看格兰杰。格兰杰瞪他们两人一眼。
“好了,去坚信大门关闭了,因为你的大脑正在模拟那个声音,对吗?即使它是你昨天、前天......回忆里任意一天记住的声音。但是,响起它,大门就关闭了。
我朝他伸出手,在波特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将冰冷的手指放在他的额头上:“来,让我看看,今天的门是不是关好了。”
意识像针一样尖锐刺入波特的大脑,我在其中闲庭信步,观察他今天所做的一切。不仅仅是门,这个男孩在我提出“门”这个关键词的时候,那扇具有格兰芬多特色的门就毫无遮掩地摆在我面前,紧接着,他一定是克制不住地去想关门后的经历,我甚至能够看清早晨他往华夫饼上淋了三勺糖浆。
当我收回手指,波特整个人都虚脱了,瘫倒在椅子上。
“我失败了,对吗?”
面对他的沮丧,我耸耸肩:“虽然我现在应该安慰你,但是我还是得说,三勺糖浆会让你发胖。”
波特捂住脸,“太糟糕了。”
接下来的几次训练都没有什么结果,我趁机窥探波特关于神秘人的回忆,不过每一次波特都会表现得十分痛苦。为了不让守在一边的韦斯莱和格兰杰起疑心,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收手。
“不行,派丽可,我做不到。”他说,“控制自己不会去想,又不让拒绝表现得太生硬——这太难了。”
“你可以用另一种东西替代。”
“我没有那么多可替代的东西。”波特立刻说。
我们互相保持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好吧,”我打破僵局,“或许我应该先做一个示范?”
格兰杰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但是我与波特都忽视她的抗议。
“敞开大门,哈利。”我坐在椅子上,笑着看他举起魔杖,突然问:“你觉得我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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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是可替代的,反复构建的记忆就是反复冲刷重建的历史。
第202章 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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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十七日的清晨,拥有审判权力的英国人彼拉多戴上总督的帽子,穿上猩红色的袍子,来到大希律王宫殿的两座建筑边上。
士兵封锁两座山,于封锁线上找到了犹太人带过来的犯人:税吏、诈骗犯,以及一具尸体。
“可恨的城市。”彼拉多忽然喃喃自语道,顺便像洗手一般搓搓手。如果不出意外,今天下午他应当去参加自己的孩子——乔治·彼拉多的葬礼了。
那本来是一个可以像白马一样忠诚的孩子,他诞生于彼拉多与吉娜皈依基|督之后,是个信仰坚定的小男孩。但是如今他死了,与他的妻子葛丽泰一起被盖在一块脏兮兮的亚麻布下面。
参与葬礼的人正在往他们的四肢上涂抹圣膏,秃了头的老牧师将胡桃木的苦像按在两具尸体的嘴唇上。他们的皮肤立刻下陷,形成一个坑,半个小时之后,那块印子才从他们的皮肤上消失。
这令彼拉多又一次想起那个十七号的上午,他参与的那场审判。
彼拉多说,约克郡伯德屠杀小汉格顿里德尔家族一案他已经审理完毕,并核准死刑判决。但是英国巫师是没有死刑的,于是,他的判决无法生效。
这令他陷入长久的迷惑。
如今,乔治的死亡使他在这种惶惑中愈陷愈深。
一个人既然能够告诉他自己被手/木/仓打死了,那么他显然被打且尚且未死。那么,为什么又要举行葬礼?如果乔治状态很糟,预见自己必死无疑,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将在周三的下午下葬?
这种命运的预言教人害怕。
这时候,两只黑颜色的猫从跟着他的书记员边上窜过去,它们之中,一只眼睛是翠绿色,一只眼睛是黑色。书记员从未见过黑眼睛的黑猫,便伸出手想去逗她。
黑猫贴上来,凑近他的耳朵:“让我来宣布开始吧。”
与此同时,数百英里外,圣克莱门特的钟声敲响,两只猫越过指针,变成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
绿眼睛的男孩对同伴说:“我们在哪?”
“世界的食袋里。”女孩说。
说完,他们又变成黑猫,飞到一处被封锁的秃山上。
山上的太阳已经偏西,近午时分跟着彼拉多的那些卫兵正快速赶往耶路撒冷的西布伦门,不多时,第二小队也来到这里。他们带走了三个强盗,又没有带走三个强盗。
两只猫就趴在草丛边上,一只跟着另外一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