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98
我可以肯定,这个家伙连子?弹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最终找到约克郡。
“你已经杀了阿米库斯·卡罗。”多洛霍夫说。
“那个家伙自己服毒死了。”我说。
“死得好!”他的脸颊两侧浮现出浅浅的笑窝,头发开始褪色。不够,当事人或许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难以观察到自己的处境。
“他在约克郡遇见了弗里西亚·伯德。”
“你一直在说他们,博克,你又懂什么?”他问我。
“我什么也不懂。”我说,这是真话。我无法理解拉姆齐与弗里西亚的逃亡,也无法理解迪明迦的流浪。而且,那也算不上是什么正规“爱情”,不过是畸形关系下衍生出的注定充满怨恨的情感。
“白痴。”多洛霍夫说得很刻薄。
我耸耸肩,毕竟他也什么都不懂。
“生活中的学问远比你在狭窄的家族里多得多。”他说,“你早晚会发现的。”
“那么,你发现了吗?”我问,“你发现了什么跳脱出上一辈的恩怨之外的东西?”
在这一刻,原本的多洛霍夫也放弃自己的伪装,他的头发变成一种稻草模样的枯黄,脸上也是老迈的样子。
不过,当我看见这位老朋友的脸的时候,还是有一种隐隐约约的冲动,我想,我至少对仇恨和流血还是了解一些的。
毕竟在我的童年时代,每天的开始与结束都在思考酷刑是创伤的场景。在孤儿院的那面墙上,十字架与耶稣构成所有幼童对世界最原初的艺术表达。
那些历史记录官们对基督的伤口的精确表现甚至超脱那个时代的外科技巧——长矛刺穿的伤口、铁钉留下的孔眼,基督耶稣的头颅耷拉着,身躯因为痛苦而折叠。
我的基督死得很惨。
而小巴蒂·克劳奇却很开心,他朝我露出微笑,接着,那张惨白的嘴唇越张越大,露出里面好些牙齿。
“我一直在等你,”他对我说,“这下,轮到你找我了。”
“是的,没错。”我说。
“我应该把你抓住,或者说,应该割断你的脖子。”克劳奇说。
“你做不到,小巴蒂·克劳奇,你杀不了我。”
我在向他陈述事实,而他却勃然大怒:“别犯傻了,你欺骗我,在霍格沃茨里,你就是在无时无刻嘲笑我假扮的那个瘸子。现在,你自己变成瘸子的感觉如何?”
“如果你在此刻向我讨教心得,我可以告诉你,拐杖并不能成为阻碍,相反,它令我变得更容易使你的同伙感到恐惧。克劳奇,你的同伙意识到,他们惹怒了我。”
“他们惹怒了你......我惹怒了你。”克劳奇说,“是你先挑衅我的,伯德,你先伤害我。”
“是这样,所以,你在向我诉苦吗?”我问他。
“你......”对面的先生嘴唇不断颤抖,他完全没有想到我会说这样的话。盛怒之下,他掏出魔杖,试图向我讨要说法。
“说起单打独斗,你并不是我的对手。克劳奇,你已经老了,你怎么不明白这个道理呢?”我说,“拉姆齐在他的晚年已经学会接受那些无法改变的事物,弗里西亚也是如此;我想,你的父亲也是这样,噢,不知道他是上天堂了还是去做一个新的婴儿。你去打听过今年出生的孩子吗?还是说,你的父亲也变成一个麻瓜小鬼?”
“至于现在,”我压制住他,魔杖指着他手臂上那些被玻璃碎片刮出的伤口,“你拼命在我面前表现自己受害者的身份,又是想向我讨要什么呢?”
他伸出手想打掉我的魔杖,我则直接抽出别在身上的匕首,贴着他的脸。
“你知道血槽吗?”我问。
他没有回答我。
“噢,这只匕首是三角形的,你知道为什么吗?”我没指望他能够回答,自顾自地说,“因为三角形的伤口不容易愈合。克劳奇,有些东西天生就是为了伤害生命而存在的。”
刀刃贴着他的脖颈,他似乎也感受到我心中旺盛的杀意。于是闭上眼睛,安静等待我割破他喉咙的那一刻。
而我只是将匕首插进他的左手手背。
到底是贯穿的伤口,克劳奇惨叫一声。接着,我将水晶球放在他还在流血的手上。
“你的黑魔王想杀了你,但是我不想让你死掉。不过,你还是伤害我,所以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我拍拍他的肩膀,“你找到了莱斯特兰奇和马尔福都没能找到的预言球,开心吗?”
他睁开眼睛瞪着我。
“我觉得不太公平,你觉得呢?”我问他。
--------------------
我终于可以写出那个名场面了!
派丽可失去的是一条腿,克劳奇失去的可是他的爱情啊!
派丽可:我觉得不太公平,你觉得呢?
当然不是一笑泯恩仇,而是让克劳奇和伏地魔这一对怨种主仆互相折磨。
第215章 开胃点心
==========================
水晶球沾满鲜血,滑落在脏兮兮的地板上。接着,我又把它捡起来,放在克劳奇的手里。在球状物体的反光中 ,我似乎短暂体会到感伤情绪。窗户外的雨似乎下得很大,水声造成我们停留在海面上的错觉。
我站起身,而克劳奇却因为疼痛而跪倒在地。看着狼藉的地面,我自己也难以理解此刻心底那种沉重的东西究竟意味着什么。它令我感到一种荒谬,那是一种可笑的情绪,我因此而咧开嘴,重复地对他说了两遍:
“你拿到了水晶球,高兴吗?”
不等小巴蒂·克劳奇有什么反应,我就先笑出声:“高兴呀,当然高兴,我救了你的命。”
“对,我救了你的命。”
我拍拍他的脑袋,就像在墓地边的那个混血家庭里安抚那条浑身涂满泥巴的狗。接着,不等他有什么回答,我就快步离开房间。
这就是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事,其实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
这时候我就想起那只叫“雷伊”的狗,它应该还在和墓地边的小科多斯玩泥巴吧。当傲罗们探查过萨拉夫人的记忆之后,我回到过那个地方。
墓地确实是一个好地方,它掌管着大部分纯血的生与死。每年都有新的人被抬进来,每年也有新的、稚嫩的面孔被带过去祭拜。萨拉夫人出于对儿子的担忧,为我传来那些祭拜的人的面孔。
——他们有几个人过来,哪些人陪着,哪些人不会陪着。
这是个十分友好的消息来源,我能够据此来了解到一些人家庭的变化。
我也找过雷伊,它是只神经不太正常的小狗,住在萨拉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尽管它没有什么教养,而且不太驯服,小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