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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

“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犹格说，至少暂时他和莎布已经达成了和解，在贝斯特匪夷所思的目光中，他又补充道：“而且交易不能没有对价。”

贝斯特怀疑第二个才是正经的理由，而他们真正的价值大概就是陪孩子玩儿，但无论如何，他成功避免了把这场交易变成施舍。

“你怎么和你的孩子解释这件事？”

毕竟不是养猫养狗，爱丽丝是个可人的姑娘，而赛缪尔虽然性格难相处，但做事一向靠谱，贝斯特为他们多忧虑了些。毕竟对于这些外神带孩子的能力，她多少心里有个底，至少可以参考纳格和耶布。

“他们不必理解我的存在，也不必知道我的名讳，一切结束后，他们的记忆里也不会再出现我。”

很难说这是一种悲悯还是漠然，但这么做对这两个以人类身份长大的孩子也是个能够被接受的决定，以后他们会和正常孩子一样。

但此时说出这话的人却兀然勾起了嘴角，换了轻松的调子改口道：“但莎布不会舍得，而且我也没那个兴趣再去多维持一个空间维度，所以他们会记得一切，不过成年的孩子应该搬出家门去住了。”

正经人说话真是令人防不胜防。

那个下午，所有在游戏场中的生命体都不可避免的感知到了什么，有人声称自己获得了天赋，也有人就此精神失常。

“为什么我永远觉得我在事件之外？”

莎布再一次提出了这个问题，这种事情当然是要问当事人，在她身边是刚刚回来的奈亚，后者气得简直快发疯了，不过莎布也没指望他能回答自己。

“犹格？”她很确信犹格在这儿。

奈亚咬牙骂了懦夫叛徒，“他逃跑了。”

“谁让你们差点打了起来？”

莎布这次又是后知后觉，游戏场震动前几秒，她才刚刚拥抱了赛缪尔和爱丽丝，他们不属于同一时间点上，但终究会在时空里相遇，想想还真是有些小期待。

“你对事件一无所知。”奈亚怒气冲冲地站起来，他已经彻底抛弃那个小绅士的化身，可怖的丑陋巨人对着莎布发了脾气，“我已经决定原谅你们了，但你们还是和那些腐朽的恶犬们勾结在了一起，就像你们封印我的时候一样！”

莎布果断一巴掌扇过去让他冷静下来，有时他们总是会忘记她暴躁的本性。

即使根本不记得怎么回事，但她脱口而出斥责道：“我告诉过你很多次了，我不想再流浪了，但你一直在疯狂地惹麻烦，根本不在意我们的感受。”

“你们的感受？”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至极的东西，“你们的感受只会觉得我们根本就不该存在！你只想毁灭我们自己！”

这说得可一点儿不错，莎布果断又给了他一巴掌。

“其实也就一颗星球毁灭的时间里诱导几十个文明的衰亡，几百场会导致虫洞的时空穿越，还有像韦斯特先生那样疯狂的实验。韦斯特先生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例子，总好过一些会成为丧尸的东西，以及更多适用于毁灭种族自己的东西。”

声音来自这个狭小空间的角落，犹格刚刚从那儿出来，但他一定已经听了全程。

莎布没抬头就明知故问，“你刚刚放走了他们？”在这之前，她眼疾手快地用小触手牢牢按死了即将暴起的奈亚·拉托提普，如果这对兄弟在她眼前打起来，她会很难办的。

“他们不该在这儿。”犹格耸肩解释道。

“那你想好怎么解释了吗？这儿的一切。”

“没。”

真是还不如不问。

“让我厘清你们各自都干了些什么坏事儿吧。”莎布可真是受够了，她现在只想找一个安安静静的地方，方便不久后完成分娩，而不是在这儿处理家长里短。触手们在她身后堆积成了一个柔软的躺椅，她掰着手指一个个点，“奈亚招惹了那些后生的神明，犹格泄露了封印的方法，然后……”

“不是我，”犹格打断了她。

莎布惊异地看着他，如果假定犹格没有说谎，而奈亚虽然总是离谱但不可能会坑回他自己身上，那么——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奈亚，后者蔫蔫答答不说话，像是早猜到了有这么一出。

那天在阿卡姆宅子的楼上，奈亚趁着犹格不在，胡搅蛮缠地追问莎布关于当初沉睡前他们在做什么，又是谁在于他们的敌人串通。莎布不擅长说谎，她躲躲闪闪避而不谈，然后就从楼梯上摔成了失忆。

犹格安慰她道：“我们现在都相安无事，而且一切都在正常的轨道上。仅仅是如你所说，那你已经厌倦了流浪了，沉睡还是找个星球定居对你来说都可以。 ”

这个理由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幼稚，莎布的记忆回笼，但也只能想起自己当时似乎非常生气，然后就这么做了。

“我很抱歉。”

“现在我们该想的是接下来该干什么，”犹格望向奈亚，残忍地说出了既定的打算，“我和莎布会找一个地方以化身的形式定居，你呢？”

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一下

第31章

这里是旧金山，加利福尼亚，某个连街道号都普通到像是乱码的小镇，有着当地特色的阳光和海岸线，但不是个游客们喜欢来的地方，因为它过于偏远的地理位置和一些不太美妙的传说。

但今天一早，一对新婚的夫妻搬了过来，年轻貌美的妻子已经怀了孕，抱着他们的一只橘色的猫。没有大包小包和长途跋涉的慌乱，他们像是游客一般自在悠闲，仅有的行李是丈夫手中的一个手提箱，和他们车后座上的一个看着像是装什么文艺品的大木盒。

据说他们从市中心的房产中介gg上打听到了这处地方，购买了一个实际价值可能远超购买价的古董货，这对家庭事业都刚刚起步的小年轻情侣来说是非常常见的做法了，而且科学文明的纵向发展让他们越来越不相信那些流传于市井的灵怪传说。

只是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一点都不像是经济拮据的样子，丈夫衣衫严整得像是金融街或者政治圈的上流人士，而妻子高挑美丽，只是裹在一件有些厚的毛呢里，在这个气候温暖的地方却把自己几乎全部裸露在外的肌肤遮了起来，露出的面容看起来有些气色不佳。

小镇居民们也渐渐有了自己的猜测，这对夫妻经济状况良好，但身体孱弱的妻子怀孕，又或者是有了什么生活变故，让他们选择搬到了海岸边的小镇上来静养，或许不久就会搬走，毕竟这儿实在是太偏远了一些，也不在当地政府近几年的发展规划之内。

妻子率先走进了屋子，而小镇的镇长单独拦下了正准备搬后座上的木箱子的丈夫。

镇长是一个资历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