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珑心,猜得出为什么吗?”
谢砚的棋布得够早的!
“兄长,值得。”谢砚不以为意拍了拍谢晋的肩膀,与他再无旁话,起身掸去衣摆上的灰尘,这就要离开。
姜云婵因为缺氧,喘息连连,手软得推不动他高大的身躯。
不听话是要受罪的。
如今才知家书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实际上他在与南境总兵暗通款曲!
谢砚暗嘲,踱步离开了牢房,往玄武街去。
“发什么呆?”
姜云婵一阵痉挛,猛地睁开眼,恰见一只不安分的手穿过腰肢抚弄她。
姜云婵突然想起谢砚午间交代过她不要洗去衣裙上的脏污。
谢晋哪有什么拒绝的余地,他仰靠在墙壁上,望着那巴掌大的天窗。
她得与谢砚更亲密些,把这位公主给诈出来。
姜云婵没想到谢砚要去的竟是刑部大牢。
“闹得太狠,我怕自己明日动不了。”姜云婵断断续续解释着。
哪里好看了?
这是谢晋第一个孩子,也会是唯一一点血脉。
姜云婵并没什么兴致与他争论这些小事,恹恹摇头,“我不碍事了,世子等我一盏茶的功夫,别耽误了正事。”
不像午间那般剧烈,可却似慢性毒药一点点吞噬着姜云婵的空气,剥夺着她的理智,让她难以挣脱。
谢砚也是这样温声安抚,说会保护她,不再让她做噩梦。
似一条小蛇游移过肌肤,姜云婵立刻寒毛倒竖。
谢砚眸色转瞬清明过来,将姜云婵湿润的发丝捋到耳后,微扬眉梢,“那明日回来再继续?”
但这也的确是个十分有说服力的理由。
她一顺从,他也就更温柔些,端来方才打的井水,蹲在她膝前帮她擦拭了脸颊,“妹妹今日辛苦了几遭,你先睡,我去点些凝神静气的香,檀香好吗?”
谢晋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憋得胸腔起伏,快要炸了一般,“我要面圣!我要参你养兵!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电流直往血液里窜。
姜云婵滞了须臾,帮他把鼻尖的汗也擦干净了。
偏生这样泣音黏黏软软,说出来的情话才更动人。
她在左,他在右,两个人莫名其妙就过上了寻常夫妻的日子了。
谢晋神色一凝,望向脉案,上面记录着宋金兰的喜脉。
刚生出的稀疏胡渣刺透主腰的布料,刺着那片盈软,姜云婵一阵战栗,挺直了腰肢,扬起了脖颈。
谢砚才知她只是看着瘦弱……
谢砚赶紧坐在她身边,帮她抚着后背顺气,将自己的手递到她眼前,“给你打回来可好?”
他要他葬去南疆,还不是为了将来打着祭拜他的名义,继续与章总兵暗度陈仓!
帐幔中,两人清浅的呼吸也相互纠缠着,无法割离。
可自从他入了刑部大牢,烂肉、臭肉、老鼠肉……日日送来的都是肉饼。
谢砚很无奈指了指窗外,“已经过了晌午了,怎么都叫不醒你,我又有何办法?”
谢砚此举分明是叫他死也不得归祖坟。
低沉而蛊惑的声音喷洒在姜云婵脸上。
谢砚脚步一顿。
他的夫人已经怀孕三月有余了。
他的左臂也同时展开,微凉的指尖堪堪触碰到姜云婵的脖颈。
谢晋心知他这二弟亲自来一趟,绝对不是与他道别这么简单,“你有什么要求直说吧。”
春色半隐,比初春的桃花更稚嫩。
“多日不见,兄长怎还是这般冲动啊?”谢砚摇头唏嘘:“你在南境多年,任何东西都是从你手上传递出去的,要真查出什么?你能脱得开关系吗?”
随即,几只老鼠吱吱窜过来,叼走了肉饼。
夜已深,窗台上的博山炉中两缕青烟袅袅升起,交互缠绕,凝做霞。
一个穷途末路的囚徒,有什么资格跟他谢砚谈条件?
谢砚望着自己落空的手,眸色晦暗下去。
他的大掌穿过她的腰肢,握住了她红肿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要听话,嗯?”
从未有过的、极尽直白的刺激直冲入颅顶。
她知道谢砚并不是单纯关怀她那么简单。
这些个乱臣贼子,以他为媒介意图扰乱朝纲,其心可诛!
谢晋被他戏耍了足足五年!
谢砚侧过身给她盖好被褥,并从身后拥住了她。
“有一点吧。”
姜云婵瞧周围登山的人都气喘吁吁,有些不好意思,“不一定要去宜春台看灯,我看朱雀街的灯也极好!”
但这点口津总比再被他弄上什么乱七八糟的腌臜物好些,姜云婵只得认命,像个玩偶被他抱坐在榻上。
若是谢晋执意同归于尽,那这点血脉也保不住了。
“至高处的风光岂是旁处可比的?”谢砚却很坚持,背着她徐徐而行。
两人在一拳之隔的距离对视,呼吸交织。
姜云婵为这种潜移默化的习惯而后怕,僵在原地。
可再不出门,怕是要耽搁正事,谢砚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谢晋怒气腾腾的声音响彻牢房,像海浪一般汹涌且强悍。
清灵的敲击声回荡在空旷的牢房中,格外清晰,叩击人心。
姜云婵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谢晋坐在牢里回想起自己在南境的日子。
原本谢晋就算是死囚,好歹也是世家子弟,不至于连饭都没得吃。
谢砚反应快一步,松开了手。
她自是不能入内,便先在玄武街附近看花灯。
谢砚踱步走到最深处的牢房时,只见一身材佝偻、蓬头垢面的囚犯缩在墙角,颤巍巍伸手取牢笼外的破瓷碗。
那必然是谢砚还记得小时候与狗抢肉饼的日子。
姜云婵长睫低垂,咽下眼眶里的泪水,默默挪回了他身边,枕在他的胳膊上。
熠熠星光坠入姜云婵眼里,那双总流泪的眼睛终于有了些许神采,“世间真有凤舞九天的花灯!好美!”
“你还想我做什么事?”
他不能……
正想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姜云婵面前。
明日,谢砚还有要紧的事要办。
“兄长临了,倒越发英明了。”谢砚十分赞赏,丢了纸笔过去:“写封遗书吧,就说:你想念南疆并肩作战的弟兄,想埋骨南境为北盛守国门。”
姜云婵窘迫不已,忙扯过被子护住自己,狠狠一巴掌打在谢砚的手臂上。
那花灯架子高了些,加之人头攒动,很难看清灯体上的谜。
他手臂伤口未愈,并不宜托举重物。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姜云婵便感觉他右臂有些颤抖,鬓边汗涔涔的。
“谢砚!你未免太狠毒!”
要不了多久,他将再也看不到东京城的天。
姜云婵在他怀里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