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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角,撬开他的齿关。
周围时不时传来孩童们的笑声。
女童扑腾着双手双腿,直打转,却也逃不开夏竹的“魔掌”。
两人一路往山上跑,到了花开繁茂的红樱花谷。
马车中,谢砚神色骤然一紧,眼神虚瞟了眼姜云婵。
“我自己去就行了。”
瞿昙寺位于京郊,正值红樱盛开的季节,香火鼎盛。
“我娘说:今日我生辰,一定会把爹爹带来看我!爹娘现在定在红樱花谷,我带你去看看他们!”
另一边,夏竹陪着姜云婵往树林深处去,环望四周景致,忽然惊奇地呼道:“姑娘,你看这里的桃花是不是从侯府移过来的?”
“送我吧!送我吧!”
“听说世子幼时曾为安和公主折一枝红樱贺生辰,两个人因此结缘呢!”
姜云婵做不了什么,也不想蹚这趟浑水,带着夏竹加快了步伐。
那样沉稳严肃的模样在簇簇粉色花丛中,显得十分不协调,可他编的花环却最好看。
当今圣上!
从此,每年桃花盛开的时节,他总记得把最好看的花编成花环,第一时间送到姜云婵手上。
夏竹捡起地上的石块砸了出去。
“公主远嫁匈奴,还能回京与世子结成一对好姻缘,亏得花神娘娘保佑,咱们也去拜拜,求花神娘娘赐给咱们寻一位鞍前马后体贴的好夫君!”
姜云婵脑袋里嗡嗡作响。
“她跟娘亲抢爹爹!她是坏女人!”
女童奶声奶气地威胁着。
此时,桃花林里突然传来稚嫩的女声。
而姜云婵身子乏,力气弱,被孩子拽得气喘吁吁,“你、你这孩子,做什么?”
夏竹回望着痴痴跪在地上的女童,一头雾水:“世子怎么可能有孩子呢?怎么可能呢?”
谢砚逼着姜云婵生孩子,无非是想用孩子绑住她。
“我练过铁砂掌,一拳能打死老虎,超凶猛的!”
从楼兰舞姬,到李妍月,再到李清瑶,莺莺燕燕的,再多一个女人也不足为奇。
“我娘说了,这是她和爹爹定情的地方!”女童指着前方。
谢砚也不知如何让她开心了,只得顺着她道:“去吧,莫走太远,这四周并不安宁。”
姜云婵微垂下头,方便他戴。
她看清了那男人的侧脸,分明就是……
夏竹拍了拍她肉嘟嘟的脸颊,“我们家姑娘何时招惹你了?”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夏竹拦在女童身前。
三里桃花树一直延伸到地平线处。
姜云婵寻声望去,数十个稚童正绕着桃树捉迷藏、编花环,笑声澄澈得让天空都湛蓝了几分。
姜云婵望着那男人的背影,却柳眉轻蹙。
马车一路盘山而行,见不少少男少女手持红樱花,相携而行。
她举起右手,信誓旦旦。
“阿兄,你去看看思思吧!她真的很想你!”不远处,传来李清瑶的乞求。
说罢,叹了口气,离开了。
听刘阿伯说,娘亲生我那日,爹爹没在身边,娘亲便自己剪断脐带生下我,最后大出血,落了一身的病根。
谢砚的手悬在半空中,握着花环的指骨微扣,“我帮妹妹戴上吧。”
翌日一早,谢砚令人收拾了行囊,带着姜云婵坐马车往瞿昙寺去。
“我跟谢砚故作恩爱,还不是为了你的大业!”
姜云婵曾和谢砚来过两次,不过今日似乎香客格外多。
当初世子在姑娘面前炫耀花环,姑娘愤愤不已,就在侯府的桃树上刻了许多猪头,还特意在猪头脑门上写了“子观”二字。
“我还有金箍棒,我的师父可是孙悟空!就问你怕不怕?”
我娘亲孤身守了爹爹五年,眼睛都快哭瞎了,爹爹都从未给娘编过花环!娘亲要是知道爹爹和别人好了,娘亲得多伤心啊!”
姜云婵侧身避开,泥巴堪堪砸在姜云婵肩膀上,单薄的身子一个趔趄。
走到山脚的偏僻处,眼前是另一方截然不同的天地。
女童立刻把姜云婵拉到了树后,骄傲地扬着下巴道:“看到了吧!我爹娘可恩爱呢!你死了这个颗心吧!”
夏竹跨步扶住姜云婵,扫视四周:“哪家孩子这般没教养?滚出来!”
男人的声音却很冷,“你该知道我不能与她相认,一旦被人知道,我们三个都完了!”
沉默了片刻,她忽地跪在姜云婵脚下,“大姐姐,算我求你了!别霸占爹爹行不行?求你了!”
而此时,樱花树下。
可见,世子并未把侯府的桃树都砍了,而是换了个地方栽。
这个叫思思的小姑娘恐怕真是李宪德和李清瑶的孩子。
夏竹起了恻隐之心,“姑娘既然已经决定不逃了,何不放开心扉,试着接纳孩子呢?”
李宪德才赶紧追上去,从后拥住了她,“瑶瑶你误会我了!前日我喝醉了酒,把叶贵妃当成了你,才对她言听计从的!我是因为太想你了啊!”
李清瑶那个盛气凌人的模样,姜云婵能避也好。
直到有一次把姑娘惹得啼哭不止,扬言要跟他绝交。
娘亲为了不影响爹爹的大业,一直瞒着爹爹,默默承受,娘亲真的很爱爹爹,不能没有爹爹啊!”
谢砚轻易捕捉到了那抹亮色,苦涩地扯了扯唇,沉默片刻。
夏竹敛了方才凶巴巴的神色,“我在侯府多年,从未听说过世子还有个孩儿。”
谢砚余下的话噎在了喉咙里。
姜云婵不可置信讷讷望向身边女童,才发现她有一点点唇裂之症,这是娘胎里带的弱症。
夏竹指着一棵老桃树上刻着的猪头,“这不是姑娘小时候刻的吗?”
“那是为了笼络柳家!”男人道。
力道太大,李清瑶一个趔趄,摔倒在泥潭里。
心里很堵,又寻不到出口。
夏竹听这话越来越不对劲,郑重问道:“你爹到底是谁?”
李清瑶越说越气,愤而起身要走。
姜云婵从未见过这般认爹的,心中疑云更重,“你……真的见过你爹吗?”
那女童见姜云婵“死不悔改”,叉着腰对她们的背影愤愤然地骂:“坏女人,你要再纠缠我爹,我会揍你哦!”
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被击中背部,摔了个狗吃屎。
可不知怎的,谢砚还是觉得空。
想抓什么,却又什么也抓不到。
“谢砚也是你这样盘算的!”
“是谢砚啊!他就我爹爹!”女童抹了把眼中的泪,哽咽道:“五年前,爹爹还不得势时,娘就跟着爹爹了,是娘默默扶持爹爹当上大官的!
她小时候就总爱戴着花环扮演花神娘娘,还总颐指气使令谢砚扮花神侍者。
数十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