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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的话可以问你吗?”
她潜意识里不想跟他有太多的接触,但是他接二连三的帮了她,又让她无法拒绝。
见她不说话,秦铮说:“如果你不想帮忙就算了。”
这话说得像她多忘恩负义似的。
她说:“不是不想帮忙,你也知道我只有周末才能回来。”
“你的意思是我周末可以去找你
答疑吗?”
“周末我爸妈在的时候也不行。”
“那就你爸妈不在的时候。”
她父母原来工作单位的效益不好,他们在几年前的下岗潮中纷纷没了工作,后来在朋友的帮忙下开了个店做点小生意,周末正是店里生意忙的时候,也的确不怎么在家。
但谢一菲总觉得,秦铮这是把她架在火上烤,可她又没办法。
“那好吧。”她说。
“你下周五也是这个时间回来吗?”
“差不多,不过到时候应该很晚了,也不方便给你答疑吧?”
他没有接话。但是从那以后,每到周五晚上,她总会在车站遇到他。
两人在一起时,他大多数时候是沉默的,除了找她答疑,只偶尔会聊点学校里的事。他也没再提过其他的要求,更没说过什么暧昧的话,时间长了,和他走在一起时她再不会觉得尴尬或者紧张,反而因为有他在,让家门前最黑的那一段路也没那么可怕了。
……
谢一菲再见秦铮是入院的那一天。
提前和学校请了一周的假,收拾了简单的换洗衣物连同几本书,谢一菲早早去了医院的住院部报道。
住院手续很快办好,护士把她带到一个六人间病房,巧的是,她到的时候秦铮也在病房里。
他穿着白大褂,没戴口罩,看上去斯文俊朗,正和她隔壁床的大姐说话。
第10章 在这位前男友和其他一众……
护士简单给谢一菲介绍了一下住院须知,她做出聆听的姿态,注意力却不自觉地跟随着几米外的男人。
讲完住院事项,护士递给她几份文件,交待她看完签字,等她晚点来收,然后就去忙别的事了。
谢一菲低头看文件,隔壁的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她正想抬头看看秦铮是不是还在,头顶上的光线忽然暗了下来。
原本要抬起的脑袋又低了下去。
“胸部CT的检查报告拿到了吗?”
她做出一副刚刚看到他的样子说:“拿到了。”
他点点头,又例行问了几个问题,比如早上是否按照要求空腹,护士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带她去做入院检查等等。
从始至终,他对她的态度就像对待隔壁床那位大姐一样,算得上温和,但也透着股疏离。
她一一回答了他的问题,仿佛他们就只是普通的医患关系,至于几天前在初涩的不欢而散,两人都不约而同地不去提及。
床头挂着一份她的病历,他拿起来翻看,像是随口闲聊地问:“就你一个人?”
他从病历中抬头扫她一眼:“没有家属陪同吗?”
听上去这只是医生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询问,但谢一菲就是从中听出了点阴阳怪气的味道来。
“我家人不在这边。”
“秦一鸣呢?”
果然在这等着她呢。
“他陪着领导去深圳开会了,昨晚刚走的。”
他闻言笑了一下,而那笑容看在谢一菲眼里,别提多刺眼了。
“有什么问题吗?”她没忍住问。
他把她的病历重新挂去床头,然后看着她:“是他恰巧不能陪你,还是你根本没告诉他?”
原来他一直以为她对秦一鸣隐瞒了自己的病。
乳腺疾病对于女性来说要承受的痛苦可能远远超过疾病本身带来的痛苦,它意味着失去美、失去性、失去爱,甚至失去生命。
这世上虽然也有无坚不摧的感情,但更多的却像玻璃一样脆弱。
最初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时,她的确犹豫过要不要告诉秦一鸣。
作为女朋友,她没想过欺瞒他,但也不想太麻烦他。这不是因为她多独立,只是她心里清楚,他们的关系远到不了可以共患难的地步。
所以眼下秦铮这句问话是单纯好奇也好,还是点拨抑或嘲讽,都有他的道理。
但有道理不代表她愿意回答。
“说不说对我的病情有什么影响吗?”
她故意不解地看着他,而他也看着她,脸色看上去很平静,但熟悉他的人都能看出来,他的心情应该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无波无澜。
两人正僵持着,刚才带谢一菲进来的护士回来了。
应该是来带她去做检查的,但碍于秦铮在,又犹犹豫豫地没有上前。
谢一菲:“秦医生还有别的事吗?”
她不想再聊下去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秦铮看她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怕小护士多想,等秦铮走后,谢一菲故意对小护士说:“你们秦医生脾气真不好。”
“秦医生大部分时候脾气还是挺好的,就是感觉太冷了。”小护士压低声音八卦兮兮地说,“不过也多亏了他是这种性格。”
谢一菲不明所以:“为什么这么说?”
小护士:“就这样追求者还排大队呢,要是再好说话点,那我们科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谢一菲笑笑,不置可否。
一系列检查做完回来也到中午了。
在医院的送餐app上点好了餐,谢一菲换上了病号服拎着水壶出门打水。
这会儿打水的人不少,等候的队伍里有家属有护工,像谢一菲这样穿病号服的却只有她一个。
有人见状便让她先打,她谢绝了对方的好意,老老实实走到了队伍末尾。
再回过头时又看到了秦铮,他和他的研究生正从换药室出来。
谢一菲也是住进来后才知道,经常和秦铮一起出诊的女生不是医生,而是他的研究生,名叫何婷婷。
看到她,秦铮就像没看见一样很快收回了视线,倒是何婷婷频频回头,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何婷婷叹道:“她家里人心可真大,还真让她一个人来做手术了,这是还没开刀,明天开过刀谁帮她打水拿饭啊?”
秦铮思忖了一下问:“她请护工了吗?”
“没有,不过护工现在这么紧张,这时候请明天也未必能安排上。”
秦铮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折腾了一上午,谢一菲早就饿了,即便医院的饭不好吃,但她还是吃得干干净净的。
她把空掉的餐盒扔去水房旁的垃圾桶,结果又遇到了在打水的秦铮。
虽然住进来前就早有心理准备两人会经常碰面,但这一次又一次的,还是挺考验心态的。
见他始终盯着自己的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