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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照顾。
“好?了,不哭了,水果捞还吃不吃?”
浓浓的鼻音:“……吃。”
“阿娘,给。”薛皎话音落下,面前递过来一把叉了块芒果的叉子。
薛皎摸摸女儿?小脑袋,泪痕未干,眼底已经有了期盼,“贞儿?,外公说明天做葱烧鱼呢,这是?我最爱吃的……”
梁贞不是?很懂阿娘复杂的情绪,她从小就没怎么跟父母分开过,但她是?个体贴的孩子,这时候只静静陪着阿娘。
另一边,宁远市。
薛青山挂了电话,盘算着明天早上还买哪些?菜,自家吃也就算了,孩子要招待朋友,当?然不能只烧一个鱼。
在备忘录上写了几行,没听见?回声,薛青山抬起头,这才看见?妻子呆呆坐在沙发上,眼眶通红。
他动作一顿,叹了口气,坐到妻子身旁,夫妻两人的表情,是?一样?的哀痛。
葱烧鱼,是?他们皎皎最喜欢吃的。
天幕下,丰朝人目睹了天女娘娘因为爹娘的两句话情绪失控,泪如雨落。
[天女娘娘下凡,她爹娘不知道吗?]
[那?个黄官差说什么失踪案,应当?是?不知道吧。]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儿?家嫁了人,就是?夫家的,怎么能老惦记着娘家呢。]
[说得也是?,天女娘娘不是?已经嫁给咱齐王了嘛,她这是?回娘家?啥时候回来啊。]
[天女娘娘还会回丰朝?我们真能见?到天女娘娘?]
[天上那?么好?过,吃得好?用得好?,处处都好?,要我我就不回。]
[岂有此理,怎有已婚妇人长居娘家的,乱了纲常礼法?!]
[什么纲常礼法?能管人家天人?我看天女娘娘是?没打算回。]
[就是?,提都没提一句她男人,那?黄官差和顾郎君还骂呢。]
[如何没提,天女娘娘分明说了,她嫁于齐王府,还生?下女儿?。]
[她是?天女,她不愿意嫁,能有人逼她不成,定然对齐王有情。]
[齐王人品如何?]
[金相玉质,品貌俱佳。]
[齐王是?出了名的痴情人,待王妃一心一意,尚京城不知多少女子羡慕齐王妃,这般良人,哪个女子能舍得下?]
[这话说的,能娶个天女,谁还想纳妾,未免太过贪心。]
[齐王痴情,天女娘娘有情,两人情投意合,必然还会回来。]
[如此良配,天女娘娘缘何能舍,若她自天上归来,我等必要去尚京拜见。]
[搞不懂,娃都带走了,没带男人,不给她爹娘见见女婿?]
天成帝忽略梁桓的黑脸,激动地问:“天女……薛氏还会回来?回我大?丰朝?”
梁桓沉默,在天成帝等?不及要爆发之际,他摇了摇头,“娇……臣妻留下的字条,已经呈给陛下看过,她……”
梁桓重重闭了闭眼,“她不会回来了。”
梁桓也想骗骗自己,偏偏他连自己都骗不过,恐怕这世上,只有他知道娇娇有多想回家。
想到已经疯魔,所以?一有机会,便带着女儿?,毫不犹豫的离开了,没有留给他一丝挽留的机会。
天幕黑了下去,薛皎三人分吃完水果捞,刷牙漱口睡觉去了。
因为通感时长太短,两顿饭下来,还留有通感时间与天女娘娘美味水果的人并不多,即便知道还有一份美味的水果捞可以?通感品尝,谁又能在薛皎吃饭的时候忍住呢?
因此大?部分人都没能尝到水果捞的美味,最起码是?没尝全的。
大?臣们已经离宫,今日?齐看一日?天幕已是?难得,皆是?朝中重臣,肩负要职,明日?可没办法?再看一整日?的天幕,否则会影响朝堂运转。
天成帝挥手赶走身边所有侍从,一个人看着已经变得漆黑一片的天幕。
他胸口憋着一股郁气,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堆积,在用最后的通感时长尝到那?份水果捞时达到顶端。
这些?水果大?部分他听都没听过,认也认不全。
他可是?天子!坐拥天下的天子!
那?水果捞,在天上随便什么人都能吃到,平凡至极,可他,大?丰朝的皇帝,抠抠搜搜省着点通感时间,才能尝个味儿?,让他怎能不气。
还有,那?些?他没见?过,大?丰朝没有的水果也就罢了,可他刚刚尝到水果捞里头的荔枝了,比他的贡品荔枝好?吃多了!
天成帝都不好?意思去看大?臣们,假装他没尝到。
没有的东西被天人比下去正常,可他的贡品荔枝也不差的,若不是?味美,也不会成为贡品,精挑细选出来的,竟也不能与天人世界的相比吗?
这让天成帝心里升起一丝挫败感,更多的,却是?浓重的隐忧。
天幕出现的实在异常,看似与民?无?害,相比其?他天象,反而隐有好?处,迅速得到丰朝人的认可和接受。
这才一天时间,他丰朝的百姓似乎已经习惯了天幕的存在,自在地在天幕上发着弹幕,甚至期待着明日?天女娘娘醒来,天幕再次亮起。
福兮?祸兮?
天成帝仰望着天空,无?人能给他一个答案。
第二天早上五点十分,顾冬阳的闹钟响了,他迅速关掉手机闹钟,轻手轻脚起床,换好?衣服,轻轻敲了敲里间卧室的门。
敲门声一响,薛皎便醒了。
昨晚她还以?为自己会失眠,然而没有,鼻息间隐约来自床上用品的消毒水味,意外的让薛皎觉得安心——丰朝不会有这种?工业产品的味道。
这一觉连梦都没怎么做,所以?薛皎醒来后浑身轻松,也没有往常睡了等?于没睡,睡醒后依旧头沉头痛,身体酸软的症状。
她同样?轻手轻脚的爬起来,本不想吵醒贞儿?,想让女儿?多睡一会儿?。
但她一动,梁贞便醒了,眼睛还没睁开,小短手已经抱住了薛皎的胳膊。
“阿娘……”
“贞儿?醒了?”薛皎摸摸女儿?睡得热乎乎的小脸蛋,柔声道:“阿娘先洗漱,贞儿?可以?再睡一会儿?。”
梁贞摇摇头,从床上翻身坐起来,亦步亦趋地跟着薛皎。
薛皎知道孩子没有安全感,没有多说什么,带着女儿?洗漱完,换好?衣服,睡衣收起来装进袋子里,提出去放进行李箱。
薛皎拉开房门的那?一刻,丰朝的天空,天幕重新亮起。
早起趁着太阳未出在田间干活的农人,夙夜聚会等?着天幕的浪荡子,卖早食的铺子和摊贩,以?及一些?昼夜颠倒的特殊职业者,还有各个高门大?户专门安排守天幕的下人,第一批看见?再次亮起的天幕。
哦,还有上早朝的皇帝和臣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