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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打断了自己要说的话吗？
白鸟赶紧摇头：“没事的，海流哥你先说——”
吹海流继续道：“我欠你很多道歉，白鸟。”
白鸟：“……”
好吧，听起来，吹海流并不是为他想的这件事在道歉。
吹海流声音平淡，但他抱着枕头的指尖握得紧紧的。显然，他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这般冷静，“那些记忆，你应该已经看完了吧？那你应该也发现了……”
“我曾经很多次忽略你的提议，沿着自己以为正确的方向闷头前进。”
“可最后我总会发现，我走上了错误的道路，你才是对的。所以我总是在想，如果我能早点听你的话就好了……”
他的目光落在白鸟身上，银色的眼睛里映着沉痛的悲哀，“我害你白白送命了很多次，白鸟。”
白鸟：……
白鸟不喜欢这种氛围。
于是他脱口而出道：“不要说这种话，海流哥。”
吹海流看着他。
这注视让白鸟觉得自己的语言能力受到了巨大的挑战，他努力思考，“什么害我的欠我的，没有那种事。真要说起来的话，整个镜中都市都不知道欠你多少个世界的命了。”
“而且，如果不是有你在的话，很多人连欠你命的资格都没有。再说了……”
越说越有底气，白鸟义正严词道，“我们不是搭档了吗？那还分什么你的我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吹海流沉默。
这沉默让白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讲道理。
于是他迅速转移话题道：“海流哥，我们换点轻松的话题聊聊？”
吹海流又沉默了一阵子，“你想聊什么？”
白鸟摸摸下巴，“什么有意思的都行？”
“比如，先前我去见情报贩子的时候，情报贩子要送礼物，让我帮忙选，我给了他一个发卡和一根口红。”
“海流哥，你觉得他大概率会送谁？收到礼物的人会不会生气？”
吹海流：“……”
吹海流还真的思考起这个问题来，“生气……应该不会吧。在我印象里，和他熟悉的人脾气都还不错。”
白鸟疑惑：“但是，在你给我的记忆里，我听到你们有好几个初代都很喜欢揍他？”
“？”吹海流露出了迷茫的神情。
白鸟：“……”好的，看起来他们只是在口嗨。
倒是白鸟问的问题叫吹海流不太确定了：“……应该是开玩笑的吧。他们……他们没有内讧过。”
白鸟问：“他们关系很好吗？”
“倒也算不上好。”吹海流想了想，“只是维持在‘不会背后给队友捅刀子’的程度而已。”
哎？是这样的吗？
白鸟又问：“那你呢海流哥？有讨厌的人吗？”
吹海流摇头：“没有。”
“哦……”白鸟点头，“那就好。我还想着，如果有人能变成狗，可能会被你讨厌呢。”
吹海流：“为什么？”
白鸟胡言乱语：“因为猫猫都会讨厌狗狗吧？”
吹海流：“……”
吹海流：“所以说我并不是猫啊，白鸟。”
……白鸟当然知道！他只是在胡言乱语而已！！
反正都开始说胡话了，白鸟直接开始暴论模式：“没关系海流哥，你可以是猫！就像我也可以是鸟！我直接咕咕咕啾啾啾叽叽喳喳咯咯咯！”
吹海流：“…………”
“欸，对了。”眼看着吹海流无言以对的表情，白鸟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我还有个问题，海流哥。”
吹海流：“你问。”
白鸟眼巴巴地看着他：“我们的搭档链接已经恢复了，正常来说，你的san值上限不是应该回到60点吗？为什么你的san值没回复？”
“啊。”吹海流移开视线，“那是因为——”
后面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开了开口后，没发出声响。
吹海流又沉默了好久，最后他叹了口气：“……我说不出来。”
“没事没事！”白鸟马上给吹海流台阶，“海流哥有很多不能说出来的事情，不怪你，我知道，没事的！我们再聊点别的！”
奥义·光速叠甲·防止海流哥思想滑坡之术！
眼看着吹海流不说话了，白鸟又提出了下一个问题：“海流哥，梅雨呢？梅雨现在怎么样，还在关禁闭吗？”
吹海流：“……我没见过他。我去给你看看？”
白鸟犹豫：“呃，会不会很麻烦你？”
吹海流摇头：“没事，不麻烦。除了你以外，我现在也没有别的事了。”
白鸟：……
吹海流都这么说了，他再拒绝就不太合适了。
白鸟眼看着吹海流出门，几分钟后又回来了。
吹海流向他汇报：“看到了。梅雨还在关禁闭呢。”
白鸟：“……”总之先在心里给梅雨点根蜡。
吹海流又说：“梅雨让我去找一趟小杭，让小杭给他松个绑。你再等我一会儿？”
白鸟：“……好。”好想看现场直播！！！
吹海流又出门去了。过了一阵子后，吹海流没回来，白鸟实在忍不住，悄悄从床上溜了下去。
他蹑手蹑脚地开门，从门缝往外看，发现走廊没人，他就溜到梅雨的房门口，悄悄伸出手——
没想到，不等他推门，门就悄悄地打开了一条缝。
鬼鬼祟祟的白鸟和屋里鬼鬼祟祟的梅雨大眼瞪小眼了几秒。
梅雨试探道：“……你没事了吗，鸟大？现在感觉怎么样？”
白鸟答道：“我没什么事了，现在胳膊还有点不敢乱动，再等个一两天就没问题了。你呢？”
梅雨：“……我就更没事了。我都没进镜像领域呀。”
……说的也是。
白鸟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梅雨叹气：“太无聊了，开门透透气。”
白鸟连连点头：“可不是么，天天待在屋里太无聊了！”
这小黑屋二人组同病相怜了几秒，而后白鸟忽然笑道：“好在我现在已经可以出门了，梅雨，你继续加油！”
梅雨：“……”
梅雨：“…………”
白鸟朝梅雨悄悄挥了挥手，而后“啪”地一声把梅雨的房门带上了。
哈哈哈哈哈哈！有时候贩个剑，感觉真的好爽！
白鸟偷偷回到屋里。等吹海流回来后，他问吹海流：“怎么样，杭姐怎么说？”
吹海流：“小杭说，等明天再说。”
白鸟没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等到了中午的时候，吹海流给他带了饭。午饭是炖得软烂的肘子肉，不知道是响沧沙还是白雪心做的，猪皮香浓的胶质感让白鸟嚼着直呼过瘾。
午睡后，白鸟一睁眼，就看到吹海流坐